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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從賈府回到雲袖閣,一進屋,就見趙奕坐在裡麵。
“如今是要連這一寸地方都不給我了?”白汐麵色沉冷。
“今日是你生辰,我原想給你慶生。”趙奕說著緩緩抬眸,“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所以呢?”白汐嗤笑。
“就算賈蓉強留我,對我做什麼,你又能怎麼樣呢,二皇子殿下。”
“在你心裡,有的隻是那把交椅,彆的,都不過是工具。”
“萱兒!”趙奕神情有些痛苦,“你該知道你不一樣。”
“不一樣?那我是怎麼去賈府授畫的。”白汐眼裡露出嘲諷之色。
“趙奕,你如果不想我現在自縊在你麵前,就出去。”白汐冷聲道。
“他若真對你做什麼,我…”
“出去!”
趙奕握了握拳,臉色難看,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渾身散發著冷意的白汐,他起身走了出去。
趙奕一走,白汐手扶著桌子,緊緊抓著,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紅兒。”
白汐朝外喚道,“把那個盒子拿出去。”
“白汐姐姐,你臉色不太對,是哪裡不舒服嗎?”紅兒關切道。
“無事,下去吧。”白汐朝紅兒笑了笑。
“既是在賈府授畫,緣何會這麼晚回來?”偏廳裡,趙奕審視淩霜。
淩霜手心滲出冷汗,麵上卻表現的平靜,“原是早就回來的,出賈府的時候撞上賈蓉,非要叫白姑娘陪他飲茶談詩,這就耽擱到了現在。”
淩霜眼也不眨,平淡的說道。
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那就隻能推到賈蓉身上。
何況也確實是因為賈蓉,她們才回來的這麼晚,二皇子要是去找賈蓉問詢,想來賈蓉不會否認吧。
淩霜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絕不能讓二皇子看出什麼。
“賈蓉時常纏著白汐?”趙奕捏著杯子,眼神沉冷。
“這倒是沒有,隻遇上的時候,會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淩霜恭聲回道。
“下去吧。”趙奕抿了一口茶,揮了揮手指。
靜靜坐了會,趙奕走到窗前,看著一片漆黑的夜色,趙奕眸子陰冷。
等大業成了,就賜賈蓉一個全屍吧。
……
賈蓉偏頭看著虞聽雨,“說好的女裝,這都幾日了,你怕不是在騙我?”
“等河道修葺好,現在不方便。”虞聽雨望著不遠處疏淤的民眾淡淡道。
等河道修葺好,那得幾個月吧。
賈蓉拍了拍腦袋,“怪我,當時就應該指明哪天,也不至於讓你鑽了空子,拖到那個時候。”
“你要覺得在此處不方便,咱可以在你屋瞧,反正也不是給他們看的,要不就近找個時間,我挺急的。”
“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容易失眠多夢,這不好。”賈蓉巴巴看著虞聽雨。
他真挺急的,認識這麼久,虞聽雨從來都是男裝,他是真好奇她女裝啥樣子。
虞聽雨白了賈蓉一眼,走過去查看疏浚情況,懶得搭理賈蓉。
賈蓉歎了一口氣,都怪他當時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