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典紀事之朝航碧鷗!
外界的紛亂由不得月華蕾多加思考,專心一意解決霧氣瑣事是當務之急,對此所產生的精神壓力,需要她將全部心力集中於能力與精神彙聚的核心。
彙聚的勢頭再無原先的韻律,如流水般順從的能力逐漸於身前消耗殆儘,躁動不安的能力仿若隨時都會爆發危險品難以掌控。臉頰上流下的汗珠正說明單純積蓄力量的艱辛,唯獨那堅定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改變。即可不聞的展現出自信的笑容,有簾鉤量她們幫助,時間足夠充裕,她可以安心的進行準備工作。
水流散去,唯有無情留在盈源斬的劍刃之上,無形間散發出無法察覺的波動,色彩淡去,通過雙眼再看不出和尋常鐵劍有何差距。普通的圍觀不會影響精神的感受,真的將蓄力許久的攻擊當做是臨時的失敗乃是大錯特錯的考慮,那平淡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隻是精神上的單方麵就有要碎裂的危險。至此時,是否隱藏在暗處再稱不上重要,以敵我為分界的能力鑒彆讓對手無所遁形。一切皆被掌控的錯覺仿佛在暗示著必定的敗北,越是如此,對方的動作反倒越是謹慎小星,不敢輕舉妄動。
區彆於常規,強大往往伴隨著自主性的部分差異,從屬於不同陣營的關係,在此時麵對月華蕾散發的能力波動有著天壤地彆的差距。原先的幾次接觸中,情感的效應作用在敵我雙方身上的效果差異不大明顯,以至於產生了雙麵的效果。就如同星繁蕊逐步在發動時強調差異的存在,原先的差異性同降化為此消彼長,到眼前的狀態,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值得刮目相看了。
無形之中影響到雙方的能力,攻防同步減緩,對於防守的一方來說反倒是種清閒雅事了。原先將精神高度集中的飛絮輕幾人都不約而同的鬆懈舒緩,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替月華蕾高興。毫無疑問的,最終結果沒有異議,作為最終的看客,未免不是一件樂事。
於空中飛舞的飛絮輕逐漸放慢身形,回歸到靠近月華蕾的位置漫步觀看。饒有興趣的神情同原先的謹慎有著天壤之彆,晃動的身形化作清風幫她舒緩超高速移動後產生的勞累,維持在不同的高度已經是考慮到不影響月華蕾的結果了,要知道在受到月華蕾散發的波動後,她想要維持身形於能力的難度上升,姑且來到能稱作觀戰席的位置已經是最穩妥的方案。
“絮姐絮姐,月姐的能力也有影響到你吧,能看出你的飛行沒有原先那般從容了……可以的話,我想問問絮姐對於眼下要如何平衡的事,情感的方向,真的不一定會應景啊。”吵吵鬨鬨的冰澗難在不遠處駐足觀看,那三麵照常環繞在身邊的冰盾讓飛絮輕很容易辨認出她。堪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冰澗難那種招牌的沒心沒肺的笑容總能讓她異於常人。興奮的模樣看不出原先該有的認真,與周圍隊員的緊張神情格格不入,那副麵容,仿佛在說著完全不用擔心。若不是聽到了冰澗難小聲的詢問,恐怕飛絮輕都要被這幅笑臉所蒙蔽。
身為前輩,有指導後輩的指責;身為朋友,也有為友人排憂解難的本分。飛絮輕怎可能不解答冰澗難的疑問?哪怕她在說話時捎帶了調侃的部分“你也不是第一天遇到月姐的能力了,多少能夠抓到些規律才對。以月姐的能力,想要影響人的心智很容易,哪怕是無形之中的影響,都會在某方麵向著某方向進行強製乾預的影響。而,影響終歸是影響,情緒凡是出現都會有所謂的另一麵作為補償進行對頂,從而不至於影響全麵。你自己儘可能想著形容這種情緒的詞彙的反義詞不就是了?性格活潑如你,這不是難事吧。”特地沒有提及芙蓉醉,在酒的效力下,想要讓沉醉於睡夢的人產生改變,就需要通過精神先一步進行潛意識喚醒了。而喚醒的過程毫無疑問的需要作用者擁有基本的意識命令,月華蕾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影響芙蓉醉?
