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郭圖最後大笑一聲,然後擺手離開,一襲青衣一匹老馬,就這裡離開了鄧縣,沿著小路也同樣進入了益州之中。
半月之後,益州的戰鬥進行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劉璋雖然看上去十分的暗弱,但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不過他同樣也知道,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
劉璋毫不客氣的任命益州大將,原太倉令趙韙出鎮大將,討伐叛軍。
雖然巴郡叛軍勢力不小,但是相比較於趙韙手下那些從巴人打到蠻人,從蠻人打到夷人,最後從夷人打到了黃巾的川蜀大軍來說,他們真的不夠看。
短短十多天的時間,趙韙就已經控製住了這裡的局麵,甚至已經在等待反攻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成都州牧府外,一席青衫的郭圖出現在了這裡,並且送上了自己的拜帖名刺。
上庸令劉封麾下幕僚郭圖。
看著名刺上的字,劉璋此時也是有些遊移不定,他倒是聽過這個名字,畢竟這家夥的爹如今也算是自己半個鄰居。
而且龐羲護送自己子侄回轉益州的時候,那也是相當不容易的,若非是鎮守隴右郡的劉玄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們。
這一路上他們收到的磨難更多。
所以,按照這個說法,他們縱然不算是有什麼恩情,最起碼也不是什麼仇寇。
“請進來吧。”麵容憨厚的劉璋便是說話的聲音都是憨憨的感覺,讓人不由的將怯懦兩個字印在了他的臉上一般。
便是郭圖第一眼見到劉璋的時候都是如此,這家夥好憨厚的一張臉。
那一見到他就憨厚一笑的模樣,那時不時撓一撓自己後腦的動作,這憨厚兩個字幾乎是所有人對劉璋的第一印象。
這般老實的一個人,真的不該生存在這個亂世之中。
郭圖如是想。
“郭圖,見過劉使君!”將自己那些不該出現的想法全都摒棄之後,郭圖恭敬的朝著劉璋拜了下去。
而劉璋見狀也趕緊就要站起來的模樣,伸出雙手一副攙扶的樣子,還是身旁之人一陣輕咳才製止了他這種不靠譜的行為。
“那個郭圖兄快快免禮,某家也是久聞某那賢侄大名,不愧是少年英豪,如今郭兄前來蜀中是有何事?”
“額”郭圖被劉璋這突然出現的熱烈和激動弄得有些啞然,當真是緩了一下才繼續恢複到自己本來的性子,“與使君結盟!”
“哼!”這一次劉璋還未說話,劉璋身旁一名青年就已經冷哼一聲,“那劉封不過一小小上庸令罷了,若是算起來還是我家使君麾下。
你這廝好大的口氣,竟然想要和我家使君結盟?”
此時那青年仿佛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滿臉怒色,手做劍指接連喝罵郭圖。
對於這種爆裂衝動的喝罵之事,劉璋尷尬笑笑不敢多說什麼,似乎是對這個家夥十分的懼怕。
而郭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睛也是微微眯起,沒有立刻反駁,更加沒有和其對罵。
“我家公子論起來的確是使君麾下,但要是仔細論起來的話,更多的應該還是那位漢中太守的麾下才是。
而且此時我等寄居荊州,真要是說起來,我等還是要聽從荊州牧劉景升的命令才是。”
郭圖慢悠悠的說著,隻不過在“漢中太守”“荊州牧”“劉景升”這幾個地方著實加重了一下自己的音量。
讓在場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是很好看。
在場之人誰都不是傻子,他們就算是不知道郭圖所來為何,在聽到郭圖說出結盟的時候想來也就能夠猜出來一個大致來了。
可是他們仍然怒斥和反駁,隻能說明兩件事情。
其一,他們可能並不想要和荊州開戰,或者說他們其中的某些人不想和荊州產生什麼矛盾。
其二,他們想要在這個聯盟之中占據上風,所以要給郭圖一個威嚇。
這兩點或許是代表了劉璋麾下的兩類人,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目的或許不同,但是他們的行為卻是一致。
而郭圖,則是在這種情況下,毫不猶豫的撕開了他們的痛楚。
作為益州牧,不但漢中這個益州跳板被張魯所奪,便是自己的地盤都讓自家同宗給惦記上了。
論輩分兒,劉璋和劉表還是一輩兒的兄弟,劉表這家夥現在乾的那也是人事兒?
郭圖就不相信他劉璋,真的就這般的軟弱可欺!
這般暗弱之人,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亂世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