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話語間定江山_道途孤城:少年將軍與北戎之謎_思兔 

第29章 話語間定江山(1 / 2)

寧遠“道長教誨得對,我征戰多年,欠缺的就是這個。那麼,根據剛才的說法,司馬種道和金門師爺都是梅嶺狀元的黨羽?”

墨林“將軍不必自責,有我在你身邊,以後無需過多憂慮。金門師爺的口音是本地人,應該是狀元安插在此地的親信。但司馬種道顯然不是本地人,他的身份暫且不提,你接著剛才的思路往下分析。”

寧遠微微蹙眉,深思熟慮。

“按照道長的線索,司馬種道在城裡設立祭壇,散播蠟人病轉世的邪說,而金門師爺則在城中散布病源,使壯年男子染病,家屬受迷惑,甘願舉行葬禮。我說的是否合理?不過,司馬種道是如何說服民眾,讓他們如此信服呢?”

“將軍真的想知道嗎?”墨林問,寧遠點頭,墨林從懷裡抽出一封信遞給他“將軍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不是當初在曉行夜宿時留下的文件?”寧遠猜測,墨林搖頭。寧遠又仔細審視,墨林提示“好好想想,除了這封信,你在城中還見過其他信件嗎?”

寧遠恍然大悟“是服部兵乙定期給患病百姓家送的信嗎?不過百姓從不出門,這些私密信件你是怎麼得到的?”

“那天去那戶人家搜查,順便就帶走了。”墨林輕描淡寫地說,寧遠卻連連拱手讚歎“道長真是天資聰穎,就連隨手取物的本事都如此熟練。”

“將軍,奉承可以,但彆把偷雞摸狗的行為說得這麼高尚。”道士的臉又紅了。

"恕我直言,這似乎成了習慣。"繡花將軍的笑容如同無憂無慮的孩子,自他結識墨林以來,他的言語中滿是對墨林的崇敬和讚賞。起初或許有些敷衍的成分,但現在,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由衷的敬意。

他並非擅長阿諛奉承之人,但在麵對這位青衣道士時,他覺得那些曾經讓他不屑的行為,如今做來都顯得微不足道。

"你自己看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墨林將信遞給他,寧遠接過來仔細閱讀。他的識字量有限,讀得相當緩慢,墨林也不著急,悠閒地騎著馬,緩步前行。

他點燃一支全新的火把,天色已逐漸暗淡,但輕柔的風足以照亮寧遠的視線。

"道長,我已經看完了。"寧遠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這信裡的內容,即使是親人也會深信不疑。難以置信,這封家書確實是蠟人病患者親筆所寫,字字出自肺腑,情感真摯。難怪百姓們看到都會激動不已。"

寧遠感歎一番,接著說"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經夠沉重了,突然接到亡者的信,說一切都好,自然會全然接受司馬種道的謬論,對他更加深信不疑。然而,為什麼患者會在信中提到十年後歸來,他們為什麼不反抗,反而任由那個邪道擺布呢?"

墨林回答"簡單來說,他們是無知的,容易受騙。所謂的十年歸期隻是給百姓一種期待,以免他們造反。但蠟人病的消息一出,人心惶惶,自然會各自躲藏,就像瘟疫時期的情景一樣。"

道士說到這裡,稍作停頓。

"但說到底,關鍵在於那包藥粉。服部兵乙定期服用,和你一樣以為藥物能抑製病情,卻不知道蠟人病正是因它而起。要知道,這些所謂的患者對梅嶺狀元至關重要,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死去呢?這麼煞費苦心,隻是為了實現他的野心!"

"野心?"寧遠的神色變得嚴肅。

"沒錯,就是野心。司馬種道命令病患家屬舉行葬禮,把紙人送入煉人爐焚燒,燒的是紙人,信中有司馬道士的迷惑之言,收到病患家書的人沒有哀傷,反而充滿期待。而真正的身體則被裝進另一具棺材,日夜趕路,穿上衣服,就成了服部兵乙!"

