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洛溫。”
洛溫捧著手裡的小蛇笨笨的介紹道,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鱗片,後者吐了吐猩紅的信子,發出一陣“嘶嘶嘶——”的聲音,算作自己的回應。
而後不久,它就有了新的名字——“小四。”
是他在石塊裡找到的新朋友,洛溫戳戳它的腦袋,後者也不惱,隨著他的動作歪了下腦袋,還以為是自己勒的他不舒服了,主動調換了個位置。
小四的背部是灰褐色的,生長的不規則的深色斑紋,腦袋呈危險的三角形,吐著猩紅的信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也隻有洛溫這樣的笨蛋會想著和它交朋友。
忙活了半天,他們終於把豬草打的差不多了,無邪鬆了口氣,抬頭看看男人捆豬草的方法,接過繩子有樣學樣的綁著地上的豬草。
到最後,他們每人背了兩捆半人高的豬草往回走,無邪把刀扔進筐子裡,向坐在陰涼下的小人喊道,“洛溫,我們要走了!快過來!”
洛溫應了聲,從地上站起來邁著步子跑向他。察覺到他們移動了位置,小四警惕的順著防曬衣的袖口縮進了衣服裡,盤踞在洛溫的小臂上。
無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背了兩大捆豬草,實在騰不出手抱洛溫,隻好讓他走在自己前麵,站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
在那夥人的帶領下,他們沿著原路又往西走了許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好在緊趕慢趕,他們還是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個坐落在林子裡的小木屋。
其實也不能算得上是木屋,因為它比木屋簡陋了不止一點,不過無邪和老癢此時都累了一天了,能有個睡覺的地就不錯,誰還在乎簡陋不簡陋。
無邪把豬草放了下來,側頭看見了神經兮兮的老癢,他的眼神左右亂瞄著,好像在觀察四周,又好像在確認什麼東西,雖然有些奇怪,但因為太累,他也沒有多想。
把豬草搬進小木屋裡,發現裡麵還是個二層複式的,一樓開門的地方地上被挖了個坑,那個男人告訴他們這是生火的地方,一般是用來防止夜襲的猛獸的。
聽到他的提醒,無邪才想起來這林子是野獸橫行的,他急忙應了聲,看了眼木屋外麵快黑下來的天,起身去外麵搜刮了兩捆柴火,扔進了那個坑裡點上。
今天真是太累了,他拿出了背包裡裝著的雜糧饅頭,拍了拍老癢的背,想問他吃饅頭還是壓縮餅乾,沒成想後者嚇得一哆嗦,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咋了?”無邪疑惑的看向他問道,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剛想再追問,又想到現在又人多眼雜,無邪想了想,還是打算抽個機會再問老癢。
烤饅頭烤到一半,那婦女突然從二樓走了下來,無邪看向她,發現對方手裡還拿著兩塊鍋盔,隨即聽她教訓著說道。
“你就打算給娃吃饅頭嗎?額們那還有兩塊鍋盔,你多給娃補補,光吃饅頭不長肉,唉,好的很的娃跟了你們真是受罪。”
歎了口氣,那婦女把鍋盔遞給他,囑咐他多喂給洛溫點,無邪僵了一下,尬笑了兩聲接過,連連道謝,“好的,我多喂一點,謝謝,謝謝大姐啊。”
送走對方以後,他看著烤的兩麵金黃的饅頭,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洛溫,好像確實沒有營養…無邪把鍋盔遞給洛溫,有些愧疚的歎了口氣。
洛溫乖巧的捧著鍋盔咬了一口,聽到他的歎氣聲,呆呆的轉過頭看他,還以為無邪也餓了,便把袋子裡的另一個鍋盔放到了他懷裡,示意對方可以吃這個。
“啊…謝謝洛溫,你吃就好,我還不餓。”無邪很快笑了下說道,看著洛溫映在火光裡的小臉,心裡無故升起一種滿足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知不覺中就看呆了眼。
他剛張嘴要再說些什麼,就被老癢急切的支吾打斷了,“無邪!糊了,糊——糊了,快、快拿起來,我。”
無邪應聲看去,看著原本兩麵金黃的饅頭烤成了黑炭,他很快反應過來,把饅頭撤了下來,黑著臉罵了聲。
“讓、讓你走神,現在好——了,都快糊、糊成碳了,咋吃?白白浪費一——一個饅頭…”老癢抱怨道,看著黑成炭的饅頭絮絮叨叨的開口。
無邪聽的惱火,他也累了一天了,回來讓他歇著,自己烤饅頭,烤糊了還嫌棄開了,“你不吃算了,我吃還不行。”
當然了,兩人說的都是氣話,抱怨歸抱怨,罵完之後還是拿著饅頭啃了起來,即使炭烤饅頭再難吃,他們也默契的沒動那塊鍋盔。
就這樣湊合著吃完了晚飯,木屋外不時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叫聲,聽的人脊背發涼。
那夥人裡麵的其中一個男人從二樓上跑了下來,過來跟他們商量守夜的事。
無邪隨口應付了那人幾句,側身從包裡把帶著的羊羊玩偶拿出來,遞給眼巴巴看著他的洛溫,垂著眸子道,“好了,我們睡覺吧?”
後者乖乖說道,“無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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