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曼楞了一下,隨即說道:“已經接回馬達縣老家了,我前幾天還給他堂弟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說是吃喝拉撒都正常,就是癡癡呆呆的,有人跟他說話就傻笑一下,每天曬曬太陽,在村子裡轉悠幾圈,我每個月出三千塊錢給他找了一個村婦前天後伺候他,也算對得起他了。”
“那醫院難道就沒有一個說法?”李新年問道。
餘小曼遲疑道:“說是腦神經受損,應該不大可能恢複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這對胖子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如果讓他恢複記憶的話,遲早一天會把命送掉。”
李新年盯著餘小曼說道:“姚鵬說胖子敲詐了什麼人,會不會是敲詐了焦友軍啊。”
餘小曼嗔道:“你就彆瞎猜了,不可能。如果他敲詐了焦友軍的話,早就沒命了,焦友軍是什麼人你不太了解,連戴山都對他畏懼三分。”
李新年氣哼哼地說道:“這些警察真是飯桶,連這種案子居然都破不了。”
餘小曼驚訝道:“怎麼?難道你盼著警察破案?”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奇怪?我為什麼不能盼著警察破案?難道你也懷疑是我乾的?”
餘小曼急忙擺擺手,說道:“怎麼會呢?我以為你恨他呢。”
頓了一下,趕忙換了一個話題,小聲道:“戴山被抓的事情肯定是姚鵬偷偷告訴你的吧?他對你倒是夠意思,畢竟你不僅給錢而且還給他介紹了一個老婆。
不過,這個混蛋對我確實沒良心,我跟他老婆這麼好,他老婆生病的時候我不僅幫著照料,還要管他兩個女兒,可沒想到他居然跑去找胖子調查我,還挑撥離間呢,真不是個東西。”
李新年敷衍道:“警察嘛,都這樣。”
餘小曼看看表,說道:“都十點多了,咱們進去說吧。”
李新年好像有點猶豫。
餘小曼站起身來,慢慢讓自己的絲綢睡衣滑落到地麵,盯著李新年說道:“沒興趣還是沒膽量啊。”說完,光著身子走進了臥室。
李新年在沙發上呆呆楞了好一陣,最後嘴裡罵了一句臟話,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衝進了臥室。
隨著餘小曼的一聲驚呼,沒多久就傳來了餘小曼熟悉而又迷人的叫聲,並且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平息下來。
約莫十一點鐘左右,李新年像是做賊似的溜出了屋子。
他來的時候倒是光明正大,可走的時候就像是個賊,躲在單元門的黑暗中觀察了好一陣才鑽進了自己的車,也不管醉駕的嫌疑,開著車專門撿一些偏僻的小巷子逃回了四合院。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可顧紅居然還沒有回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雖然還不至於懷疑顧紅跟什麼男人亂來,可還是忍不住會疑神疑鬼,但今晚的心情卻不太一樣,不僅沒有胡思亂想,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等他洗完澡剛躺在床上,顧紅就回來了。
“幾點了?”李新年故作有點睡意朦朧地問道。
顧紅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十一點半,你今晚不是有應酬嗎?回來的挺早啊。”
李新年哼哼道:“我的應酬跟你可不一樣。”
顧紅走過來湊到李新年臉上聞了一下,問道:“喝酒了?”
李新年嘟囔道:“喝了不少,今晚乾不成了。”
顧紅嗔道:“彆自作多情了,我今天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跟你胡來。”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白天上班,晚上飯局,能不累嗎?”
顧紅嗔道:“你少瞎說,我今天可沒有飯局,就算有飯局也沒功夫參加。”
李新年疑惑道:“那怎麼回來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