“會的。”
許昭印相當的篤定。
他已經在她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許昭印想,當她見的人越多,發現她見的人,跟霍家那邊給她傳遞的消息,都完全不符的時候。
她就會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哪種謊言之下。
當然,這些話,許昭印並沒有對許莉說出來。
許莉在沉默再三後,她直接開口說:“好,我會想辦法跟棉棉見一麵。”
如今對於許莉來說,能否讓棉棉恢複記憶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隻要是有任何可以救於紀池脫困的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哪怕讓她以身犯險都行。
她要告訴棉棉,於紀池跟她以前的關係,以及於紀池不是性騷擾。
“我現在就去。”
許莉相當衝動,都沒有任何的計劃,就要轉身離開。
許昭印卻在這時,問了她一句:“她人在霍家,你要怎麼見到她呢?”
這件事情讓許莉的腳步停住,她想了幾秒說:“我直接去霍家,以朋友的身份去見她,不可以嗎?”
“你以為霍家會讓你見?”
這句話,讓許莉的臉震了一下,顯然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想的萬般天真。
“霍嘯安現在不會讓任何人見她的,不過於紀池運氣不差,我得到消息,棉棉進醫院了,現在她人沒在霍家,而是住在醫院裡。”
跟門廳森嚴的霍家相比,顯然去醫院見到人,事情簡單一半。
許莉聽到哥哥的話,她立馬問:“那她現在住在哪間醫院?!”
許昭印當然不會管她用什麼方式見到人這件事情,她如果想救於紀池,自然會想儘辦法在醫院見到。
他回著她:“棉棉姐姐黎錦如所住的那家醫院。”
許莉莫名覺得這句話帶著一層她聽不懂的關聯。
棉棉住在她姐姐所住的那家醫院?
許莉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卻發現這句話又似乎很正常,她覺得自己真是愛胡思亂想,她的心思又回轉到去見棉棉這件事情上,她連忙說:“好,我知道了。”
許莉便從她哥哥房間出去了。
許昭印站在房間內,看著她離開。
在許莉離開後,許昭印的手機又開始響,許昭印沒有看來電提醒,他轉了個身,直接接聽。
那端傳來秘書的話:“許先生,於紀池說想要見您一麵。”
許昭印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芒,接著,他溫雅的笑著說:“好啊。”
他就回答了這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之後他握著手機看著外麵那場大雪。
……
當下午,許昭印出現在警察局的拘留所內後,他站在鐵門處,看著被關押在裡麵的於紀池。
於紀池在這邊已經等他很久了,他不確定他是否會來,但卻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許昭印沒有任何的責備,反而作為一個兄長一般,站在拘留所的鐵門外,安撫著他:“你放心,你也算是許家的半個人,我會讓你出來的。”
於紀池不急,他今天也完全不是因為被人起訴性騷擾這件事情而找他,他想了很久,直接對許昭印問了另外一件事情:“許先生,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你,可是您應該知道我對您的誠意的,所以我也不避諱什麼,我隻想問您一件事,那就是棉棉為什麼會跟霍嘯安結婚。”
來這邊前,許昭印便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所以在聽到他這句話後,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甚至在聽到他問出這句話後,嘴角還帶著一分奇異的笑。
許昭印目光犀利的落在許昭印唇角的那一抹奇異的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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