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光,正是畫中的那盞燈發出。
它不斷的發光,似乎在鎮壓著那口神秘石棺。
忽然,那盞燈似乎發現了張楚,它明亮了一下,一股詭異的波動傳來,掃向張楚!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張楚的丹田內,那青銅劍柄仿佛發現了宿命中的敵人,竟然也嗡的一聲,顫動起來。
青銅劍柄的波動刹那間擴散出去,與那盞燈爆發的波動碰撞在一起。
緊接著張楚看到,自己和那個巨大的冰棺之間,距離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了無儘遠,空間似乎變成了無限大。
而那片巨大的空間中,忽然浮現出一副可怕的景象。
張楚隱約看到,一片蒼茫天地間,帝辛的身影浮現出來,他背對張楚,仿佛一座偉岸的山,擋在那裡。
而帝辛的身前,則是一個黑色矮小的身影。
帝辛身影高大,他手持巨劍,散發著無敵的氣息。
而那個黑色矮小的身影則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對他同情,此刻,那個小小的身影,渾身籠罩在一個大大的,寬敞的黑袍之中。
看上去,那個黑色身影在帝辛麵前,隻是一個孩童,他提著一盞神秘的古燈,出現在大地儘頭。
忽然,帝辛一劍劈向前方。
那孩童則搖晃手中神秘的古燈,古燈散發出恐怖的光輝,抵擋帝辛的劍光。
那畫麵,似永恒。
張楚心中緊張,他知道,那幅畫,一定也與“大帝”有關,否則,不可能呈現出如此景象。
而那冰棺中的少年,恐怕就是落九川家族中,那個弄丟了初地旗的少年吧。
恐怕也隻有帝器,才能無聲無息的把一個初地王永遠的封禁在冰棺之中,一鎮八千載歲月。
此刻,張楚緊張的盯著兩件帝器的交鋒,心中擔憂。
青銅劍柄,畢竟已經殘缺,隻有劍柄了。
而那幅畫,看起來卻十分完整,張楚不知道這劍柄能不能壓製那幅畫。
不知過了多久,又仿佛隻是過了一瞬,那小男孩兒的燈籠突然爆碎。
帝辛的劍光芒璀璨,似乎能斬斷萬古。
那幼小的黑色身影,也被劍光直接劈開,化作了漫天的血雨!
唰!
一片光芒閃過,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
張楚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中,那青銅劍柄上,竟然也出現了一道可怕的裂痕。
而那口巨大的冰棺上方,那幅神秘的畫,竟然也裂開了,灑下幾滴黑色的血。
同時,那幅畫緩緩燃燒了起來,最終,竟化作了一根燈芯。
那燈芯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山洞外逃去。
太快了,當張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流光已經完全消失,無影無蹤。
張楚心中大驚,瞬間明白了真相。
那幅畫不是帝器,但畫中的燈芯,卻是某件帝器的一部分。
之前那個死在山洞中的少女,應該就是被燈芯所傷。
“怪不得,少女身上半點遺物都沒找到,她能找到這裡來,不可能半點寶物都沒有,看來,都是在對抗帝器的時候,消耗掉了。”張楚心中猜測。
隻是,麵對帝器,就算寶物再多,再逆天也無用,少女還是死了。
甚至都沒能活著離開這處山洞。
麵對帝器,哪怕隻是一截殘缺的燈芯,也不可能輕易抵擋。
而青銅劍柄與那根燈芯碰撞了一下,那燈芯受傷了,張楚的青銅劍柄,也出現了裂痕。
此刻,張楚很心疼,他掃視丹田中的青銅劍柄,那裂痕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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