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凡是個大男人,就不可能放任楚惜一個人坐到天明,而他自己呼呼大睡。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上床歇息去吧,屋裡有沒有多餘的被子,給我打個地鋪就行。”
“沒有。”楚惜搖頭。
換上喜被之後,原來的被子就被收了起來,並不在屋裡。
“看來得辛苦一點了。”
賈蓉把楚惜屋裡的凳子、椅子在外間拚湊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躺了上去。
“你這樣扛不住。”楚惜看賈蓉有要睡的架勢,皺眉道。
“外麵現在應該還有人守著,我現在出去,羊入虎口。過一會吧,等人散了,我再回屋拿床被子過來。”賈蓉坐了起來,無所謂的說道。
“你要不要去更衣休息,我保證不會偷看的。”賈蓉眸子眨了眨,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楚惜瞥了賈蓉一眼,沒再與他說什麼,直接回了裡屋。
真是經不住,賈蓉唇角輕笑,一個人靜靜坐著。
“彆喝了,走,我們聽聽動靜去。”楚子玨一巴掌拍在鐵球腦袋上,招呼他跟自己走。
鐵球一口乾完碗裡的酒,連忙跟上楚子玨,聽牆角這事,怎麼能少了他。
姑爺不夠意思,新婚之夜,也不知道陪弟兄們樂嗬樂嗬,虧他們商量好了怎麼把賈蓉喝趴下。
要不是怕楚惜生氣,就憑賈蓉鎖門的表現,他們說什麼都要把門給拆了,拖都要把賈蓉拖出去。
輪番讓人守在楚惜房門口,就等著賈蓉出來,結果,直到現在,門也沒見打開。
“都這麼久了,大當家的和姑爺會不會已經成好事了,我們現在過去是不是太晚了。”鐵球湊近楚子玨,小聲道。
“剛奎子跟我說,屋裡半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鐵定還沒乾啥。走,我們接著去鬨鬨,賈逸之既然龜縮不出,我們就讓他洞不好這個房。”
楚子玨嘿嘿笑道,酒喝有點多,他的腦子越發迷糊了,全然忘了屋子裡待著的人,除了賈蓉,還有楚惜。
“還沒開始?”鐵球激動起來,和楚子玨勾肩搭背,搖晃著往前走,“對,讓他洞不了這個房。”
“你們怎麼又過來了?”六順守在院門口,看到楚子玨和鐵球,就是嚴陣以待。
今晚可是大爺的好日子,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兩貨打擾了。之前他就好不容易,才把這些扒著門不放的家夥攆走。
誰知道吃喝完,這人又來了。憑著楚子玨的鬨性,肯定不是來做好事的。
“六順,你就不好奇,他們在屋裡做了什麼?”鐵球拍著六順的肩膀,一臉猥瑣的笑道。
“洞房花燭夜,不就是洞房。”六順甩掉鐵球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錯!”一旁的楚子玨舉手大喝道,“他們絕對沒洞房。”
“啥意思?”六順眉毛挑起,“你又沒在屋裡,咱知道大爺沒同大當家的那什麼。”
“我是沒在,可我們一直都有讓人守著啊。啥動靜都沒有,他們可是聽過不少牆角的,洞房啥樣子,他們清楚的很。”
“賈逸之,絕對沒和我姐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