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丟了皇後寶座!
“這麼晚了,她過來做什麼。”楚天擎不解,看向夏清姿,隨後輕聲道“你近日身子不適,還是讓她明日再來吧。”
夏清姿卻搖頭,“想來她深夜前來是有要緊事,傳她進來。”
“是。”
在暗衛的引路下,沒過多久,趙興德的女兒趙玉茹走了進來。
臉上的淚痕雖已經擦乾淨,可眼尾還是泛著紅,能讓人一眼看出是剛哭過的樣子。
“臣女趙玉茹,見過聖皇,聖後娘娘。”
“不必多禮。”夏清姿道“快起來,找本宮可是有要事?”
“臣女原不想叨擾娘娘安寢,隻是臣女還請娘娘和聖皇收回成命。”趙玉茹跪在地上,又磕了個頭,“臣女父親心疼臣女,求了聖皇,想為臣女和展嶽展大人賜婚。”
“臣女的確仰慕展大人,可如今……臣女清楚展嶽早已心有所屬,即便是被聖皇賜婚,也是不會幸福的。”
楚天擎緊了緊夏清姿的手,問道“這些是你自己的真心話,還是展嶽讓你來說的?”
“請聖皇明鑒,這些都是臣女的真心話。”
展嶽隻有拒絕她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說這些……
夏清姿歎了口氣,“你先不要再哭了,快起來。”
“多謝娘娘。”趙玉茹站起來,趕緊把臉上的淚擦乾。
“你說的這些,本宮和聖皇已經知曉。”不得不說,趙興德這個女兒倒是個知進退的好姑娘。
“謝娘娘體恤,臣女告退。”
等人離開,楚天擎才道“如今這樁婚事,倒是變得棘手了。”
夏清姿笑著搖頭,“你想做月老,還是一樁婚都湊不成。”
“這三個人的戲,實在是不好唱。”楚天擎想起什麼,“對了,江春兒呢?”
“她大抵再過不來幾日,就要離開此處了。”
“看來,是真的不願跟展嶽有半點來往。”
夏清姿解釋道“他們三個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可憐人呢?趙玉茹心裡頭裝著展嶽,而展嶽又隻鐘情於春兒,春兒的心思如今又不在這情情愛愛之上。”
“強扭的瓜不甜,那就隨他們去吧。”楚天擎笑著回道。
隔天,江春兒收拾好行囊準備去向夏清姿告彆。
她臉上的傷,在夏清姿的照料下也好的差不多,隻留下一點點淡粉色的傷疤,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但她出去時,還是用麵紗覆麵。
正是起風的時候,掀起麵紗一角。
剛走出去,就瞧見不遠處等著的展嶽。
江春兒下意識轉身想跑,就聽見他說“江姑娘,我是奉聖後娘娘的旨意,前來護送你。”
就和從前一樣,不再摻雜多餘的情感。
展嶽望向她的眼神,帶著隱忍,“走吧。”
江春兒捏緊衣角,輕聲道“有勞展大人。”
這一路上,雙方都是格外沉默。
和初次見麵時形成鮮明對比,她不再那樣活潑雀躍,好奇地問這問那。
而展嶽,也不像那日嚴肅,隻是默默地走在前麵,偶爾回頭望一望她投在地上的影子。
“聽聞江姑娘要離開西南了。”他最終還是沒忍住。
“是。”江春兒假裝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從前兄長的願望便是走遍這四海山川,如今,他故去,我也想替他完成遺願,也算了去一樁心事。”
“如此聽來,倒是甚好。”
“展大人呢?”
展嶽沒說話,隻是搖頭。
如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又或者是想做什麼,仿佛日子都是千篇一律的過。
“聽說聖皇要給展大人賜婚了,是趙總督家的女兒。”江春兒若無其事地道,“趙總督的千金美貌驚人,滿腹詩書,這樣的女子,和展大人著實相配。”
展嶽眉心輕擰著“你真的如此想?”
“我可有說錯的地方?”
“不錯。”展嶽加快步伐往前走,繼續說,“江姑娘說得的確半點錯處都沒有,趙總督的千金的確是個很好的人。”
江春兒心頭泛起酸澀,強顏歡笑“那便提前恭賀展大人了。”
不多時,兩人已經走到帳前。
江春兒微微福身,“多謝展大人。”
展嶽沒說話,轉身離開,不曾想趙玉茹從不遠處過來。
三人見麵,場麵有些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