周遭的霧氣已有避讓的跡象,被本不存在於此的波紋蕩漾開來,裹挾著逐步遠離,一切的源頭都算是月華蕾如今的“掌上明珠”。
懸浮於雙手之間的由近乎通透的色彩化作的圓潤球形詭異的平靜。沒有原先那般的劇烈“浪濤”存在,平靜的像是空無一物,影響之下,周遭的聲響消失,落針可聞,屬實是“詭異的平靜”。作為主人的月華蕾站立不動,沒人能猜透她下一步的行動,更不敢輕舉妄動,即時,便呈現出短暫的寧靜。
迅猛的將手插入水中,緊握盈源斬的劍柄,無形的能力向內皺縮,轉瞬間化為明亮的光點浮遊在盈源斬正中逐步融為一體。霎時,波紋再現,如同伴隨的光影般從劍刃中蕩漾而出,海浪般席卷周身,在身旁的簾鉤量甚至能將月華蕾看的清楚。部分霧氣消退,起手便是強效,可想而知這劍中蘊含著怎樣令人心驚的強大。
一躍而起,於空中揮動盈源斬綻放出波紋所拚湊的花。由右上至左下的回旋後緊隨的是從右下到左上的軌跡,彙聚而出的花朵輪廓分外美麗,同流水般的線條柔美中帶有強硬,說不出的令人著迷。身後的隊員看著癡迷,敵人呆立原地不知所措,霧氣在須彌間消散,連帶著精神的抑製被突破,了解的場景中一片清明。煙消雲散便是如此,視野開闊,再不受限製,敵手的身形已映入眼簾。麻煩事已然結束,再不見環境乾擾,堂堂正正的交手,穆殼的隊員可不會輸。
難以置信化作實際行動表明,視野恢複開闊的瞬間,簾鉤量投來讚許中帶有詢問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做出“行動的讚歎”。原先隊長的話再一次應驗,月華蕾真實的展現何為大陸之子,事實已經出現在眼前,再如何的懷疑,在此時也應當換做基本的尊重。完全是自我想象之中的自言自語,沒有透露出聲音隻是一人讚歎,一事關乎兩人的準確,說不上是什麼巧合了。“巧合的出現未必代表著真巧合,不曾想能在藍虹港地界見到此前從未見過的反應……這是隊長和小月兩個人的勝利是嗎?”
一個人能否辦到原先不被人看好的事,說明了一個人的基本水平,那能看出一個人是否能辦到並言中,無疑算是相近的高水平展示。不就是隊長讓月華蕾嘗試的嗎?那一同讚歎一下隊長的眼光也未為不可吧。小迷妹般的眼光再如何也改變不了吧,自己對於隊長的一切都看好,貌似,說是與生俱來的也不為過吧。難為情的像一個小女孩微微臉紅,表麵卻沒有相應的動作多少矛盾,目前還不是她對隊長“犯花癡”的時候。
伴隨著霧氣的消散,月華蕾不失風度的優雅降落回地麵,單手提著盈源斬注視著在她正前方路麵的敵手。不是所有的敵人都能在頃刻間及時反應逃離此處,遺憾的作為“可憐人”,就要由她們承擔襲擊失敗收到的報複了。
哪怕是在和星河一方的戰爭中,穆殼都少有被牽著鼻子走的記錄,何況是這些不知名的對手了。實力分明不如我方,卻偏偏應為環境優勢在戰鬥中出於上風,讓穆殼的隊員怎能不在心中窩火?如今能夠發泄,自然不會同對方客氣,從那看待獵物般的眼神就能了解到清楚。
落回隊伍中,位置在月華蕾身後不遠處,正想要休息的困羽貓感知到對手的存在都清楚了不少。自動飄飛而起,轉向到月華蕾所看的方向,稍有些乾勁得揮動手抓說道“哦哦哦哦,衝鋒,打她們。”沒有任何異議的簡單粗暴,揮動爪子便是衝鋒的代名詞。不再理會其餘的隊員怎樣猶豫,直勾勾的朝著眼前的背影飛去,洪水猛獸般的氣息毫不猶豫的向外釋放,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在空中的移動速度分明不快,卻偏偏能輕鬆追上那想要逃離的“獵物”,以至於在困羽貓近到身後時,那位直接目標才堪堪有所反應,驚魂不定的看著身後的“怪物”。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獵物在被獵殺前,必定會通過眼神將捕食者殺死,可歎,想象隻是幻夢的泡影,終歸隻能麵對現實。湊近到身邊的困羽貓釋放的壓力猶如陰森山嶽般壓抑,喘息尚且困難,何況有效反擊?抽手回身的反抗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同貓般揮爪拍下的攻擊攜帶萬千道紫光“墜落”,打在正欲逃離的獵物身上,不出意外的令其不成人樣。可憐她的死沒有明確的優劣,若說功效,唯獨舒緩了困羽貓憋著氣的部分,僅此而已,堪稱是可惜。
獵手不會滿足於單隻的獵物,放眼望去,霧區的邊界前仍有諸多待宰的羔羊。於今沒有阻礙,困羽貓的屠殺不過是虎入羊群的悠閒,減緩速度不過是給身後的隊員機會。上好的發泄機會,掌握不住,便不是她手下不留情了。
無形之中的壓力在仿若穹頂的範圍內充斥著,秋漸晚在原先便沉重的困羽貓的威壓之上更添一筆,使視野所見之敵皆停在原處不得動彈。手肘觸碰傳遞震動,如同認同般再簡單不過的原始溝通,成為穆殼整支隊伍的啟動器,讓壓抑已久的隊員們跟隨困羽貓的腳步前進。完全是單方麵的碾壓,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羔羊隻得任憑宰割,用生命彌補不自量力做出的“創傷”。
不同於其餘隊員,月華蕾隻是隨同簾鉤量無聲等待。道理已然顯現在眼前,前路仍是未知,事先預判,是她作為副隊應儘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