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卿這麼說了,那我少不得要弄個狀元回來。”賈蓉暢意的笑道。
嗯,在媳婦心裡,我是最棒的,對此賈蓉很是自豪。
歇了會,賈蓉就牽著秦可卿回去了。
桌子上放著一套衣物和一雙靴子,賈蓉拿起瞧了瞧,集合眾人之力,這衣裳做的還是很不賴的。
針腳,用料都是極好的,賈蓉試穿了下,頗為滿意,下次可以再坑一套來,他心裡想著,已經開始算計上了。
脫下來的時候,不經意間,賈蓉看到了腰帶上的點點血跡。
啥情況這是?賈蓉疑惑蹙眉,喚來了寶珠,“這腰帶是誰織的?”
“好像是三姑娘。”
三姑娘?那也就是探春了,按理她不該會有這種疏忽,紮到手的可能性也極低,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她那邊這幾日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大爺怎的知道。”寶珠有些驚訝。
“說來聽聽,聲音低些。”賈蓉坐在椅子上,飲了一口茶,眼睛朝裡屋瞧了瞧。
秦可卿在裡麵更衣,因為他吩咐過,糟心事一律不許說給秦可卿聽,所以賈蓉估計她也不知道探春的情況。
等寶珠把事情說了,賈蓉不禁搖頭。
這樣一個詩書雙絕,才智兼備的人,怎麼就癱上那麼一個娘了。
就前天,趙姨娘跑探春那裡大鬨了一通,指天罵地,什麼糟心的孽障,沒造化的種子,那話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究其原因,就是問探春拿錢不著,覺得她的錢都給了賈寶玉使,然後就大鬨了起來,半分臉麵都沒給探春留,最後更是從探春屋裡拿走了好些東西。
對此,探春是說不得,罵不得,隻能自個氣悶,連發泄都沒法發泄。
估計腰帶上的血跡,就是那時晃神紮到的,而探春對此毫無察覺,反而將它送了出來,可見她心神有多恍惚了。
捏了捏腰帶,看著那點血跡,賈蓉眉心蹙了蹙,對於探春,他是真的挺欣賞的,
探春是紅樓裡真正的奇女子,才自精明誌自高,有遠見、有才識、有抱負、有作為、敢說敢做、敢作敢當、辦事又練達。
像大觀園的海棠詩社就是她牽頭成立的,抄檢大觀園時,眾人惶恐,也隻有她秉燭開門,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除卻驚人的處事能力,探春的心性更是高潔,連王熙鳳都不吝嗇對她的稱讚,視她為賈府的正人,這個評價可謂極高。
林黛玉淚儘而亡,探春是最後守在她身邊並料理後事的三位親人之一。
這樣的一個姑娘,委實該有個好結局,而不是遠嫁他鄉,落得個無依無靠。
眸子垂了垂,賈蓉已經有了主意,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少不得要按捺些時日。
把腰帶上的血跡洗去,第二日賈蓉就著了這身衣服出門,嗯,他之前不是開玩笑,他真就等著這日穿來著。
辰時放榜,現在是卯時中,還有半個來時辰。
賈蓉讓六順駕車去了一甲樓,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士子,就等著一會榜單貼出來。
原本賈蓉是懶得來的,偏庾昊那個傻缺怕他會跑,非得把他叫過來。
既然他急著作死,賈蓉沒道理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