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典紀事之朝航碧鷗!
酒力化作的酒氣在身體的經脈中推波助瀾,身體的每一處運力都仿佛不再受到阻礙,一氣嗬成,渾然一體。原本芙蓉醉隻是站在原地普通的出拳,可逐步的,她加入了自己的氣息節奏,加入了前衝之勢,加入了旋轉運力,可以說,她將自身除去能力以外的自己會的一切催力方式全部用上了。一次次的向著巨石衝去,又一次次的被反震之力震會,自身的體感告訴芙蓉醉,就這樣繼續一拳一拳的打下去便是了。
用儘全身力量揮動一拳,就連在周遭山上出力的月華蕾她們也能明顯的看到山脈動了動。嘴角抽搐,就算是月華蕾也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芙蓉醉全力出手了。這一拳,絕對有地君境三重的全力水準。還真是恐怖啊,芙蓉醉的實力全在這一身極致的力量上,如果被打到一拳,絕對要出事的吧。月華蕾可以想象,自己和芙蓉醉打的話,就算實力壓製也一定會選擇遠距離的攻擊。沒辦法,被她打一拳,那絕對是要出事的。
“看來她的狀態不錯,不知道和你一起的那個女飛賊怎麼樣?”寒潭靜看著震動的山石一時也頗為無奈。在這時想起飛絮輕,開口詢問月華蕾的看法。
可月華蕾聽到後在意的自然不會是飛絮輕此時的狀態了。寒潭靜怎麼知道飛絮輕是飛賊的事的?“寒姐,這事是冰澗告你的嗎?我記得我是有告誡過她不要多說的啊,畢竟就算她是俠盜,卻也是真正的飛賊了。”月華蕾有些擔心,飛賊可是不光彩的身份,一但被外界察覺到,飛絮輕是有可能被拘捕的。
寒潭靜才想起月華蕾不是非常的清楚,現在也是應該解釋一下的。“哦,你怕她被警務係統要人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至於這個的原因,同時也是我知道的原因。咱們隊內有一次會議的時候,隊長出奇的來參加了。而當時唯一告訴我們事就是,飛絮輕是飛賊‘靈風’告知我們全體成員並讓我們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但有人向外暴露,立刻開除穆殼軍籍。想來也是她被隊長的精神看到了吧,不過聽隊長的意思就是,知道但不點破,算是默默的支持吧。隊長的性格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她很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富人的,能夠整她們,隊長會很開心的。”想想當天的場景,隊長都是笑著說的,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呢?既然隊長也給她們警告了,她們再說什麼就是不識時務了。
這就有些出乎月華蕾的意料了。隊長支持?也就是說隊長也是對現狀有所不滿的了?“沒想到隊長竟然早就知道飛絮的事了。這樣也好,我們都可以安心一些。她也不是什麼壞心,就是看不慣那些欺壓百姓的貪官所以總是出手把剝削來的錢再返還給老百姓罷了……不過寒姐,隊長那邊包庇她沒有問題嗎?不隻是她,像芙蓉和冰澗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會給隊長帶來困擾嗎?”芙蓉醉的酒水供應,冰澗難的嘴本來就都是隊長和簾鉤量在默默的保護著,現在再加上飛絮這個盜,豈不是要成包庇煩人的集中營了?想想看,隊長還真是苦啊。
寒潭靜也是同樣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具體的事項,其中是否會有困難她也不清楚。可她也不能就此沉默,月華蕾還等著自己給她一個說法了。“哎,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問題也不大,穆殼這邊有天賦的孩子多半都是一些性格古怪的人,卻一直被隊長,簾姐保護的很好。甚至又一次我出手殺了一個綁架犯也是對方和副隊出麵調節的,隻是不讓我繼續升職罷了。隊長在上方那邊應該是有人的,雖然是什麼職位的什麼人我也不清楚就是了。當然,簾姐應該是知道的,她會不會告訴你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在你見到隊長的那一天,她們才會告訴你的。”隊內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隊長和簾鉤量都是十分看重月華蕾的,說不定會告訴她一些不會外露的消息也說不定。
聽到寒潭靜的話,抬頭看看豔陽正當空,月華蕾心想,隊長和簾姐現在又在乾什麼?這一次簾鉤量以有事為由專門沒有同她一起行動,顯然是放心寒潭靜跟著她的。可惜,無法知道簾鉤量的行蹤便是了。
同太陽一般熱烈的購物街旁一家氣氛悠閒的咖啡店內。偏偏又一人點了一杯熱奶茶座在小店的庭院裡休息。周圍的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不知道這位為什麼要在咖啡店休息。
