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致禮的視線轉而朝著黎錦如看去,她坐在那,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黎致禮想了想,又說:“嘯安,我先跟你阿姨討論一下,再給你答案好嗎?”
霍嘯安表示他沒有半分意見。
黎致禮怕影響他跟黎錦如,於是說完這句話便以自己還有事情要先離開為由,從病房內離開了。
在黎致禮一走,下一秒,霍嘯安的視線才朝著病床上的黎錦如看了過去。
他的視線可以說是相當溫冷,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錦如在他的視線下沒有說話,也沒有抬臉。
霍嘯安低聲說:“現在沒什麼話想說嗎?”
他突然加重音量:“你心思跟猜忌也該有個度!”
霍嘯安這幾天因為排畸的事情,其實心情也並不怎麼樣。
黎錦如在聽到他的話後,開口說:“我真的沒想到棉棉現在的狀況是這樣。”
“你當然不知道,你隻顧著自己,你怎麼會想到彆人呢?哪怕這個人是你的妹妹。”
他一語直接戳穿了她的自私。
黎錦如臉色帶著透明白說:“嘯安,你並沒有告訴我排畸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我爸爸他們要求的,我真的做不了主,他們的要求也是理所應當是不是?”
他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她還在試圖拿她父母擋槍。
“黎錦如,任何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黎錦如怔然,目光看著他,整個人一動不動,她的手在輕微的抖動著。
“你現在認為我自私了嗎?嘯安。”
她顫抖著聲音問他。
他看著她,眼眸裡情緒轉動:“不,我現在反倒覺得有些不認識你了,黎錦如。”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知她被家裡萬千寵愛,也知她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可是沒想到,到現在他竟然還真的有些不認識她了。
黎錦如坐在床上緊閉著雙眼沒有說話,霍嘯安也不再說,而是從她麵前離開了。
當黎錦如聽到那關門聲,她的心就像是掉入了無間地獄,冰涼而附滿陰塵。
……
棉棉惡夢連連,人又是被驚嚇醒的,當她睜開眼,喘著氣看著周圍一切後,她再也不肯入睡,靠在床上死命睜著雙眼。
她聽到樓下傳來車聲後,棉棉坐在那沒有動,手握的略微緊繃,她知道是嘯安哥從姐姐那回來了。
霍嘯安到樓上後,棉棉坐在床上看著他,霍嘯安走到房間,走到她麵前,問了她一句:“睡的怎麼樣?”
棉棉小聲說:“還行,睡的還不錯。”
霍嘯安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色,她的臉蛋本就白淨,如今是更加白淨了,完全不像是舒服睡了一覺醒來的人,倒像是驚魂不定,神思不安。
霍嘯安走到她麵前,低聲說:“過幾天我們做羊水穿刺。”
棉棉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她說:“我知道。”
霍嘯安心裡充滿了無奈,他看了她許久許久,終於他伸手,手落在她腦袋上,棉棉坐著那沒動,隻覺得他那雙手溫熱帶著幾分安撫。
“孩子也是我的,出任何事,都有我在,明白嗎嗯?”
棉棉像隻小貓一般在他的手掌下,脆弱又軟糯:“嗯。”
他低眸,眼裡藏著淡淡的暖意:“所以不要多想,一切都等做了羊水穿刺。”
棉棉這次沒有應答,而是在他手掌下點頭。
霍嘯安的手,也終於從她的腦袋上挪開。
棉棉這個時候問:“姐姐怎麼樣?”
在棉棉問到這句話上,霍嘯安眼裡的暖意瞬間退散了一些:“你不用擔心你姐姐,隻需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她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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