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霞在聽到她的聲音,目光凶狠看向她:“下來做什麼?給我上去!”
盛雲霞不願意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狽,她的歇斯底裡。
棉棉在她凶狠視線下卻沒有動,隻隔了一會兒,她拿起桌上的抹布,轉身便朝著那堆碎片走去,她蹲下身便拿抹布在清理著那些碎片。
盛雲霞眼裡的凶狠,突然就頓住。
而一旁不敢動的傭人,見棉棉在處理那些碎片,她們這才敢動,也全都過去蹲在地下一同清理著。
一瞬間,盛雲霞眼裡的凶狠全都退散,隻剩下厚重疲憊。
……
十分鐘過後,當棉棉清理完樓下後,到了樓上,當她朝著房間內走去,霍嘯安站在臥室內目光冷然的看著她。
棉棉停在他麵前,霍嘯安問:“這是在她麵前賣乖嗎?”
棉棉起先還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在想了幾秒,她突然明白過什麼,開始麵紅耳赤。
他竟然是這樣想她的。
“我沒有。”
她直接否認,聲音在顫抖,她那張白淨的臉蛋透著水蜜桃的色澤,可是卻不是害羞,是受到羞辱的紅,那紅無法退散。
霍嘯安自然不想將這一切遷怒於她,而剛才他也是在怒氣之上。
他說完這句話,不再看她,轉身從她麵前離開。
“嘯安哥,她是你媽媽,你不應該這樣對她的,她看上去很可憐。”
棉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的這些,而當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霍嘯安又停住,很快轉身看向她,他很嚴肅說了一句話:“誰讓你來管這些事情的?”
棉棉其實在說出剛才那些話時就後悔了。
霍嘯安又轉身。
棉棉立在那像是站在孤島上。
霍嘯安走了好幾步後,又停住,對她說:“記住,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她並不可憐,不需要你來同情她。”
她為什麼會不可憐呢,作為一個外人,都無法看到那樣一張臉。
棉棉想,如果那個人是她的媽媽的話,她會萬分心疼。
可棉棉想到盛雲霞對立麵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她臉上的糾結又全都消散。
是的,她不該管,她沒有任何身份可以管,連她自己都不過是這場戰爭中的棋子,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你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孩子生,其餘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可以去管。”
棉棉站在燈光下徹底失聲,她臉上被羞辱的紅徹底漸漸退去,她隔了好久說了句:“我知道。”
霍嘯安的影子沉沉的壓在地下,他皺著眉頭,冰冷的視線從她身子收回,這次他是真的徹底的不再看她,他去浴室。
他現在從外麵回來,一般都是在家裡洗個澡就走,這段時間他都是守在醫院那邊。
棉棉依舊聽著水聲。
霍嘯安今天卻沒有洗澡,而是在浴室裡洗了一把臉,然後從走了出來。
他臉上全是水珠,襯衫濕了一般,他手上拿著的領帶被他丟在了桌上。
她視線淡漠移到棉棉身上說:“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在,你在這邊安心住著。”
這個時候他的秘書從外麵走了進來,到房間來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棉棉不明白他這是要去哪裡,她看著秘書收拾他的東西。
霍嘯安也沒有做多餘的解釋,隻是在沙發上坐下,等著秘書收拾完。
棉棉的影子落在地下輕輕晃著,像一片孱弱的烏雲。
秘書收拾了一些衣服後,便走到沙發邊那人麵前:“浴室裡您的日常用品都要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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