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典紀事之朝航碧鷗!
嘗試著在短時間內忘記對自己重要的人就必定是壞事嗎?這樣想不無道理,卻說不上其究竟正確與否。如果不是星繁蕊的話,飛絮輕會認為短暫忘記月華蕾是自己的腦回路出現了問題,竟然將對自己最好的人忘記了,怎麼說都不大合適吧。而麵對星繁蕊,心裡就沒有這種負罪感,不知道究竟是同為大陸之子的身份?還是因為星繁蕊的為人了。兩人對她好的方式截然不同,月華蕾無聲幫助而星繁蕊直白關心,方式不同,最終的結果卻是異曲同工,飛絮輕會為此感到高興。
“那就隨便走走吧,這裡的任何一家店都有足以代表藍虹港的水平定不會讓人失望。”做出決定後,閒溪笑再不會說給幾人推薦店家了,既然是閒逛,那還是完全自由的好。若是日後兩大陸真的能和平共處,那她有的是機會帶著眾人遊玩,那時沒有戰爭,她們就可以完全的放開了。
“……小簾,雖然這時候打擾你們有些過分,但你們還是要注意安全啊。我能感覺到有不屬於恒空和恒複的人的精神在時刻關注著你們的位置,隻是距離較遠,現在沒有威脅到你們的意思,可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啊。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事故,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這件事,還是由你們自己來解決更好。”忽如其來的傳音在此時傳達到簾鉤量耳中,隊長的提醒有些奇怪。會有不屬於恒空和恒複的人員在留意她們?那這又會是什麼人?簾鉤量一時想不明白,可看身邊的秋漸晚,眼神中想要傳達的貌似也是這個意思,消息可以說絕對真實。
不過,她並不想讓紅綃數她們從最初就心驚膽戰的,為此要保持原本的狀態。裝作是若無其事的環視周邊看看星繁蕊她們,特彆獎視線在星繁蕊身上提留,就怕她能夠看出自己的情緒變化。紅綃數拉著她要走就先跟著走,隊長會時刻跟著她們,行動時“彙報”不成問題。“好的隊長,我會留意的,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也要麻煩您幫忙監視那個不敢露麵的賊人了,她有動作的話,還請傳音告知我,我好事先做些準備。”不說到時候是否要驚動紅綃數她們,單是恒複基地和當地的民眾她就需要想出對策。疏散需要時間,脫離恒複的監視範圍也需要時間,隊長能夠傳音提示的話,戰鬥造成的影響也能降到最低。
“唉,怎麼聽小簾你提醒我,會在感覺到刺痛呢?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靠譜嗎?沒問題的啊,若是那人有非誤差範圍內的動作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告知你的,還希望,不要手忙腳亂啊。”如果簾鉤量此時向著南方的山脈看去,會發現那個方向的半山腰上有一點火光,隊長便是在此給她們傳音的。至於那不知名的戰鬥人員的位置,大致處於藍虹港最外層,的西南方向,發出的精神探測明顯在簾鉤量她們遊玩的位置有所放緩,擺明了是在搜尋什麼。隊長躺在她那張躺椅上,表麵看不出變化,傳達出的信號也是以提點為主,單純隻是提醒簾鉤量罷了。
真實的心思是怎樣隊長自己清楚,腦海中和另一位談話時的表現就絕不是方才和簾鉤量溝通時那樣,說不上緊張,卻明顯要重視得多。“已經能夠感受到對它的不利了嗎?反應很迅速,應當有你所說的普通一代的水準了吧……我可是聽你說她們能解決才沒有親自動手的,若是她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會放過你……你真的可以確定吧,對她們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關於遠處那人的威脅程度,隊長是真實的擔心那人會威脅到簾鉤量她們的安全。此前,腦海中這位可是不止一次的和她說明了“那種人”的危害,處理不當的後果隊長是絕對不想遇到的。
換說法的事不大常見,但有些時候,換說法有著不同的作用,每一種都說不上錯誤。腦海中的那位告知隊長的話在細節處有不同未必就是在騙隊長,有可能,隻是在轉換提醒的方向而已。“此前嚴肅的告知你,是擔心你將這事小看了,低估了它的影響,付出的代價不是血和淚那麼簡單就能帶過的。而今天告知你不必因為此事而過分擔心,重視它,卻不用為消滅它擔心,它們也是有條例上的極限的。小簾的戰鬥力不弱,對付這種程度的家夥綽綽有餘,更何況就目前狀況來看,它們有到達的層次也就止步於此了,你就算隻是發動氣息,也能讓她們受到威脅,解決不是難事。”事前說的嚴重,是不要掉以輕心;臨近說的輕鬆,是因為不要有壓力,這道理隊長應該是明白的,隻是擔心止不住罷了。而她再提此事,說個明白,更多的隻是想加深隊長對於這道理的理解罷了。她們有充足的時間插入戰鬥,最初,就讓簾鉤量她們鍛煉鍛煉吧。
