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仔細回味了一下那天晚上顧紅接電話時候的片言隻語。
其實整個通話的時間很短,隻說了幾句話,聽起來這個杜老師好像是在談論顧紅升遷的事情,不過,記得顧紅最後的結束語是“等見麵再說吧。”
這意味著顧紅很快就會跟這個杜老師見麵。
這就對不上了,如果這個杜老師頭一天剛剛和顧紅在茶樓見過麵的話,該說的話應該都說了,沒必要第二天晚上再打電話,也沒必要再約顧紅見麵。
並且,那天顧紅和這個杜老師通電話的時候,他親耳聽見顧紅問他最近來不來本市,如果顧紅前一天見的是這個杜老師的話,就不可能有此一問。
“鄧總”。李新年嘴裡嘀咕了一句,很顯然,他似乎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李新年決定,下午就去找他認識的一個顧紅的同學,證券公司證券部經理張君那裡,打聽一下情況。
不過具體怎麼問,還得好好想想。
就在李新年苦思冥想的時候,傳來一陣進出的敲門聲。
李新年遲疑了一會兒,急忙合上筆記本電腦,說了一聲“請進”,隨即忽然想到門已經上了鎖,急忙走過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隻見大姨子顧雪一臉嬌嗔地站在那裡。
“搞什麼鬼?大白天鎖門乾什麼?”
顧雪一臉狐疑地走了進來,眼睛把整個辦公室掃視了一圈,似乎懷疑裡麵藏著什麼人似的。
“沒什麼,打個盹。”李新年掩飾道。
顧雪盯著李新年打量了幾眼,皺皺眉頭說道:“這才是上午十點多鐘,打什麼盹?”
頓了一下,把一個名牌手提包放在辦公桌上,盯著李新年問道:“我怎麼覺得這幾天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李新年沒來由臉上發熱,嘟囔道:“那倒沒有,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了點。”
心裡卻嘀咕道:這姐妹兩無話不說,顧紅該不會把自己舉不堅的隱私告訴顧雪了吧?
這麼一想,急忙避開了顧雪的目光,摸出一支煙點上,頓時不敢跟大姨子對視。
顧雪走到李新年的老板椅上坐下來,然後搖晃了幾下,順手拿過桌子上那張寫著幾個名字和手機號碼的紙瞟了一眼,臉上神情微微一變,然後抬頭看看李新年。
李新年沒在意這件事,問道:“你今天不是上班嗎?怎麼有空跑我這裡來?”
顧雪的療養院在南山風景區,距離市區有二十來公裡。
“本來是想去上班的,誰知道突然就下雨了,乾脆不去了。”顧雪有點心神不屬地說道。
李新年笑道:“還是你自由,想上班就上班,想不去就不去。”
顧雪哼了一聲,從包裡麵拿出一麵小鏡子和一個化妝盒開始補妝,一邊說道:“就那麼點死工資,難道還想讓我整天坐班啊。”
李新年瞥了一眼那個包包,並不是自己送的那個v,而是另一款價格不菲的名牌,於是一臉是非道:
“姐,我有點想不通,說起來你和姐夫都是拿工資的人,可你這一個包就好幾萬,這化妝品也要好幾千吧,而你又是搞財務的,難道就不怕人家說閒話?”
顧雪瞥了妹夫一眼,問道:“說什麼閒話?”
李新年在沙發上坐下來,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顧雪短裙外麵兩條雪白的腿。
“姐夫以前可是廠長,難道就不怕有人懷疑廠子倒閉是因為資產都被轉移了嗎?”李新年大著膽子說道。
顧雪瞪了李新年一眼,罵道:“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