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後我暴富了!
沈清麗已經無處可去了。
家族對她大門緊閉,她最在意的郡公府早已沒了她的一席之地,想著在老太君這兒能求個容身之所,老太君的態度卻擺在那兒。
沈清麗緊緊咬著嘴唇,心中的委屈苦楚瞬間將她淹沒。她那雙往日水靈靈的眼睛被水霧蒙濕,眼睛一眨,淚水落了滿麵…
老太君已經被麽麽推進了屋內,??屋外的麽麽隻對沈清麗提醒了一句,後邊就連多幾句的安撫性的話都沒了,虎視眈眈的杵在一旁。
倒是見她突然落淚,那名提醒的麽麽猛地走上前,一張臉嫌惡道“沈姑娘,您在這兒哭什麼?世子與世子夫人才大婚,正是大喜日子…這沈家家主是沒有好好教導你們嗎?實在晦氣。”
沈清麗一聽,??鼻頭發酸,??卻生生將淚水忍在了眼眶裡,平日裡能說會道的一張小嘴竟是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好在一旁跟著的女奴連忙攙扶住顫顫巍巍的沈清麗,唇角輕輕含笑,一臉喜慶地回應道“麽麽,姑娘這是喜極而泣。”
她輕輕捏了捏沈清麗的小臂,小聲勸慰“姑娘,老太君昨日主持了婚禮,今日又需張羅皇上的事,的確是勞累,咱們不便過分打攪,不如……”
沈清麗側目看了眼女奴,僵硬的身體終於動了動。
女奴見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隻怕自家姑娘固執,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
沈清麗步履艱難地出了廂房,整個人如抽了魂似的。
女奴心中無比擔憂地扶著她往他們暫住的客房走去。第一次前來塢堡時,姑娘是貴賓,世子還不在府上,那時候的夫人將姑娘安置在了廂房。而如今的姑娘卻隻能住偏遠的客房…
女奴越想越為姑娘感到不值,??“姑娘,不過等皇上回北涼,您也回府上吧?您看您都出來夠久了。”
沈清麗一聽,臉色驟變,“你以為我不想回?”
女奴明白姑娘心中擔憂,忙道“姑娘,您到底是沈家的大姑娘,家主從前器重您,您若是願意認錯……”
沈清麗麵色白中透著青色,緩緩搖頭,“父親雖說在朝中是個閒職,但支應門庭,族人在外奔波,一舉一動也是備受矚目,豈能甘願因我蒙羞?他在人前說我腦袋燒糊塗了,實則就是……就是要將我放棄……更何況,往日我在族中風光無限,五妹妹和七妹妹老早就看在眼裡,行差錯步,??我如今回去,也要被她們的唾沫淹死……”
她哪裡還有臉回去?
這些女奴也都想到了,她心疼地看著姑娘。她從姑娘六歲時便一直跟著姑娘了,這般意誌消沉的姑娘還是頭一次見。
…
沈清麗走得緩慢,這一條路明明不長,卻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她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裡,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背後,有一抹身影佇立著,一雙黑眸意味不明地注視著,直至那抹單薄的背影消失……
“大公子,夫人在等您。”門房提醒了一聲。
蕭庭賀收回視線,點頭應道“走。”
…
…
蕭庭賀步入前廳書房,溫情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著什麼。
溫情聽到動靜,見蕭庭賀進來,便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小臉上展露笑顏,喚了一聲“大哥”。
蕭庭賀輕“恩”了一聲,環視了眼周圍,沒見到蕭庭深,說道“庭深出去了?”
溫情說“是,大哥。”
意識到蕭庭賀要說什麼,連忙又道“哦,大哥,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同你商議。”
蕭庭賀一聽‘商議’,說道“弟妹,你說。”
溫情從書桌上拿出一本自己用棉線定好的書本來,朝著蕭庭賀說道,“剛剛居行事與我商議庠序何時開始招生,我們商定的結果是初八正式開班。庭深應當與你說起擔任先生的事吧?”
蕭庭賀微微一愣,蕭庭深的確是在他耳邊說過一嘴,但當時他內心是拒絕的。
他這樣的人,如何為人師表?
蕭庭賀正要拒絕,卻見溫情已經將書本遞了過來。
她說“我在潘禾時寫了點東西,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我曉得大哥學識淵博,我這些就是一些朗朗上口的三字經,你若是覺得不行,不若趁著這些天再想想,需要教些什麼,再著人寫下來,你看如何?”
蕭庭賀那些拒絕的話生生被噎在了喉嚨口,思想是拒絕的,可手卻比思想更快,伸手便接住了書本,更是當著她的麵翻閱了起來。
溫情的字跡說句實話,真是有些一言難儘。
但是內容倒是郎朗上口,十分好記。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蕭庭賀默念了兩句,再抬眸時,淡聲道“待我回去後好好看看。”
溫情點頭應好。
蕭庭賀將書本妥善收好,才又將視線看向溫情,輕笑著說了句“弟妹,你與世子才新婚就這般勞碌?”
“庭深著人去整理廂房,皇上突然來了,他總是要陪著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若將塢堡上的事情再理一理,庠序招生的事情已定,那先生的事情當然也是迫在眉睫,趕緊定下來。”
蕭庭賀了然地點了點頭,看了眼手中的書本,見沒什麼事了,便打算先行離去。
溫情送他出門,溫聲道“大哥慢走。”
蕭庭賀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了腳步,轉眸看向溫情,說道“弟妹,有件事大哥一直想不明白。”
溫情說“大哥請說。”
蕭庭賀道“弟妹,你應當知曉我與庭深之間……”
蕭庭賀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溫情接了過去,“大哥,你與庭深之間的事情我並不知曉,庭深也未與我提過。與我而言,過去的事情就已經是過去了,我們要做的應當是活在當下,你說呢?大哥。”
蕭庭賀心情萬分複雜,沉吟了一會兒,才朝著溫情鄭重點頭,“弟妹放心將學子交給我,我必將好好育人。”
溫情輕輕一笑,“恩,我和庭深相信你。”
蕭庭賀又朝著溫情點了點頭,步子與剛剛相比,更堅定的離去。
…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