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都得死!
劉正才是皇城司最最精銳的密探,就是最近過的有點不順。先是去北境刺探北胡軍事調動,不知怎麼就被叛徒出賣,全軍覆沒,就他一個人九死一生抱住一條命,回來後光是洗脫嫌疑就用了幾個月。但想再繼續領一些像樣的任務暫時也不太可能了,因此他被皇城司大佬排到靖安台做一個假意鍍金的二世祖,順道查一查靖安台每日劇增的報銷賬單。他來的時候司內大佬告訴他,這都是為了大魏的安危。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靖安台也需要安插密探,劉正才還是認認真真的執行了這道命令,卻沒想到真的起到了奇功。
今天晚上,他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假裝睡去,卻始終保持著對外界的警戒,因此當說書人的幾名玩家前來後院滅口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從床上翻身起來。從他小心挖掘的地道離開房屋,將隔壁住的一名官奴擊暈後拖回自己的房間,蓋上被子假裝是他在睡覺,最後跳入靖安台後院的水道直接逃生去了。
這一係列操作隻消耗了劉正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見他早就多次暗中演練過,果然是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但離開靖安台後,劉正才卻沒有返回皇城司複命。皇城司可是在皇城身側的,距離靖安台不僅。而敢於在靖安台殺人滅口的凶惡之人無論是哪一方,反正都是和整個大魏在作對,從這個角度出發,皇城司和靖安台的利益是一致的,隻有更快的消滅這些叛賊才更加重要。
因此劉正才拿著皇城司密探的牌子劫了一隊騎馬的金吾衛,快馬加鞭先找上了靖安台中丞而後才去皇城司複命。
順便說一句,司馬泰也是朝堂名義上的第一高手,江湖地位可以和賈地平齊。
司馬泰可是以武勳從大頭兵一步步做到的靖安台中丞,一身的功夫全是大開大合,脾氣也是極大。登時大怒,他身為靖安台中丞可以不經過朝堂自行調動最多三營兵馬,這才有了上一章末尾時大軍將靖安台團團包圍的事。
但司馬泰大怒其實隻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因為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將黑獄中所有罪犯全部放出。那些罪犯身上不同種類不同級彆的鎖具哪怕是前天下第一大盜一葉飛天樸飄子也不可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將所有罪犯放出。因此司馬泰判斷敵人隻是來靖安台想要就走一兩個罪犯,最多再盜取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順便揚名立萬。至於調遣三營兵馬,完全是司馬泰知道靖安台被皇城司滲透後的應激反應,他在這露大腿來了。
可惜,講究的司馬中丞沒有想到這次劫獄的主謀是關明輝這個魔武雙修的家夥,大魏這種最多算是中武低魔的位麵沒有任何鎖具能抵擋著住一句阿拉霍洞開的力量,更不要說關明輝為了將事件鬨大還使用了分身術來配合開鎖放人。所以當一個又一個黑影竄上靖安台周邊的屋頂後,哪怕司馬泰久經沙場,也難免有些錯愕。
靖安台組建已經三百多年,黑獄中關押了多少罪犯連司馬泰都不知道,傳說百年前天下前三的高手都被靖安台關了起來,就算這三個老家夥已經死了,就關明輝放出的這些罪犯中光是和司馬泰同一級彆的高手理論上就不下五人,還有其他各種窮凶極惡的罪犯作為幫襯,幾百名巡騎和三千中壘軍今天還真不好說能夠將這些罪犯全殲。
司馬泰也不敢托大,趕緊派人去求援。
靖安台內,“夫子”帶領幾名玩家正一臉古怪的望著關明輝,就在不久之前,關明輝深入黑獄之中大肆放人的時候,“順手”還解救了四名玩家。
不錯,他放的正是逗比加倒黴但實力還不錯的四聖。
“夫子”帶著頭套,因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很明顯對關明輝的舉動不解,卻也拿得起放得下,先是規規矩矩的拱手鞠躬,算是謝了關明輝的不計前嫌出手相救,而後才詢問關明輝為什麼這麼做。
關明輝也很大方,直接道“因為我想和你們結盟啊。”
一旁看戲的火焰隊有些跟不上關明輝頭腦風暴的速度,尤其是橙黃,更是問道“可是剛剛我們還是敵人啊。”
關明輝衝著他擺擺手“彆這麼說,反正咱們兩組之間也沒有相互乾死過人,算不上有仇。”
橙黃摸著下巴點頭“你這麼說也對等等,剛剛墨黑還發來求救信息呢!”
關明輝看向“夫子”“彆愣著了,想想辦法啊!”
“夫子”這才後知後覺的聯係子夏,讓他放棄追殺,回過頭對關明輝道“我還是覺得你很不可思議。”
關明輝嘿嘿一笑“謝謝誇獎。”
他走進“夫子”,將所有火焰隊員留在身後,嘴唇微動,無聲的和“夫子”說了一句話。
“夫子”微微一怔,終於不再糾結於關明輝的行為。
“好吧,那咱們就算是暫時結盟好了。不過三皇子的乳母需要交給我們,我們可不想提前出局。”
關明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靛藍,靛藍微微點頭,讓紫色雙胞胎將“保護”的很好的蘇靜兒交給了說書人分隊。
火紅“我好像才是隊長吧”
可惜無人理睬他,唯有橙黃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兩組人之後又簽訂了契約,約定在乾掉其他兩組人之前不會相互攻擊,這才趁著外麵大戰的混亂,各自帶著重要的nc離開了靖安台。
一直到返回了四皇子府邸,靛藍才替火焰隊其他人問出想問的問題“為什麼如此的遷就說書人分隊,那個‘夫子’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關明輝神秘的一笑“我覺得咱們的重心從一開始就錯了。”
靛藍“什麼意思?”
關明輝“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想完成任務鏈,其他組彆的支持,或者說非敵對狀態是不可少的。”
火焰隊全員一臉懵逼裝“???”
關明輝歎了口氣,和這幫傻子說話就是累。他隻能繼續掰開了講解“我們需要一隊人去狙擊和我們爭奪任務鏈的卸甲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