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小君子!
“阿秋艮!”
此時遠在襄陽的劉封直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此時他正在和關羽等人議事,這一次出動的隻有張繡和簡雍,還有之前為劉封求官,前去與他們彙合的諸葛玄。
至於劉琰則是為了給黃忠要禮物留在了許都。
這段時間劉封在上庸城當真算得上是無所事事,所以除了每日在城頭喝著熱茶,看著徐盛練兵之外就是複習一下當年管寧交給自己的東西。
管寧並沒有傳授自己那號稱是管家家學的《管子》。
他交給自己的半卷《氏姓論》。
那是管寧一生的著作,也是管寧這輩子要忙碌的東西了,是為漢人追根溯源,找尋先祖根源的一卷典籍。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漢人的起源及其事跡。
當初為了照顧劉封的這個腦子,管寧仔細的做了批注,基本上都是大白話。
之前劉封沒有時間自己看,這段是時間他沒什麼事情做,靜下心來的劉封直接開始從新審視這卷半成品典籍。
也找到了自己的優勢是何。
這天下勢力之中,大家都在不斷的變化。
當年的兵對兵,將對將的君子戰因為一句“兵者詭道也”變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麵。
而同樣的世家之中步步提升也因為從朝堂延續下來的相互爭鬥而變得越來越過分。
道德在不斷的拉低,快節奏變成了這時代的主流,各種層出不窮的吹捧手段,各種家族越來越熟練的獲利之法。
讓這個世間越來越亂套。
這是從兩百多年前外戚出現的時候就開始埋下的種子。
又當又立已經慢慢的成為了這天下的主流,讓那表裡合一的真君子們反倒是成為了另類。
很多人對這個情況隻能徒然歎息,他們所能做的,或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做好自己。
然後,百八十年之後,他們或許會被人寫入史書之中,稱之為道德君子,世間楷模。
但是他們能夠改變的微乎其微,因為他們不能合理的改變這個規則,他們不知道如何改變這個規則。
但是劉封可以。
他天賦不足,能力不夠,但是他卻有最大的一個本事,那就是他曾經當了那麼多年的鍵盤俠。
作為一個鍵盤俠,不但要有罵人的本事,更是要有被人痛罵之時臉不紅氣不喘的淡然。
在所有人都寧可少要些許好處也要保住自己名聲的時候,劉封天生對名聲這個東西著實不怎麼看重。
相比較於名聲,他更加在乎這件事情之中他能夠做多少,能夠得到多少。
可以說劉封務實,但是他卻已經不是精致利己了。
他是和這天下截然不同的一個人,如果他的臉麵能夠讓一個流民有口活命的飯吃,他立刻就可以不要,如果能夠讓自己麾下所有的難民有口飯吃。
他可以主動讓彆人去嘲諷。
就如同當年他去各個家族蹭飯,然後滿世界打聽那個開賭盤的家夥是誰,一起合作也好。
當年劉封還未曾徹底的想通,隻是想做就做了。
如今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重新思考之後,他覺悟了。
既然這天底下的勢力這般的在乎自己的臉麵,那麼他就用自己的臉麵撕下來對方的臉麵。
他要的是百姓吃飽穿暖,他要的是自己麾下的士兵兵甲精良,他要的是自己的治下富饒富足。
而不是那自己的名聲多好。
賈詡說,劉封這是準備好了要當聖人了。
但是劉封回答,這不就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麼。
人吃人都這麼多年了,難不成現在劉封還要說一聲…不過如此?
所以當荊州謠言四起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在乎甚至還主動將這件事情推了出去。
他就是要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劉封是一個破壞規矩的奸佞。
是一個日後定然會被刻在恥辱柱,寫在貳臣傳的家夥。
所以,當劉封撕破臉麵的時候,那些想要顧忌顏麵的人就一定得琢磨琢磨,他們和劉封這個臭不要臉的一起撕破臉皮值不值得。
很明顯,不值得。
曹孟德最後還是在郭嘉的勸說下再次將蔣乾給招了過來。
將那一封長長的信帛拍在了桌案上,一條一條的談了起來,如今劉封直接刷起來了不要臉,日後自然會讓他的名聲徹底的扔到地上。
他這種辦法倒也不是日後不能用,不過隻要眾人有了準備之後,劉封日後行事也就不再容易了。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曹孟德和劉封的仇也算是結下了。
“糧秣沒有,你荊州富足,還有糜家的輜重錢帛,你家使君也好意思找老夫要糧?”
“使君說了,那都是誤會,現在糧秣這麼貴”
“三千石糧草,這足夠你等使用了,加上他們的皮甲兵刃,想來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