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清晨醒來,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熟悉的房間,心中一陣輕鬆,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炎神殿。轉念想起王安之昨夜行徑,又煩亂了起來,不解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以往的翩翩君子為何突然變得這般霸道。她苦苦思索了許久,隻覺得似乎隻有昨日的裝扮與以往不同,於是便怨恨起那身裝扮來。想到此,她從床榻上坐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右手,自覺傷口比昨日好了許多,疼痛也不再那麼劇烈。隻是一使力,還是有些疼的難捱,她放棄了自己下床的想法。扭頭望向緊閉的房門,清了清嗓子,喊道“有人嗎?”話音一落,房門應聲而開,花翎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玄青笑了笑“有勞姐姐幫我梳洗,今日無需妝扮。”又伸出左手,指了指房間的衣櫃“幫我尋些我日常穿的衣衫換上便好。”
花翎聽罷,點頭退出房間,喚來一群侍女。又是一陣忙碌,今日極快的便忙完了。玄青謝過她們,侍女們便都退了出去。玄青輕輕搖了搖腦袋,隻覺腦袋都比昨日輕鬆了許多,那一堆珠釵著實沉重,繁複的發髻也極是不便。她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舊衫,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還是自己的衣衫穿著自在。她想了想,又對花翎說道“勞煩姐姐幫我換藥。”
花翎聞言,麵露難色“少主有命,須待他親自換藥。”
玄青秀眉微皺,默了片刻“那你給我藥,我自己換。”
花翎無奈地笑了笑“姑娘莫要為難我了。”
玄青見她如此,隻好作罷,二人說話間,王安之似一陣風般大步走進了房間。花翎見他來了,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他走到床榻前盯著她打量了一番“今日為何不裝扮了。”
玄青心想果然是因為那身裝扮,心中不由有些惱意“我不喜歡,你自己插一腦袋珠釵試試有多重。”話雖如此,腦海中竟浮現出他滿頭珠釵的模樣,心中又有些想笑。
王安之不明所以,見她笑也跟著笑。他不再多言,坐在床沿,為她換起藥來。
玄青心知反對無效,便任由他擺弄。待他忙完,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黑色藥瓶遞給她“這藥膏可去除疤痕,你可抹在肩上。”
玄青瞥了一眼他手中藥瓶,未接“不必了。”
王安之眉心微蹙“為何?”
玄青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群男人惡心的嘴臉,隻覺這疤痕竟似自己的護盾一般“我挺喜歡這疤痕的。”
王安之眉頭皺的更緊了些“為何?”
玄青抬眸看著他俊秀麵龐上的迷茫神色,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怎麼你也嫌棄?”
王安之微微一愣,隨即唇邊浮起一抹笑意。
玄青隻覺這笑意似曾相識,那日在石人陣中,柳繁生也是這般笑的,不由眉頭緊皺“你笑什麼?”
王安之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些“你是怕我嫌棄嗎?”
玄青怔了一瞬,他竟連說出的話也與他一樣,心中頓時一陣煩亂。
見她不答,王安之便靜靜地看著她,依舊是笑。
玄青移開視線,定了定心神“你今日彆抱我了,讓花翎攙扶我便好,我傷口已沒那麼疼了。”
王安之輕聲回“不可。”
玄青見他如此,不由心頭一怒,手中立時幻出一把寒刃“你若再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王安之輕笑一聲“你不報恩便罷了,還要恩將仇報,是否過分了些?”
玄青看著他那張毫不在意的俊美麵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靜了半晌,隻問出一句“你為何變得不似從前了?”
他未答,隻伸出手臂,輕柔地將她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玄青手中的寒刃微微顫動了一下,便又漸漸消散。她如何能對他動刀,她好似做不到。她放棄了掙紮,心想待自己的傷勢痊愈後,他便尋不到借口,應能恢複從前模樣了。若是實在不行,待傷好了,再想辦法逃離禦風府,離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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