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了下去。
你養的鷹死了。
好家夥,父皇養的鷹死了,你還敢高興。然後忽然一想,她覺得不對,這寫信之人,怕不是太子吧,那以太子的名義寫信,但是卻不是太子的手筆,這人會是誰?
李泰去問那送信的人道“這真的是太子送來的?”
一句話,全場目光都看了過來。
李治如今正在長孫皇後那,跟長孫皇後說著話,說腳下的地麵是圓的事,長孫皇後聽了以後隻當她是在瞎說,畢竟這想法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
然後……
兩人便仿佛聽到了外頭那邊賞畫的動靜。
一句……
“什麼!?朕養的鷹死了?”
似有似無,若隱若現地傳來。
……
這信。
李泰知道是誰寫的了。
能用太子的名義,卻絲毫不像是太子的筆跡。
除了太子妃嫂嫂還有誰。
隻是李泰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太子妃嫂嫂的字竟是三歲小孩子的水平。
後麵的,李泰不必讀了。
因為像是這種小事,隻需讓父皇自己看就好。
太宗剛拿到那信的時候,對那三歲小孩一樣的字,也當然是有一些愕然。
但通過後麵信上的內容。
她很快就知道了這字都是誰寫的了。
不是蘇紈還有誰。
而且……
我今天遇到了一件高興的事,這正是蘇紈常常掛在嘴邊的。
本來太宗是很生氣的。
因為那鷹可不是普通的鷹,而是一隻鷹王。
數量稀少可謂是無比珍貴。
然而……
蘇紈似乎總有辦法能讓人在十分生氣後,又立刻消氣。
……
這不!
把信全部讀完了以後,太宗又消氣了。
而讓她消氣的點就在於,蘇紈以無比稚嫩的語氣,來說明她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蘇紈先是叫人調查了一番事情的經過。
然後,又以十分‘成熟穩重’的方式把最後的決定權,又交回給了她。
是的!
蘇紈在麵對這問題的時候,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她隻是把事實都說了出來。
而最終做決定之人,還是太宗。
那麼太宗又為何會消氣。
因為蘇紈是這麼說的。
‘本來我還覺得在宮裡挺無聊的,感覺整天無所事事,直到遇到此事,我才明白過來,後宮也有後宮要做的事,雖說其實嚴格地說,後宮好像不應該管父皇你養的鷹的事,可既然叫我遇上了,而那些內監又對我信任,那我便管管,順便給自己磨煉磨煉。畢竟,宮中以後定然也會有不少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何才能妥善地處置,我認為這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機會。這也是我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乃至合格的皇後,必然都要經曆的事。如今,事情的經過都已經記錄下來,也了不少人的證詞。我也詢問過了太子的意見,麵對此次事件,兒的答卷已經交了,不知父皇覺得兒在處理此事做得怎樣?’
本來,這應該是一件死了鷹,令人心痛的事,但是被蘇紈這麼一攪和,這已經不單單隻是一隻鷹死了那麼簡單,反倒是成了考驗蘇紈能否擔得起日後後宮之主,乃至天下之母的這麼一個考驗。而蘇紈所指的高興的事,正是指的這個。
而蘇紈的處理方法,自是無可挑剔的,那鷹是她的,所以太子妃把最後的決定權交還給她。
甚至,她自己都不用再去操心過程。這就讓人很是順心。
如今擺在太宗麵前的,隻有殺,還是不殺。
她當然不會再選擇殺了。
然而……
雖說是性命得到了幸免,可這皮肉之苦,卻也絕不能少。
太宗當即便回去寫手諭。
與此同時……
似乎也不得不狠狠教訓蘇紈一番。
這寫的什麼東西!
這是字嗎?
自己的鷹王死了,卻不能遷怒於任何人,那隻好把怒火都發泄在蘇紈的字上。而且,每次都是你遇到高興的事,朕今日就偏偏叫你不高興。另外,都差點忘了叫她好好讀書的事了,回去後,她要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