"這不可能,即使受到藥粉的威脅,他們也不會毫無怨言,這不合邏輯!"寧遠顯然對這個解釋表示懷疑,而墨林依舊鎮定自若,繼續講述。

"所以我才會在百姓家的棺材裡找到一個錦囊,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錦囊裡裝的,就是服部兵乙的舌頭!"

寧遠驚駭不已"道長,雖然他們從未開口,但你確實親自打開了錦囊嗎?雖然你看似漫不經心,但我記得你喜歡整潔,討厭汙穢。你越猜測,就越不會去查看,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墨林淡然一笑“你還記得那天曉色初破,樓下那個眼神獨特的服部兵乙嗎?我暗地裡找他查看過,他的嘴裡空無一舌!”

寧遠沉默片刻,雙拳緊握,指節滲出血跡“這些人的心腸真是狠毒!”墨林安撫道“你先彆急,這麼多的服部兵乙,絕非幾個人所能一手策劃,要割去所有人的舌頭,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讓服部兵乙彼此之間割舌!”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自相殘殺?”寧遠沉吟,已猜到墨林接下來要說的話。

“最初肯定是金門師爺動手,但後來換了人,先被割舌的怨恨難消,後被割舌的也有苦難言,於是對於後來者,那些還有舌頭的就成了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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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神情漸趨嚴峻“惡意一旦萌芽,就如同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人的惡念在極端情緒中燃燒,如果周圍的人都在作惡,又無需承擔後果,便會肆意蔓延。”

“實在難以置信。”寧遠渾身顫抖。

墨林輕拍他的肩膀“這正是司馬種道的高明之處,挑起人性的惡,讓服部兵乙變成一群無聲的殘障者,有話不能說,有苦不能訴,局麵已無法挽回。於是,除了給家人寫信安慰,他們能做的就隻有更深的報複!”

他望向遠方的天空,試圖平複心情“但是報複誰呢?報複司馬種道和金門師爺?百姓沒有對抗朝廷的勇氣。思來想去,隻能相互報複了。”

“所以,服部兵乙的心理嚴重扭曲,他們在城裡瘋狂尋找新的受害者,將他們變成新的服部兵乙,割去他們的舌頭。而司馬種道則繼續煽動,他的信徒隊伍日益壯大,大到一定程度後,就秘密送出城,送往佘穆莊的西梁大軍中!”

寧遠輕聲歎息“這就是為什麼那些逃進城的士兵中有本城人的原因了。棋局就是這樣布設的,因此患病的人越來越多,但服部兵乙的數量卻保持穩定。”

說到這裡,寧遠又產生疑問“您剛才提到的梅嶺狀元是大禮官溫侯俊的人,可大禮官公開反對西梁的統治,主張割據獨立,怎麼會用這種方式為他輸送兵力呢?”

墨林沒有回答,隻是微笑“將軍,再深入思考一下吧。”

寧遠越想越震驚“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溫侯俊假裝反抗西梁,實際上與西梁勾結,企圖內外夾擊,覬覦北戎國的皇位!”

墨林點頭“將軍洞察秋毫,所以他是爭奪王位的有力競爭者。而且在這個局麵中,溫侯俊還有一個巧妙之處。”

“何在?”

“就像我們所見,整個計劃天衣無縫。金墉城隻是開始,表麵上看是蠟人病導致人口驟減,實際上內部已經腐化,自我瓦解。許多攻城的士兵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輸送出去的,用自己人對付自己人,這手段真是既殘忍又高明!”

道士低聲歎息,寧遠滿臉痛楚“溫侯俊同樣是北戎的子民,為何他對芸芸眾生如此冷漠無情?”

墨林答道“原因簡單,溫侯俊雖是大禮官,但無軍事權力。taizi涼垮台後,將領們也被流放,如今唯有鄴王握有兵權。”

他指向李覺的朱纓長槍“所以,當今北戎的壯丁和兵卒實際上是屬於鄴王的,而非溫侯俊。他的做法雖然冷酷,卻巧妙地將taizi和鄴王的兵馬轉化為他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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