“也隻能如此了吧,我和小簾說完了,總不能朝令夕改……稍等,有人到這邊了,我先和那家夥說說這事,看看她能否理解吧。”正和腦內那位聊著,外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很難評價自己究竟是歡迎還是反感,這位對她來說,關係實在是稍有些遙遠了。“來了直接露麵就好吧,你應該知道我睡覺時也不影響交流和思考的。更何況,這次的事件有多嚴重,你應該會有預感,從最開始,我就知道你必定會跟來。”身邊沒有人,靠近的這位還坐在樹上觀察著她,隊長先一步同她打招呼,應為她清楚,她會在樹上等著,就說明這招呼要等她開口了。
“你又帶隊來了星河,我怎能不出麵?雖然辛苦你們幫星河打工,但終究沒有和平,你們尚是威脅……說說吧,關乎藍虹港的異樣,你有怎樣的看法?你的隊員不清楚是擔心實力不足,對我,你沒那個必要才是。”落在身邊的身影開口要比上次見麵時友好,身著白色外衣符合日常的習慣,是上次在風蒲城方向見到的那位了。隻要隊長出動,她就要來奉陪,雖然聽著麻煩,卻有絕對的必要,她還是了解穆殼這隊長的本事的。
“當然,若是以你的能耐我都要保留信息的話,那恐怕在我認識人當中,想再找一個能知道,實情的人也就太難了。不過,我說的話你確定你能相信嗎?如果你能相信啊,要我說說也是可以的。”事態過於離奇,要怎樣和一個原本就會對自己存有懷疑的人解釋?就要事先說清楚了。不論收到的回複是怎樣,隊長再告知,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晃動自己躺著的躺椅,隊長可不急。原本看著簾鉤量她們歡鬨,和自己目前的處境一對比還有些傷感,現在有人站著和自己聊天,那多拖點時間也好。
不用沉思的問題,回答能夠脫口而出,中規中矩,倒也符合這白衣女子的身份了。“你先說說吧,信或不信,我有自己的考慮。事先告訴你吧,你最好不要用那些聽著就沒有可信度的低級笑話來騙我,若是我現在出麵指認,你覺得你們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嗎?”同樣,事先和隊長說好騙自己的代價,以防對方當真用簡單的理由騙自己。
需要對方配合的要事不可能簡單兒戲的開玩笑,至少在隊長心裡是如此。白衣女子不知道實情,會產生這樣的疑問也是正常,自己給她解釋後她就能明白了。“那你靠近些,我將能告訴你的部分告訴你好了。之後你可不要再多問了啊,我和老姐也就是解釋到了這種程度而已。”不想讓更多人聽到,隊長要用最隱蔽的方式告知。不比和老姐的那時,在自己的“家鄉”總要在“外地”更有安全感。
完全不知情的人在這方麵就處於劣勢,哪怕白衣女子再如何不願意,她也要照著隊長的說法行動,誰讓她不清楚實情呢?
等到走近,隊長是在最近的距離通過傳音表示的,內容上,也隻是將此前和老姐說的話再說了一遍而已。她信不信就要看她的決斷了,說了實話她再不相信的話,她也沒辦法。“……就是如此了,是否相信隨你,至少我是將能夠告訴你的事全都告訴你了。不要急著做決斷,也不要為此事大動乾戈。你的情報來源要比老姐那邊更難解釋,一但引起你下屬的不滿,恐怕,你這麼多年的積累就要功虧一簣了。”隊長的說法就是這樣的簡單直白,交代完事項後還好心的將她要注意的是告訴了她。
事實就像隊長所說,她想要處理問題要比隊長的老姐那邊困難的得多。信息源要怎麼解釋?自己的敵人?還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論哪一種都會給她帶去大麻煩,暫且不管不顧,才是她現在能做的最妥善的安排了。
“如你所說,我的手段確實有限,行事也遠不及你們方便。不過就我所知,你的老姐要處理這事也有她的老師作為阻礙,她能夠跨越,你為何認為我就克服不了麻煩?我有我自己的決斷,你想象不了……罷了,這事就聊到這裡吧,解決的方式,若是真有和平的一天,我們會‘相遇’的,在此之前,還是讓雙方的安排做平行線吧……嗯?這次你當真是有備而來啊,秋漸晚竟回穆殼幫你,也是關乎預防的安排吧。看到她,難免讓人想起當初,倒是希望那時代的,我的朋友,也能出山幫忙了。”千年的時間足以招致物是人非,再見到千年前的故人難免感歎,這點用在白衣女子身上也是一樣的道理。隊長的故人能再相見,那自己的故人,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