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你也知道那個地方,就是以前關押過肖勝軍的那個舊倉庫,現在關押著吳中縣送來的一個嫌犯,可能他們的同夥想來救人。”
秦時月一臉驚訝道:“哎呀,吳中縣的嫌犯?怎麼關你這裡來了?什麼嫌犯這麼牛逼,居然敢動刀動槍在警察的眼皮底子搶人?”
周興海心裡越著急越想不起圓謊的說辭,一邊還要應付夜晚縣城主乾道上高峰時刻的車流,憋了半天才說道:
“秦局,你也彆問我了,說實話,我對這個嫌犯的情況也一無所知,隻知道是吳中縣方麵抓捕的一個要犯。
範先河擔心這個嫌犯關在吳中縣會受到乾擾,所以才選擇在馬達縣異地關押,實不相瞞,連負責看守的都是吳中縣刑警隊的人,我的人沒有參與。”
秦時月呆呆一愣,隨即嗔道:“你騙鬼去吧,範先河既然把一個要犯關押在你的地盤上,怎麼會不告訴你實情?”
周興海苦著臉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看守所的所長有時候都不知道號子裡關著的嫌犯是什麼來頭,既然範先河不想讓我知道,我也沒必要去打聽。”
秦時月不禁有點疑惑,猜想朱天虎和範先河真有可能瞞著周興海,畢竟,趙卓落網這件事屬於高度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麼看來,舊倉庫關押的嫌犯肯定是趙卓,否則吳中縣哪來的要犯?已經很久沒聽說過吳中縣發生過什麼大案要案了。
“前幾天朱局神神秘秘地來過一趟馬達縣,難道跟這件事有關?”秦時月又試探道。
周興海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他確實在這裡跟範先河見過麵,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談論些什麼。”
“那你總該見過這個嫌犯吧?”沉默了一會兒,秦時月問道。
周興海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見過,不過,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這不可能,周興海不可能不認識趙卓,難道關在這裡的人不是趙卓?
“那等一會兒我能不能見見這個嫌犯?”秦時月猶豫道。
周興海驚訝道:“你見他乾什麼,範先河特意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個嫌犯。”
“任何人?”秦時月不滿道:“既然你都能見,我為什麼不能見?難道你擔心我把他搶跑了?不行,我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要不要我現在就給朱局或者範先河打個電話?”
周興海急忙道:“算了,算了,既然你的好奇心這麼重,等一會兒讓你見見就是了,不過,不允許跟他說話。”
秦時月嗔道:“你越這麼說,我還真的越好奇,範先河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難道他連你我都信不過?”
說著話,周興海火急火燎地駕車趕到了舊倉庫,老遠就看見舊倉庫的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秦時月不禁奇怪道:“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這條路上平時沒什麼人啊,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肯定是聽到槍聲跑來看熱鬨的,馬達縣人已經習慣了打打殺殺,膽子都挺大。”說著,周興海打開了警笛。
看熱鬨的人群見警車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道,周興海把車開到大門口,不一會兒,大門就從裡麵打開了,周興海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秦時月馬上掏出了手槍,說道:“小心點,說不定這個嫌犯的同夥還隱藏在人群中。”
剛下車,就看見大門口站著兩個便衣,手裡都拿著衝鋒槍,黑暗中一個男人匆匆走到了車跟前,說道:“周局,這些看熱鬨的人不肯散去。”
秦時月仔細看看,這才認出這個男人正是馬達縣刑警隊隊長賀寬,而賀寬也認出了她,一臉驚訝道:“這不是秦局長嗎?你怎麼來了?”
秦時月板著臉質問道:“怎麼?我不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