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允炆的婚事更加沒有什麼好說的,光祿少卿馬全之女馬氏已經被送到了杭州,成為了武林郡王妃。
朱樉歡天喜地的回來了,見到朱允熥就說道,“侄子,這一趟可是要謝謝你了。”
朱允熥就笑著調侃說道,“那二叔可要在京城多住幾天,現在是趕上了農忙時節,要是在老家的話,二叔這就要下地了。”
朱樉連連點頭,頗為感慨的說道,“父皇是來真的,真的給了三畝田讓我來鐘。這叫個什麼事啊,我這手能提刀提槍,就是提不了鋤頭鐮刀。”
“二叔,這話要是讓祖父聽到了,就不隻是三畝地了。”朱允熥笑著調侃,“現在京中上下都等著看秦王的收成呢,皇帝和太孫在種田,秦王也是!”
朱樉更加想要吐槽了,“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說,外頭都要開始說咱們老朱家又成了佃戶,都在忙著種田。”
這話也沒什麼問題,因為現在的老朱家算得上上下一條心,都是在忙著農耕的一係列事情。
楚王朱楨、湘王朱柏等人就不用說了,最近這兩三年都是在忙著開墾田地,那也是在執行朱允熥的‘湖廣熟、天下足’的戰略。
周王朱橚就不用說了,除了編纂醫書之外,這位植物學家也負責要監督河南等地的開墾田地的計劃。
晉王朱棡在忙著在西北等地築城、劃分草場,一些剛剛就藩的藩王也都要‘自食其力’,起碼他們的封地要多產出點糧食才行,要不然王府糧食都不夠。
畢竟大明朝藩王的供用,基本上是就近撥付,要是封地貧瘠的話,藩王也跟著難受。
蜀王朱椿是大明賢王,坐鎮成都的他不隻是在忙著宣揚教化,也是在大力的發展、鼓勵農耕。
不誇張的來說,大明朝的宗室們基本上都承擔著一定的鼓勵農耕的任務,也都是在努力的去執行好這些事情。
朱允熥看著朱樉,開玩笑說道,“咱們老朱家本來就是佃戶出身,現在種田也不礙事。”
“不礙事不假,就是有些失體麵。”朱樉忍不住抱怨說道,“祖父研究出來的那些糞肥是好法子,現在都是王府這邊先製肥。”
朱允熥看著朱樉,認真問道,“二叔,我可是你親侄子。這糞肥到底是誰製出來的,你心裡沒數?”
“天塌下來也是你祖父製出來的糞肥,和你有什麼乾係?”朱樉振振有詞,義正詞嚴的說道,“要不是父皇旨意,各地藩王府都帶頭製糞肥?”
朱允熥瞬間無話可說了,因為朱樉這麼說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
廄肥、漚肥雖然不算是特彆完美,可是已經看出來了一定的效果。老朱這樣的急性子可不能等到法子完美無缺了再推行,有了一定的效果就開始推行。
畢竟農作物生長需要時間,今年這一批糞肥能夠增加一些產量,那就是賺到了。研製出來了新法子,到時候再推行就是,糧食到了穀倉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更何況推行一些新法子也需要時間,百姓看到了一些成效、宣揚開來了,才能更加的普及。
所以各地藩王或者勳貴帶頭,不隻是因為他們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更是因為上行下效。
朱允熥搖了搖頭,說道,“二叔,那糞肥真的是我找出來的法子!其他人暫且不說,咱們自家人得知道這個事情。”
朱樉很光棍的說道,“這事你去找你皇祖父說去,他要是說是你研製出來的法子,那就是你研製的。反正現如今聽著的都是你皇祖父研製的法子,其他人說什麼都沒用。”
被摘了勝利果實的朱允熥歎了口氣,“等著吧,過段時間說不定還有其他法子也是皇帝研製的,太孫辛辛苦苦忙了一場,什麼都沒撈著。”
“皇位都給你了,還有什麼好爭的!”朱樉就酸溜溜的說道,“我要是你,做了點好事就往皇帝身上推,哪像你還和皇帝爭功!”
朱樉心裡更加酸溜溜的事情就是太孫這麼直白的爭功,皇帝居然一點不生氣,反而是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
朱樉也明智的決定有些事情他不參與,因為他就是個‘外人’,多做多錯。
所以最好的辦法也就是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在老家種田反省,以及成為太孫大婚的主婚人,這就足夠了。
其他的事情,那就和他沒關係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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