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哦?俞領軍的意思是提前開荒?”溫情目露驚訝,提前開荒是好事。
她從前在書中看到過有關開荒的秒速,知道開荒是一件又苦又累又耗耐力的事情,她當初提起開荒之事心裡也很沒底,倒是沒想到俞領軍和沮隊長心裡竟然比他更著急。
急是好事情啊。
想到春種四月初就開始,現下就已經是二月份了,時間算起來也是相當緊迫。
俞領軍聲線沉穩,點頭應道“是,我與沮隊長已經通知了各戶,明日一早,開荒。”
溫情說“好,既然開荒,便把挖溝引水的事情坐在前頭,俞領軍,您和沮隊長看著農戶們開荒的時候順道將這挖溝的事情也給做了。”
俞領軍和沮渠微微一愣,紛紛將疑惑的視線看向溫情。
溫情唇角微微向上揚起,解惑道“往日塢堡之上的農戶種的均是旱稻,產量極低,華莊頭的話,五分真五分假,不能全信也不能全都不信,這旱稻產量這件事倒是可以相信的。我的看法是漠北的氣候多雨,和北涼相比空氣更加濕潤,這應當更適合種植水稻,今年我們將旱稻稻種換成水稻。這水稻的種植最需要水,所以前期我們就要把引水這件事做好。”
“水稻?六姑娘,您確定就種水稻?”俞領軍這輩子沒種過地,但是這幾日閒暇之餘去了幾家農戶家。
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戶老早就不看好旱稻了,隻可惜礙於華莊頭說一不二的威勢,誰敢不從?
“確定,就種水稻。”
“可是六姑娘,漠北從未有過種植水稻的先例,這要是不成……”俞領軍目露擔憂。
溫情當然明白俞誠安什麼意思,這漠北頭一次種植水稻就出自她之口,若是成了,農戶們感恩戴德在所不惜,若是不成,那她便成了這千古罪人!
後世農書溫情沒度過,但是她小時候住在農村裡,參與過插秧,補秧…
相比旱稻,她對水稻更熟悉一些。
隻是熟悉歸熟悉,她也沒有全程參與怎麼種植,所以種這水稻還需要她慢慢摸索,但是引水這件事絕對是重中之重。
溫情坦然道“俞領軍,所以現下的開荒和挖渠引水工程還需您多費心,另外我已經通知了沈進山,他不日便會動工龍骨水車,到時候您與沈進山多多溝通。”
“龍骨水車?”
俞誠安從未聽說過這龍骨水車,不覺訝異地看向溫情。
溫情耐心解釋道“雖說漠北多雨,可這雨水不是說下就下的,若是遇上大太陽又當如何?總不可能叫農戶們挑水澆水吧?這樣效率實在太低,我已同沈進山商議了龍骨水車,這是可移動式水箱,俞領軍您到時候便知道了。”
俞誠安點點頭表示了然。
溫情唇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俞領軍,沮隊長,既然決定了種植水稻,那咱們就摒棄那些消極思想,拿出乾勁來打好這場硬仗,咱們的塢堡是公爹堅強的後盾,前線局勢緊張,每每聖上運糧草過來,總會有未知數,但若是我們塢堡能有糧食供應,那公爹就有足夠的硬氣。我們的塢堡可不僅僅是世子的塢堡,俞領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俞誠安聽後,竟覺心緒澎湃。
他從未想得如此深遠,以前跟著世子帶兵打仗,想得最多的就是聖上的糧草,底下兵蛋子的肚子,而今姑娘說他們會是郡公的後盾,這話如小錘子一般輕輕地敲擊著他的心臟,他目中堅定,看向溫情“姑娘放心,屬下定竭儘全力安排好此次開荒。”
溫情鄭重點頭。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沮渠眸色幽深地鎖在坐在正中間的女子身上,這女子與他曾見過的每一個女子都不同,而且非常漂亮,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女人能不施粉黛便能美成這樣子的,不止於皮相,像是那種股子裡透出來的迷人,一顰一笑皆是筆墨。
話差不多說完了,俞誠安和沮渠站起身打算離去。
溫情目光驟然對上了沮渠的,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朝著俞誠安張口又道“哦,對了,俞領軍,沮隊長,還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們商量。”
俞誠安與沮渠對視了一眼。
沮渠開口的音色低沉,如緩緩流淌的大提琴音,“姑娘,請說。”
溫情微抿了下薄唇,“嘶”了一聲,腦袋裡‘推行均田令’這一想法還差最後一步,略一沉吟道“是這樣的,現下以獎勵的製度給農戶們分配永業田,前線又在打仗,我們的塢堡雖說圍牆高聳,不怕敵軍來犯,但手中無兵守護家園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覺得在此次開荒之中,除了將田地種好,產量提升,練兵也是一件大事。”
俞誠安和沮渠聽後皆是震驚不已,雙雙看怪物似的看著六姑娘,這六姑娘膽兒也太肥了,這私下練兵可是大忌。
溫情看著兩位的表情,意識到自己話可能說得太透徹了,斟酌了下又開口解釋,“俞領軍,沮隊長,我說的練兵當然不是像公爹手下的兵那樣精銳,我的意思是農戶們得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反正這件事情該如何執行,怎麼開展,交托與你,你回去好好想想。”
俞誠安“……”
三人差不多說了半個時辰才各自散去。
溫情看著俞誠安回去時微微躬著的背脊竟莫名有些發笑,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其實就算是光明正大的練兵又如何,俞誠安就是考慮的太多,怎麼說世子就帶出俞領軍的這一隊兵馬實在是少得可憐。再者北涼與漠北距離太遠,就是有心人上報,也查不出什麼,以後留在塢堡上的農戶吃到了甜頭,就會守護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園,沒有誰會傻乎乎地告訴彆人他們閒暇之餘還會練兵!
當然,俞誠安的性子老成,做事穩妥,小心駛得萬年船是應當的。
難怪世子對他如此放心。
俞誠安與沮渠剛走出前廳,便謹慎地問了句沮渠,“沮隊長,你對六姑娘最後說的練兵可有何想法?”
沮渠知道他這是在幫著六姑娘套他話呢,胸臆間滿滿都是傲氣,淡聲道“我手底下帶著的各個是驍勇之士。”
膽敢在他麵前說是驍勇之士?俞誠安第一個不要聽了,輕哼了一聲,睨了眼沮渠,說道“驍勇之士?約一戰如何?”
沮渠雙眸深不見底,望向遠方,“有何不可?俞領軍,小心到時候被我們打得屁股尿流。”
俞誠安麵色一沉,“哼,猖狂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