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臉、看著靈秀,確實是美女。
不過這時候的徐妙錦就算是平時再機靈,這時候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姐和二姐都是王妃,她覺得自己以後多半也是王妃。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入宮,本來是打算和其他勳貴家的女眷一般給公主刺繡添福,怎麼就變成了皇帝直接賜婚了?
可是徐妙錦根本不敢反駁,實在是開國皇帝的氣場太強。
至於其他的勳貴女眷們,一個個的也麵麵相覷,隻不過更是不敢多說什麼。
老朱看了一眼朱允熥,那叫一個得意。他算是吃準了朱允熥,知道這個孫兒雖然膽大,但是也是最為維護他的。
這樣的場合,孫兒已經不可能再去反駁什麼。尤其是剛剛發了一場火,雖然就算是再膽子大,這時候也不會繼續硬頂著,除非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老朱看著徐妙錦,說道,“都說你天姿聰穎、心地仁慈,如今太孫純孝,可為良配。我和天德相熟相知,你兄長也是勳貴之首,你為太孫妃,江山社稷無憂。”
常藍氏也笑眯眯的說道,“殿下,老身逾禮了,和殿下說說話。”
這也是直接堵住一些漏洞,也是要將現在看似天下太平了,很多人開始附庸風雅,開始撿起來了以前留下來的破爛規矩,甚至是更進一步。
朱允熥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事情你也該心裡有數,你我都做不得主。”
看著徐妙錦,朱允熥說道,“起來吧,都起來吧。這事鬨的,也是不好說。”
徐妙錦臉色通紅,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隻能耐心的聽著,而且還是必須要記在心裡。這些事情不是小事,如果不是朱有容和朱有齡提醒,她以後少不了需要些時間去揣摩。
寧國公主也補充說道,“若是勳貴人家嫡女私自裹腳,父兄皆罰。”
朱允熥和徐妙錦有說有笑的,不少人都是眉開眼笑,看起來這是一段良緣。
裹了腳不準嫁入皇家,可是有些勳貴心疼女兒、妹妹私自裹腳,那就被罰。
旁邊的徐李氏連連點頭,回去就要手把手的教小姑子管事,這可是大事啊。而且就算是現在還沒有下婚書,也沒有正式的下旨,但是誰也不敢不在意。
看到朱允熥鑽進書房,朱有容立刻對徐妙錦說道,“允熥心思深沉,也喜靜。”
徐妙錦臉色通紅,低著頭不好說話,不過心裡好像也是滋生出來了不一樣的情緒。
但是大家現在都是默契的不提,太子妃也隻能是常太子妃。
徐達是在洪武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七日病逝,眼看著就是忌日了。
寧國公主趕緊解釋說道,“我哪知道!隻是父皇讓我們多留意勳貴女眷,看看那些人家的適齡女子合適。”
朱有容則立刻說道,“小弟最喜歡《後漢書》,我記得皇祖父還誇讚小弟《資治通鑒》讀的好。”
出城踏青之類的事情也是傳統,就像每年的行耕禮,或者是秋獵等等,也是一種風俗。
徐妙錦就脆生生說道,“臣女知道,鐘鼎之家婚嫁向來都是如此。殿下貴為太孫,更是如此。”
而現在去祭拜徐達,一下子就是意義不同了。
“我也是被設計了。”朱允熥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這事你知道就是,這兩年多去開平王府走動走動,也不用刻意。尋常是如何就是如何,不用處處都是想著婚事。”
朱有齡就立刻補充了,“小弟在朝上如何我們就不知,他是皇儲自然該有氣度。隻是私下裡平和,也喜歡說笑。他若是說笑不用想太多,多和他說說話,免得他一個人悶著。”
不少人也覺得好像沒問題,以前皇太孫隻是每年祭拜馬皇後,太子太子妃以及開平王。甚至就算是去祭拜開平王,有些臣子都覺得不用每年都去。
說罷朱允熥要走,安慶公主眼疾手快直接拽住,“我眼看著都要出嫁了,就不能再久居東宮,陪我說說話也不行?”
徐妙錦壯著膽子問道,“殿下熟讀《後漢書》、《資治通鑒》?”
彆管她以前如何,但是今天出宮之後,家裡的規矩肯定隻會是更加的森嚴。皇家不能出笑話,徐家更不敢在一些事情上鬨出笑話來。
這兩年還有一些有心人說開平王一脈現在兩個國公,再加上有太孫的緣故,已經是勳貴之首。
兩個姑姑不像是說假話,再看看迷茫的兩個姐姐,朱允熥也就搖了搖頭。
這可是太孫妃啊,以後中山王一脈的就不用羨慕開平王一脈了!
朱有齡更是連連點頭,隨即說道,“我去泡壺茶,刺繡的事情不著急。”
看到朱允熥要走,安慶公主問道,“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