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叫紀寒江。
和她認識,而且好像還很熟。
除此之外,她的記憶還在慢慢恢複。
收回目光,沈希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她現在好像身處在一個木屋裡。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個木屋裡,沈希想起不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越想,她的頭越脹痛。
身體讓她不要想。
她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門口傳來腳步聲,是那個叫紀寒江的男人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
“我扶你起來。”
紀寒江把她扶起來後,把手裡這杯水遞給她。
沈希接過,手掌心裡全是暖暖的觸感,讓她冰冷的心都暖了一些。
“先喝一點水,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紀寒江說道。
沈希嗯了一聲,捧著水一小口一小口喝起來。
喝進去第一口的時候,這水有點怪味,但這怪味很快從味蕾中散開。
“水有點難喝?”紀寒江見她皺了下眉頭,主動說道,“這是山泉水,加熱了,這兩天又在下雨,估計有點怪味。”
原來如此。
沈希接受這個理由,喝了半杯,頓時感覺身體都暖了起來。
“池州發生地震的事,你還記得嗎?”紀寒江開口問她。
沈希想了想,點頭。
關於紀寒江的記憶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湧入腦海。
地震發生的時候,她好像跟紀寒江在一起。
兩個人都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裡忙碌著。
地震發生後,她就動身前往池州來救援了。
但至於怎麼來的,她現在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
“你不顧我的勸說,說自己有豐富的地震救援經驗,非要來這裡救援,我就跟著你來了,記得嗎?”他繼續問。
這下沈希沒急著點頭,而是想了想。
紀寒江也不急,等她自己思考。
前世的事沈希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當然知道自己有豐富的救援經驗。
片刻後,她點頭。
“然後,你受傷了。”他又說道。
接著又是擠牙膏一般的記憶湧進來。
她好像的確受傷了,在去一個礦洞救援的時候,礦洞塌方了,然後她的頭就被石頭給砸了。
“你頭上的手術,是我做的,這點你還記得嗎?”
沈希點頭。
“你的手術做完後,我交代過你要好好休息,結果你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一直犯頭疼,然後就暈過去了,暈了一天一夜,現在才醒。”說著說著,紀寒江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沈希看他一眼,頗有一種不聽話被人教育一頓的既視感。
紀寒江輕歎口氣,也沒有怪她的意思,“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在他要起身的時候,沈希拉住他。
紀寒江身形一頓,低頭看著她纖細的手拉住他的衣角,再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是沒有攻擊性的好。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
“山裡,一個木屋,等你吃點東西我帶你出去看看。”
沈希這才鬆開他的衣角,然後又目送他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沈希愣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