眼睛緊閉,再怎麼看都是在睡覺的樣子,躺在椅子上搖啊搖,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一邊睡一邊搖的,人們不忍打擾她,最終還是儘可能的減小了說話的聲音。而最後結束她罪惡的睡眠的,還是咖啡店的店長。“那個,小姐?您已經在這裡坐了有太久太久了,有的客人已經等不及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讓一個位置出來呢?給您造成困擾我們感到萬分抱歉。”
店長也是頭一次見到可以在咖啡店睡這麼久的,雖然她們這裡明文規定待多久都是可以的吧。但就算是自己應該也會感到心煩才對,不過,出於禮貌,她也不好意思生氣,此時也是應為有其他客人催促才來交流的。
“哈~~~真困。好吧好吧,我這就走,希望你們這裡可以擴張一下店麵,明明就是非常有人氣的店麵卻偏偏不開分店。雖然你們保持傳統的心理很好吧。嗯……不過再怎麼說總之就是太小了。味道很好,繼續加油吧。”打一聲哈欠,揉揉眼睛,她真的是無所事事,其實,她是有些地方想要逛逛的,不過擔心月華蕾她們的心情不允許她任性,她需要守著自己可愛的後輩。沒錯,穆殼隊長此時無所事事,她在這裡既不能和簾鉤量她們一起行動,也不能找那些熟人自爆身份。哎,她真的不想再在賓館睡覺了,畢竟好不容易來了星河,不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睡覺不是可惜嗎。輕歎一聲,默默地飄飛身體,不顧周遭人的驚異,默默地離開。店長真該慶幸啊,如果她出麵趕人的話,不知道自己的店麵和所有的人,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飄飛而起,無所事事,正想著要怎麼打發時間之時,之前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麵前。麵色不善,看來是有些生氣的樣子。“怎麼,不給我一個解釋嗎?風蒲城警務總局的局長是怎麼死的?你可彆說和你沒關係,我看的報告上可是一直在說這件事和月明穆殼有關啊。”看著不急不緩的穆殼隊長,白衣人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這家夥一來就總沒有好事發生?以前是,現在還是。
“哈~~~~確實呢,我不否認和穆殼有關,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聽一下我的辯護吧,萬一真的是你想錯了呢?”穆殼隊長看起來迷迷糊糊的眼中絲毫不懼這白衣人,就算是動手的話她也自信不會輸。當然,這也要看她講不講理了。
早有預料到她的說辭,白衣人自然不會過於為難她。“行,說說吧。看在那孽緣上。”真是苦惱,每每想生氣揍人就應為身份原因必須忍著,每每想開口罵人的時候就會想起那悲催的孽緣莫名生不起氣了。現在她們仍舊遵循著當初的老約定,誰又知道她們的真實想法呢?
“咳咳,你慎言啊,人家可是樂在其中的,你這樣不好,嗯,不好。”輕聲咳嗽聲掩蓋著明顯的尷尬。在背後說壞話,可不是好習慣啊,就算是為了表率作用也不行。
看她依舊這副模樣,白衣女子真的一掌扇了過去,當然,也被輕鬆躲過了。“你這家夥還真是欠揍,要不是擔心那位也過來,我不打死你你都該祈禱了。”都這麼多年了,她這還真是將懶散刻在骨子裡了。
“嘛嘛,就是說,我們的人和恒空這次派來的人接觸後共同發現,你們的總局長不僅貪汙受賄,而且還同那些罪犯勾結在一起了。這不是,討伐的時候就一遍討伐掉了。你應該謝謝我才是,我這是在幫你擦屁股誒。”就在白衣人周身緩緩的飄著,隊長用一種很欠揍的語氣講述了事情最真實的一麵。雖然這些都是她路上從簾鉤量那裡聽說的就是了。
“誒,我真是……你說話就不能注意一些嗎?真虧了你們那位受得了,要是我早就出手修理你了。就你這樣的態度啊,做隊長簡直就是在搞笑。甩手掌櫃,到是不出所料。要不我去把那個小丫頭抓了?你自己來試試管理?不和你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她太了解這位的秉性了,如果不是怒到極致,被怎樣跳臉都是不會生氣的。
環繞著飄飛的身體隨即就停在了白衣人眼前,雖然看著稚嫩而迷糊,可在這種時候她睜開了一個眼睛盯著她。“……彆吧,你這樣的話……就去死吧。她們,可不是你們該動的。”讓人入贅冰窟的聲音回響在天空中。連高空的雲朵都一圈圈擴散,仿佛被什麼東西推著一樣。這一刻,她身上的氣質變了。明明給人的感覺在睡覺,可偏偏眼中看到的是清醒的她,就算是白衣女子也不能幸免。
若是就這樣打起來倒也無可厚非,可偏偏她們的情緒並未允許她們真的動手,或者說,她們的約束力,不允許她們真的出手。相視的對視,從劍拔弩張到最終緩和,最終一笑了之。長久的時間早已提她們證明,她們彼此間根本不會出手。哪怕隻是試探性的交手,也不會傷感情。這是她們所要接受,或者說所要背負的,深層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