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梅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據李東說,你媽在銀行工作那陣在信貸部門上班,主要負責企業貸款。
所以自然就跟戴山有不少交集,並且也有不少交往,當然,那時候你姐可能還在流鼻涕呢,不過,你媽和戴山之間的年紀算不上懸殊,所以……”
“所以我媽就跟戴山有一腿?”顧紅憤憤地質問道。
趙映梅急忙擺擺手,說道:“我現在隻是在轉達李東的話,我可沒法證明這件事的真假。”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這話也不是李東第一個說,實際上他也隻是在轉述彆人的話,我說的這個彆人當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誰?”顧紅問道。
趙映梅沒出聲,隻是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
顧紅好像猜到了趙映梅嘴裡的這個彆人是誰,坐在那裡半天沒出聲,最後問道:“那老旦呢?難道這也是李東說的?”
趙映梅急忙擺擺手道:“哎呀,我可把話說清楚,李東可沒提到過老旦。”
顧紅質問道:“可你剛才分明說的是兩個女婿。”
趙映梅一臉苦惱道:“哎呀,我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頓了一下,又哭喪著臉解釋道:“際上關於老旦的閒話隻不過是我自己聽來的,純粹酒桌上的閒話。
但有一點我可以斷定,有關老旦的閒話多半還是從戴山的事情演變過來的,分明是有人想增加點閒話的效果。
李東跟我說的很清楚,有關你媽和戴山的事情一直都局限於一個小圈子裡,隻不過後來騙貸案發生之後才傳到社會上,但即便這樣知道的人也很少,起碼你應該沒聽說過吧。”
一陣沉默,趙映梅見顧紅不出聲,又說道:“哎呀,有關老旦的閒話我都不會當真,難道你還當真了?”
顧紅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道:“我怎麼會對這種荒誕不經的閒言碎語當真呢?隻要是跟騙貸案扯得上關係的事情就沒幾件經得起推敲的。”
趙映梅見顧紅好像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大動乾戈,急忙道:“是啊,隻當是笑話聽就行了,”
說完,趕緊轉移話題,又說道:“對了,既然老旦對你穿著丁字庫外出的事情耿耿於懷,你總不能讓他的心病無限期地延續下去啊。”
顧紅一臉無奈道:“我倒是想跟他說清楚呢,可他也沒來問我啊,再說,我覺得自己也說不清楚。”
趙映梅嗔道:“什麼叫說不清楚?搞得好像你跟李東真的乾過似的。”
顧紅脹紅了臉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老旦會相信我們隻是讓李東拍拍照片嗎?即便隻是拍照片,我覺得老旦恐怕都會有心理陰影,畢竟男人嘛。”
趙映梅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也許這件事隻能我出麵化解了,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嘛。”
顧紅狐疑道:“你打算怎麼化解。”
趙映梅怔怔楞了一會兒,笑道:“你彆急,我這次來又不是在你家待一天兩天,說不定以後真的成了老旦的員工呢,等我好好想想,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老旦的心病徹底治好了。”
顧紅一臉狐疑道:“你可彆把事情越搞越複雜啊。”
趙映梅曖昧地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把他弄到床上?”
沒想到顧紅一點都不生氣,反而一臉大氣地說道:“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就行啊,對了,讓他在你身上撒撒氣可能更有利於他身心健康呢。”
趙映梅紅著臉嗔道:“我為啥要讓他在身上撒氣?李東又沒碰過你,”
顧紅嘟囔道:“徐世軍也沒碰過我,可老旦不是照樣在餘小曼身上撒氣嗎?”
趙映梅笑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對老旦在外麵搞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搞了半天你是心裡有負罪感啊。”
顧紅楞了一會兒,隨即怏怏道:“你還彆說,我確實心理上有個過不去的坎。”
“什麼過不去的坎?”趙映梅不解道。
顧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算不上什麼三貞九烈,可畢竟也是乾乾淨淨嫁給老旦的。
可跟老旦結婚之後沒多久就莫名其妙地傳出一些閒言碎語,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暗中看不慣我,我想你可能都有所耳聞吧?”
趙映梅笑道:“我還真聽說過一點,就是說你為了上位跟領導曖昧嗎?”
顧紅沉默了一會兒,氣哼哼地說道:“雖然老旦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這些閒言碎語,但我相信這些閒言碎語不可能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隻是他出於對我的信任不想提起而已。
可問題是時間久了連我自己都好像受到了這些閒言碎語的影響,總覺得對不起老旦,搞得好像我真的做了對不一起他的事情似的。”
趙映梅插嘴道:“你有這種感覺並不奇怪啊,嚴格說起來你確實乾過對不起老旦的事情。”
顧紅一愣,隨即瞪著趙映梅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對不起老旦了?”
趙映梅急忙擺擺手,笑道:“彆急啊,你聽我來分析,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對老旦心裡有愧疚感呢?那是因為你不可能像清純玉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你在銀行工作要接觸形形色的男人,要參與各種各樣的飯局,要和各種層次的領導打交道,因為你也要進步啊,關鍵的關鍵還在於你的花容月貌。”
顧紅呆呆楞了一會兒,質問道:“難道花容月貌有罪嗎?”
趙映梅擺擺手,說道:“當然沒罪,不過,我問你,你敢說這麼多年沒有男人想占你的便宜?”
剛說完又急忙解釋道:“我說是一般的便宜,並不是說被男人攻城略地。
另外,你敢說沒男人揩過你的油?你敢說在舞廳裡和領導跳舞的時候沒被他摟在懷裡過?你敢說沒男人偷偷摸過你的屁股?”
顧紅半天沒出聲,最後微微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正的負罪感還是從徐畜生偷拍的那個視頻開始的,雖然他並沒有玷汙我的身體,可我知道在老旦眼裡我也許已經被玷汙了,另外,我也後悔答應做李東的模特。”
趙映梅嗔道:“做模特又怎麼了?難道李東摸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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