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你的意思……是說匈奴人的騎兵其實要比北涼更加精銳?”
夜色裡,溫情的眼睛更是清亮,剛剛還一副倦容,此刻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聽蕭庭深說起戰場上的局勢時更是聽得目不轉睛,時不時地點頭,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可以這麼說,??新帝繼位沒有一絲要放父親回來的意思,糧草也未及時送來,前線士兵士氣並不高漲,戰局比我之前想象的還要嚴峻。”蕭庭深緊緊地擁抱著溫情,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喟歎浮生休得半日閒。
也隻有真正上了戰場才更明白媳婦孩子熱炕頭的真正意義。
他又道“這次我去戰場,??也發現匈奴人發明了一種弓弩,??這種弓弩的射程足有三百步,且可以一次性放上十二支箭,威力極大,準點又高,二伯與我皆為此事頭疼,上一次的交鋒雖說未敗,但終究隻是險勝…再加上兵器損耗嚴重,缺糧……”
蕭庭深說到這兒默了默,看到北涼的內憂外患,第一次感到迷茫。
這樣支離破碎的北涼還能撐多久?
戰事危急,溫情再一次感受到了戰爭的緊迫感,皺著眉頭說道“缺糧?此事你怎不在信中提及?你缺糧,我有糧。你忘記塢堡今年大豐收了?明早我便回到塢堡,叫居長石清點塢堡糧食的具體數額,我會留下一部分,其餘全數送到軍營。”
蕭庭深微微一愣,……
“至於兵器…若是有鐵就好了,再找匠戶打造即可,樓沿和鄭浩已去半年有餘,??這鐵礦怎的如此難找?”溫情鬱結道。
蕭庭深黑眸湛亮,驚喜地握住溫情的手,“情兒,你真是我的福星,能給軍營送上糧食就已經很振奮人心了!你不知道現下有多少士兵是餓著肚子打仗的,我派人一直催朝廷運送糧食,可實則新帝各地諸侯世家誰會管我們的死活?”
溫情微微歎息了一聲,“如果能夠收留更多的流民,糧食的事情你不必擔憂。”
蕭庭深凝眉思索了下,便道“其實…這件事也並不難。”
“什麼意思?”
蕭庭深目光灼灼地看著溫情,“你看威武如何?”
“……”
“威武地廣人稀,但實際居住人其實並沒有潘禾的多,你可曉得為什麼?”蕭庭深問。
“為什麼?”溫情順勢問了句,她當初從北涼穿行武威時就已經發現了,沿路看到的人熙熙攘攘,她一直以為是打仗的緣故。
蕭庭深像是明白她心中想什麼,笑道“不僅僅是因為打仗,還有靠近長河。我看今日天降大雨,看這大雨沒個幾天怕是不會歇,長河地勢低,很有可能發生洪澇,我記得幾年前就發生過一次,那時父親還帶領我們過來抗洪,之後這兒的百姓便遷徙至地勢比較高的潘禾。相比而言,潘禾的百姓更多一些,實在沒辦法的還是居住在武威。”
提到抗洪,溫情腦中迅速想起史上洪災的記錄,特彆是宋代時期,每年朝廷為洪災的撥出的款項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古人在抗災方麵到底沒有現代先進。
“深深,你對武威有什麼想法?”
蕭庭深深深歎息一聲,平躺下來,單手疊在腦後,換了個姿勢攏著溫情,“我想趁著這件事將武威縣令換成自己人,你不是想收流民,就收在武威如何,隻是另一方麵我也想到這個洪災的事情,還有長河附近匈奴人總是騷擾也是問題。”
按照曆史的發展,與自然災害相鬥爭,是個漫長的過程。
除了最基本的修建防洪堤壩外,也可建造水壩以控製水位,蓄水等等功能。曆史上最早的水壩應當是在夏朝前就有記載。
隻是建造水壩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費時費力,更何況此刻還是在戰亂時代,要建成水壩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但是,基本防洪堤壩卻是可以建造的。
溫情思索著這種堤壩除了能夠防水,要是能做到防外族的入侵就更好了。
溫情想得有些激動,隻是這種想法的實施還需具體實踐才能知曉結果,但是第一件事將武威縣令換成自己人才能實施後麵的每一步。
溫情點頭讚同道“能將武威縣令換掉就再好不過了。隻是居長石一個人管理塢堡上的戶籍就已經忙翻天了,要他再到武威來,恐怕他三頭六臂都來不及。眼下我最缺的就是人了,各方麵的能人都缺。”
“現成不就有一個?”
“……嗯?”
“沈清淩。”
溫情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沈清淩?”
蕭庭深看了眼溫情的神情,疑惑地問了句,“你認得?”
“昌鬆沈家,沈清淩,腹有詩書氣自華大約就是形容此人,他來了?”溫情單純想起顧淑琴提起過此人,因著是閨蜜的說親對象,她張口便來。
腹有詩書氣自華?
蕭庭深黑眸危險地對上溫情,嘶了一聲,翻身便壓在了溫情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
溫情這才發覺男人眼底像是驟然卷起了黑壓壓的風暴,明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倏地回憶了下自己說了什麼時,頓時明白這男人該不會是醋了吧?
她不覺輕笑了一聲,“你乾嘛?我聽淑琴告訴我的,淑琴說她父親幫她看的一門親事,就是沈清淩。”
蕭庭深後脊一僵,漆黑的眸底掠過些許的尷尬,“……哦。”
隨即又翻身躺下,側著將溫情好好抱在懷裡,隨即說道“沈清淩讀了那麼多書,要連弄個戶籍都不會,那他還活著乾什麼?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溫情……
直接被他說的話給逗笑了。
這男人嘴真毒。
“這件事明日我便與沈清淩去說。”
溫情回到正題,“嗯,庭深,你放心在外打仗,武威這邊有我,糧草你也不必擔心,至於兵器,這次待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蕭庭深雙眸驚異地凝著溫情,“怎麼,你有辦法?”
溫情賣了個關子,“事在人為。”
溫情想到古代隻有冷兵器,若是能有個火武器,哪怕是最簡單的炸藥,這群匈奴人還敢如此囂張麼?
隻是這炸藥如何配比,該怎麼製造,實在是毫無頭緒啊!
等她回去了必須好好想一想!
這場仗也該結束了。
蕭庭深歎息了一聲,指尖勾住溫情鬢邊掉落下來的發絲,輕輕彆到耳後,俊顏緩緩湊近溫情,親吻住了她的唇,輾轉溫柔…
隻是親了一會兒便停頓了下來,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溫聲說道“很晚了,睡吧。”
說了那麼久的話,溫情的確困倦,她打了個哈欠,聲音悶悶地“嗯”了一聲,埋在蕭庭深的臂彎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毛茸茸的頭發刮在蕭庭深的皮膚上,軟軟的,微癢。
蕭庭深比溫情晚一些才入睡,看著懷裡的女人心安理得的入睡,心中莫名劃過些許的失落,之前他還一直在想等到再見溫情時,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可看著她的睡相…
嘖,他們以後還有很多漫長的時間,何須急於一時。
蕭庭深閉上了雙眼,和溫情呼吸相聞地睡去。
…
…
翌日。
溫情醒來時,蕭庭深已經帶著人馬離開。
武威新縣令姓江,名餘淮,一早就為溫情他們準備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