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找到了使用奉天真知符的訣竅後,林木勝的修行速度,稱得上是一日千裡,勢如破竹。十來二十天不到的時間裡,林木勝已經多次往返浮光台,吸收了足夠多的成物金光,體內的法力已經完全平衡了,各種基礎道術,一學就會,學會了不久,就能夠精通。
對於林木勝的修行速度,彆說李品、李正和鄒錄其,是每日都在驚奇中度過,就連李想這位師兄,也對林木勝的修為和修習法術的進度佩服不已,每天見麵,都要對此發出感歎,然後,就暗戳戳的誘導林木勝,讓他幫幫李品、李正兩個。
李想暗示了幾次,林木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始終裝糊塗,不肯表態。他雖然也明白,這個問題,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最終還是要協助解決的。而且自己作為小組的成員,想出辦法幫其他成員渡過難關,作為同伴的自己,有著責無旁貸的義務。但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現在做得到的,隻能放在心上,慢慢想辦法。但他更加清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李想的名字就叫想,還都想了十年,依舊解決不了。自己在沒有絲毫頭緒的情況下,絕對不能為了表麵的那點虛榮,胡亂應承下來。所以他堅決不鬆口,也不挑明,李想連續暗示了十來天,他都在耍太極。
孔伏自上次分彆後,再次來找林木勝時,已經是二十天後的事情。當孔伏在某處陣圖中見到林木勝時,正好見到了林木勝演練法術的情形。孔伏沒有立即上前打擾,一直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直到林木勝施展完,作出終結施法的手勢後,才輕輕拍了兩下掌。
林木勝聞聲回頭,就見到孔伏的笑臉。
“兄長,好久不見。”
“啊哈,賢弟,神速啊。”
孔伏笑著上前,拍了拍林木勝的上臂。林木勝謙虛了幾句,就問起了孔伏的來意。
“賢弟,這是什麼話,愚兄一直在安排界內雜務,這不聽說了賢弟的進展,喜不自勝之餘,還不得趕緊過來恭賀一番。”
對孔伏的解釋,林木勝是半信半疑的,不過他將這些想法藏在心底,也不說出口,反而借坡上驢,順勢提出來修行中產生的一些疑惑,讓孔伏解答。特彆是剛剛演練的那幾道法術。
“兄長,你剛才也旁觀過我施展的罡風術和南明離火術,這兩道術法我施展開後,始終有時差,做不到觸體而發。你可有解決之道?”
林木勝說的內容不甚清晰,但孔伏理解了其中意思。這兩道法術,要讓風、火從受術對象體表直接爆發,而林木勝施展出來,距離靶標很遠,威力就已經爆發。孔伏想了想,又問了林木勝幾句,很遺憾的回答道
“賢弟的施法過程都正確,愚兄也沒特彆的技巧。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是多練習,練到能夠熟練把握法術的波動、節奏,咒語的起伏為止,到時候,你甚至能讓這風這火,從對手的體內,自內而外生出來。”
林木勝臉上擠出了個誇張的痛苦表情,附和了一句。
“無他,唯手熟爾!”
孔伏哈哈一笑,兩人又繼續閒聊了一會,他才貌似不經意的提及了李品兩人的事情。林木勝聽完,臉上略帶著錯愕點表情,看向孔伏。
“兄長,我不理解。你,還有李想師兄,怎麼就覺得,我就一定能夠解決這問題?他們的毛病不是一天半天才有,都快十年了吧,兄長天資遠勝於我,又久居高位,從師傅和寶支真人那裡,恐怕也能夠得到有助力,這樣的條件下,都辦不成的事情,我算個啥?”
孔伏拉了拉林木勝的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拍了拍身邊。
“坐下說。”
待林木勝並排坐好,孔伏又稍微挪了挪,身體側對著林木勝,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
“眾多占驗術的結果告訴我們,你,是李品、李正的貴人。”
林木勝很平靜的與孔伏對視著,心裡卻在直呼臥槽。
他完全相信孔伏所說的命數,靈魂都可以存在了,推算命理運勢之類,又算得了什麼。他隻是覺得,這事情太過於離奇。僅僅在幾十天之前,他自己還是一隻孤魂野鬼,有幸遇見了孔道長這位貴人,才保全了這點靈識。這才過去了多久時間,自己怎麼反倒成為了彆人的貴人呢?
孔伏展顏一笑。
“你肯定在想,會不會是算錯了?”
林木勝使勁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