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膩味了,另一個人可能正在流口水呢,就像顧紅,每天和她打交道的男人形形色色,難道就沒有人產生覬覦之心?
不過,流口水的男人多的是,最終還是取決於女人的褲腰帶緊不緊了。
“小曼,對不起啊,昨晚本來是胖子交公糧的日子,誰曾想偏偏公司出了點事呢?讓他今晚補上。”
李新年自己都感到奇怪,心病未了,自己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餘小曼轉過身來,一雙多情的眼睛瞥了李新年一眼,暈著臉嗔道:“你不也一樣嗎?難道昨晚有人替你給顧紅交公糧?”
徐世軍一陣幸災樂禍地大笑,他可沒想到餘小曼的話恰恰戳中了李新年的心病。
雖然李新年知道餘小曼的玩笑話並沒有什麼惡意,可神情還是有點不太自然,勉強笑道:“我們可沒有法定日子,不像胖子,每個星期天晚上必須待在家裡。”
餘小曼紅了臉,瞪了徐世軍一眼,罵道:“哎呀,你這個死人,什麼話都要跟他說啊。”
徐世軍一臉冤枉道:“我說什麼了?”
李新年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趕緊去吃飯吧,我回去睡一會兒。”
餘小曼奇怪道:“顧紅又不在家,總要吃了飯再回去睡,一起去吧。”
李新年拿起手機,打了一個哈欠,搖搖頭說道:“我不去了,回家隨便吃點,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新年筋疲力儘地回到家裡麵,顧紅自然上班去了,家裡靜悄悄的,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衛生間,打開洗衣機,裡麵是空的。
沒有丁字褲。難道昨晚沒有換下來?
猶豫了一會兒,李新年又衝進了臥室,急忙打開衣櫃裡存放顧紅內衣的抽屜,迅速翻檢了一會兒。
結果,四條丁字褲全部都在抽屜裡,而那條淡黃色的正是昨天中午失蹤的那條。
昨晚回來不但換下來了,而且還洗乾淨晾乾了。
李新年昨晚一夜沒睡,腦子有點暈,盯著四根手指上掛著的幾條花花綠綠的布片,心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
因為,他覺得老婆的行為有點做賊心虛的嫌疑。
也許,她以為自己不可能發現少了一條丁字褲,畢竟,有幾個丈夫會細致到查看老婆內衣數目的變化呢?
可仔細想想,卻又找不到破綻,一個女人晚上回來換掉內衣,並且隨手洗乾淨也很正常,隻有懶婆娘才扔在洗衣機裡好幾天不洗呢。
可他為什麼偏偏非要穿著丁字褲去見同學呢?
枕頭上散發著顧紅洗發水的香味,被子上也殘留著老婆獨有的氣息,鼻子裡嗅著熟悉的味道,李新年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慰。
他又忍不住開始找各種理由來為顧紅開脫。
也許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也許什麼事情都沒有,老婆隻不過出去見了一個同學,就算單獨在茶樓敘敘舊又能說明什麼呢?
如此狐性多疑的話,今後也隻有把老婆拴在褲腰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