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小君子!
張任看著麵前已經卸下來裝扮的郭圖,不由的臉色陰沉無比。
“郭公則,士可殺不可辱!”
“你可不可辱和某家有什麼關係?”郭圖嗤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難不成某家都打算殺了你張任了,還得考慮你的心情?
難不成殺你之前,還得讓你選個死法?”
被郭圖這般的揶揄之後,張任也是冷哼一聲,沒有繼續搭理他,但是也沒有在郭圖的麵前說自己想要自儘的事情。
郭圖也不以為意,直接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來竹簍,將裡麵的酒肉拿出來擺在了兩人的麵前。
“不想死了就吃點東西,嚴顏老將軍死了,今日我等就當是為他送行了。”
郭圖說這話,將一碗酒水灑在了地上。
而張任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有些動容。
“巴郡嚴氏一族已經拿不出另一個嚴老將軍了,他不應該”
“家族需要傳承,但是嚴老將軍需要的不僅僅是傳承。”郭圖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他需要的是自己的氣節。
知道上次某家聽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你們西川之地的豪族是怎麼說的麼?”
“氣節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哪裡有錢帛來得實在,哪裡有活著來的實在。”張任直接替郭圖說出來了答案,“不用你告訴某家,某家聽過很多遍了。”
張任的話讓郭圖也是不由的無奈搖頭。
兩個人似乎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某種默契之中,酒水被他們喝了個乾淨,兩個人似乎都有了些許的醉意。
“你莫要勸降了,某家可以直接告訴你,不可能!”
張任酒足飯飽之後直接回到草垛之上一坐,那是一幅毫無儀表,而他的話也是十分的決絕。
“嚴顏老將軍可奮戰沙場而死,我張任也可!”
“所以你也想要像嚴顏老將軍一般,讓他們看一看什麼才是西川的氣節麼?”
“當然!”
“可是他們看不見。”郭圖無奈的輕笑一聲,“嚴顏老將軍死去之後,成都的城門就立刻被人打開了。
迎接馬孟起進入成都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似乎剛剛死在城外的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你知不知道站在最前麵的人是誰?”
“是大公子麼?”
“張任將軍果然還是對他們了若指掌,劉循首當其衝,率先向馬超將軍宣布了投降,並且第一時間將鄭公交了出去。
不過”
“今日鄭公陪著成都令董和來過了,他很好,他說公則先生願意將這件事情承擔下來。”
“是!”
“為什麼,某家不明白。”張任似乎是清醒了過來,努力的正坐在郭圖麵前,“某家將死,可否為某家解惑。”
“有什麼疑惑的,難不成有人替諸位當這個替罪之羊不好麼,我家少君希望能夠得到西川之人的支持”
“這天下想要對那位少君出手的人那麼多,何必非要用公則先生?”
“因為某家真的是主使之人!”郭圖也笑了起來,“明知道鄭度心懷不軌但是某家仍然勸說少君將鄭度放在了益州刺史的位置上。
明知道有刺客對少君不利,某家仍然調走了少君身邊的諸多護衛。
明知道張益德將軍暴躁無比,某家仍然自願被張益德抓住拷打,從而躲避此事。
可以說這益州的一切事情,都有某家的身影存在,某家隻不過是在說了實話而已。”
“先生何必框我,這種事情隨意栽贓在什麼人的手中不可以,為何非要”
“就如同益州之事一般,我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益州,但是益州之地如何?
爾等這些益州之人又如何?
益州真的被我等拿下來了麼?
就算是這一次,我等將你們殺了一個人頭滾滾,放火燒山,鑄京觀以震懾,實在不行我等封鎖了進出益州之地的出入口。
大肆屠殺,用鮮血澆灌益州的每一片土地。
你等當真信服麼,我等當真的到了益州之地麼?
從一開始就是用騙局和陰謀而成事,之後陷入不過就是沒完沒了的算計之中,西川之人為何動不動就會覺得自己可以遁入西川之地?
真是因為天險麼?
你們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未曾承認過我等。
在陰謀之中,我等會被西川之地不斷的拖延下去的”
“某家還是不明白,難不成公則先生是打算用一己之力感動我等,這似乎不太可能。”
“感動你們,某家不如早點將你們送去來生,或許從頭再來的時候,尚且還有辦法。”
郭圖嗤笑著往自己的陶碗裡倒酒,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是真的一滴酒水都沒有了。
“張任將軍,若是這西川真的有一天找到了氣節,你還會這般的心如死灰麼?”
“某是為了儘忠”
“隨你吧,殺不殺你不是某家說了算的,隻是希望張任將軍等一等,看看這西川也好,這天下也罷,是不是當真這般的毫無希望了。”
郭圖說完之後轉身離開,留下張任在那裡無奈搖頭,“先生似乎還是沒有告訴某家為何”
剛剛走出大牢的郭圖就看到夜色之下馬孟起孤身一人在外麵等候,手中還拎著一根短棍。
“有件事兒咱先說好,打人不打臉!”郭圖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的將這話說出了口,但是剛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棍子。
“咱可是說好了,打人不打臉!”
“打臉就算了,你往哪兒打呢,某家剛當爹,那玩意還有用呢!”
“馬孟起你差不多得了,彆沒完沒了的”
“斷了斷了”
盞茶功夫之後,空蕩蕩的街頭之上,郭圖哼哼唧唧的倒在了地上,身邊還有一根斷了的短棍。
“你若是再敢拿他的命做賭,某家就將你活撕了!
還有,你要的人,都已經入川了,你還想乾什麼,最好儘早。”
馬超最後臨走之前繼續在郭圖的身上踹了一腳,幾乎是用儘了全力。
七日之後,通過重新恢複的驛站,一封信帛傳到了長安之中,傳到了劉備的麵前。
“玄德公在上,豫州郭公則拜見。
郭某與玄德公未曾謀麵,卻久仰玄德公之大名,少君曾言,其父玄德公乃天下英雄,胸懷大誌有鯨吞天下,再造寰宇之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