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擺擺手,說道:“我也沒這麼說,既然你們找我了解情況,眼下我也隻能想起這件事,初次之外還真不知道什麼人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秦時月問道:“顧百裡闖入你辦公室威脅你的時候都說過什麼?”
趙源想了一會兒說道:“他我記得他好像說過什麼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之類的話,硬說是我要搶李新年的那塊地。
可實際上當時我給李新年開了一個非常優厚的轉讓價格,他不僅不會賠錢,反而還能賺個幾百萬。
可誰曾想他硬是不答應,結果後來政府下了文,吳中縣政府隻能收回那塊地,可縣政府做為補償又另外給他劃撥了一塊地,但他還是把我恨上了。”
秦時月皺皺眉頭道:“你說李新年為了那塊地把你恨上了,難道他後來找過你嗎?”
趙源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不過,那天顧百裡跟我說的很清楚,隻要李新年那塊地沒了,那肯定是我在暗中搞鬼。
現在李新年不僅丟了那塊地,而且工地上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工程上的投入肯定是拿不回來了,可能還要陪一大筆錢,所以,他多半是把我恨之入骨了。”
周興海問道:“除了李新年和顧百裡之外,你還懷疑其他什麼人嗎?”
趙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們這麼問,那我也就敞開說了,不過,我也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周興海說道:“趙總有什麼話儘管說,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趙源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確實是李新年對我實施報複的話,我估計他本人不一定會出麵,很有可能會假借戴山之手。”
“戴山?”秦時月驚訝道。
趙源點點頭,說道:“事實上你們也知道,李新年曾經秘密見過戴山,他們之間肯定還有聯係,而戴山反正已經是亡命徒了,手裡又有錢,如果他出錢找個人縱火的話應該不是難事。”
周興海在小本子上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問道:“還有其他懷疑的人嗎?”
趙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還真想不起還有什麼人會乾這種事,我在生意上雖然也有不少競爭對手,可我相信他們還不至於把我恨到這個程度。”
周興海站起身來說道:“那就這樣吧,如果你想起了什麼,隨時都可以跟我聯係。”
趙源點點頭,說道:“如果案子有什麼進展,我也希望你們第一時間告訴我。”
“那當然。”周興海說道。
離開泰源大廈之後,秦時月在車裡麵跟周興海說道:“如果說起仇人,趙源恐怕自己扳著手指頭也數不過來吧?
當年死在他手裡,或者因為他而傾家蕩產的人我都知道幾個,可他硬是一個都沒有提,可見他心虛。”
周興海猶豫道:“那不過都是傳聞,又沒證據,如果當年能坐實其中的一個,他還能坐在這裡跟我們說話?”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哼了一聲道:“笑話,李新年會為了一塊地跑去燒他的房子?”
周興海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這次大火畢竟燒死了趙源的一個兒子,還加上楊領導的女兒,我想趙源還不至於亂說。”
秦時月吃驚道:“怎麼?難道你相信他的話?”
周興海搖搖頭,說道::“我不是相信他的話,但他提供的這條線索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吧?彆忘了,直到現在,李新年還是徐世軍車禍案的主要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