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他曾經就這件事以開玩笑的方式提出過抱怨,但顧紅以充足的理由回絕了他的非分之想。
“這我這台電腦裡不僅有客戶的重要資料,還有銀行內部有關賬戶的密碼,關係到大筆資金的安全,你如此覬覦我的筆記本密碼是何居心啊,難道想偷銀行的錢?”
從此,李新年再也沒有產生過打開老婆筆記本電腦的念頭。
可現在,他忽然覺得老婆的電腦上恐怕不僅僅有銀行工作上的秘密,說不定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呢。
這麼一想,李新年頓時心癢難騷,既然手機裡已經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了,為什麼不動動老婆筆記本的腦筋呢?
問題是談何容易啊。
李新年關上電腦,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胳膊腿,還是沒有一點睡意,一瞥眼看見了書桌上那本《財經》雜誌,於是拿起來走進了臥室。
雖然顧紅不在家,可多年來被調教成的習慣已經難改了,上床之前洗個澡,然後在衣櫃裡拿出一條短褲換上。
正想上床,眼睛又被顧紅那個裝內衣的抽屜吸引住了,並且不自覺地打開來,隨手翻檢了幾下,最後一次確認了那條失蹤的綠色布條。
看著抽屜裡亂七八糟的花花綠綠的內衣,李新年突發奇想:
顧紅之所以敢把布條傳出去,出國又膽大包天帶出去,無非是吃準不會被自己發現。
因為沒有哪個丈夫吃飽了撐的會去翻看老婆的內衣抽屜。
既然這樣,自己能不能給她傳遞一個信號呢,讓她知道這個秘密已經被自己發現了,倒要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這麼一想,李新年把整個抽屜拉了出來,把裡麵的一堆內衣全部倒在床上。
就像個賢惠的女人一樣坐在床邊認真地把內衣疊的整整齊齊,然後井然有序地放進抽屜裡。
顧紅的內衣從來都是胡亂扔在抽屜裡的,一旦回來發現被人疊的整整齊齊,難道她會視而不見?
潘鳳不是主張不能保持沉默嗎?這個無聲的信號對顧紅來說無異於自己的一聲呐喊。
然而,李新年並沒能堅持多久,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鐘,心裡就開始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看顧紅的論文?
不行,用女人的內衣做文章有失男人的風度,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也有失光明磊落。
如果真要攤牌的話,完全可以當麵對質,如此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做法隻能讓顧紅看不起自己。
這麼一想,李新年躺不住了,爬起身來打開抽屜,雙手一陣亂抓,把原本已經疊整齊的內衣又打亂了。
這才躺回床上鬆了一口氣,拿起顧紅的論文開始看起來,可沒等看完就迷糊過去了,手裡的雜誌掉在了地上。
這天晚上,李新年又做夢了。
在夢中他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男人趴在顧紅的身上,頓時怒不可遏,嘴裡大喝一聲就撲了上去。
可那個男人忽然消失不見了,結果是他自己趴在了顧紅的身上,可等他看仔細下麵的女人,卻又不是顧紅,原來是徐世軍的老婆餘小曼。
早晨醒來以後,李新年還清楚的記得夢境中的情形,再聯想到上次做的那個夢,不禁感到疑惑。
心想,自己兩次都以為夢中的女人是顧紅,可後來都變成了其他女人,難道這兩個夢預示著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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