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最好解釋清楚,要這些無用之物有何用處?”
穆青候對此不解,而司馬種道和其他三人則立刻領會,驚訝地望向墨林,又似是責備般瞪了穆青候一眼。
穆青候不懂道家陣法,雖能猜到與陣法有關,但他確實是個外行。
墨林並未責怪“黃公子隻需幫我搜集,數量越大越好。我需要這些來施法防禦西梁城,以對抗我師父葛行間!”
“周道長,你的陣法我大概能揣測,但根據我過去的經驗,恐怕還不足以抵擋葛行間的致命大陣。”司馬種道在陣法領域有著深厚的見解,他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司馬道長,現在逃避無路,況且單一的陣法確實難以抵禦。儘管我向來不喜陣法,但我研讀過三千道藏及各類典籍,我認為既然我們無法直接破解師父的陣法,那就以我們最強的陣法與之相輔相成,我們要做的是製衡,而非破除!”
“以陣法克製陣法,確是高明之策,隻是挑戰不小。”公羊千循眼神閃爍,他對陣法之道著迷已久,此刻顯得尤為興奮
"因而需借公羊真君的魔咒之力以增益。"墨林對著他微笑,隨後輕拍身後漸離的肩頭"上次你與我那靈童的默契配合如詩如畫,這次同樣需你們合力施展。我將在城內設下三座對抗的魔法陣,但要讓它們共鳴生效,唯有依靠你們的魔咒!"
"周道長,所需時間幾何?"穆青候突然問道。
"大約七日。"墨林目光清澈。
"這恐怕不妥,葛行間不會給我們如此漫長的準備時間,這不是競賽,我們無法在他麵前尋求公平。"穆青候搖頭,司馬種道也附和著。
墨林聞言朗聲笑道"各位無需憂慮,直至我的法陣完成之前,我敢斷言師父絕不會輕易發動攻擊。"
此言一出,眾人皆困惑不已。
公羊千循"周道長,何出此言?難道隻因他是你師父,故而要遷就你這位弟子嗎?"
"不然呢?師父向來對我寵愛有加。"墨林淡笑,接著正色道"師父的確意圖摧毀西梁城,也渴望完成林家的複仇宏願。但他既然知道我在此,便理解了我的立場,所以他必然期待與我展開一場公正的對決,他想看看這些年來我進步了多少,是否有能力繼承他的法術遺產。"
墨林的話語中真假參半,眾人不再追問,立刻回歸到布陣施法的話題。
"道長請講,具體需要哪些物品,數量幾何?"穆青候拱手詢問。
墨林聞言,喚來店小二取來筆墨紙硯,隨即在紙上揮毫潑墨,開始策劃布局。
"師兄,你不是一向偏好竹簡而非紙張嗎?"漸離在後方低語。
墨林聞言略感惆悵。
"幼時以紙書寫詩詞,卻被一位小郡主戲耍,紙張被風吹散,自此便愛上了竹簡。近來發生了一些事,覺得對此已無執著之必要,所以紙張與竹簡對我來說並無差彆。"
他的喃喃自語他人難以理解,也無人在意,墨林也未做解釋,直接繼續道"首先,我需要一些通魅,即沾染了童子眉毛的古銅幣,這些錢幣經過無數人的觸摸,蘊含強烈的陽氣,童子純陽之體,精氣神集中於眉眼之間,古幣沾染眉宇,陽氣上揚,謂之氣血旺盛,能克製一切邪祟!"
"古銅幣宮庫所剩無幾,民間或許還能找到一些。"
穆青候聞言麵露不悅,所謂古朝指的是林家統治的時代,穆家反叛林家自立為王,此事人儘皆知。因此,道士此刻提及此事,穆青候隻能硬著頭皮接話。
"那就全數使用,再幫我收集西梁所有男童女童的眉毛樣本。"墨林一開口便是大計劃。
穆青候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講述
墨林“陽炎涎,凡人的血液之唾,源自真雅的幽暗之力,吾師慣以汞液替換。吾需海量的汞液與陽炎涎,尊貴的陛下需助我獲取。”
穆青侯麵露從容“昔日不敢妄言,今時西梁軍士或亡或殘,唾中帶血並無不妥。天獄內尚存眾多亡命之徒,以酷刑逼迫,自可得其甚多。”
墨林淡笑“西梁穆氏,果然國政有道。”
這番嘲諷令穆青侯臉色陰沉,但此刻求助於人,隻能強忍“道長,請勿多言,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