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的心情不錯,找到了名宦的苗子,自然會覺得開心了。
雖然現在他接觸到了很多在曆史上留下了姓名、留下了一些事跡的人,但是夏原吉這樣的人不一樣。
這絕對可以在朱允熥的計劃當中扮演極其重要的角色,好好的培養一番說不定能夠帶來更多的幫助。
這自然是值得開心的事情,朱允熥睡飽了就洗漱,準備出門。
安慶公主看了一眼侄兒,說道,“今天命婦入宮,你早些回來。”
朱允熥就有些納悶了,“我回來做什麼?不是說好多都是些還沒出閣的,我回來不好。”
“有什麼不好?”安慶公主就直接說道,“真以為她們就是自個兒入宮呢?你不要名聲,她們還要!都是家裡頭有人跟著,要麼是祖母娘親,要麼就是嫂子跟著。”
這倒也是,雖然是在東宮,可是有些規矩更要在意。不隻是對那些勳貴女眷,同樣也是維護朱允熥的名聲,要不然有些人說不定要怎麼編排呢。
“外祖母今天也過來。”朱有容就歡喜的說道,“大舅母也過來。”
朱允熥就說道,“那我早些回來,就是這場合想想也頭疼,要是自家人還好,不還是有外人麼。全都是女子,非得要我回來做什麼!”
安慶公主更加有理有據的說道,“你是太孫,現在也未加冠,也沒定個婚事,如何不能過來?再過幾年就不成了,到時候都要避嫌。大臣伱見了不少,女眷也該見見。”
朱有容幫著敲邊鼓說道,“是這麼回事,過兩年她們就是想見你都不行。”
朱允熥也無話可說了,不過他也覺得這麼說算是有一定的道理。
這一次能進宮的都是勳貴女眷,都是有身份的。既然朱允熥這個皇太孫和勳貴階層的捆綁厲害著,自然也就意味著很多的事情也需要他來承擔。
沒成年、後宮無主,總不好是皇帝直接出麵吧,有些事情也隻能是未成年的朱允熥。
到了文華殿就看到桌子上堆了一堆奏章,以至於朱允熥有些恍惚了,他是皇太孫啊,怎麼現在六部等衙門的官員喜歡將奏章朝他這裡送呢!
前年還隻是老朱選一些比較特殊的奏章送過來,比較有針對性的案例,可以讓朱允熥練練手、熟悉一下。
去年的時候是一些簡單的事情讓朱允熥先看看,然後給個草擬的意見。
但是自從會試的事情結束之後,朱允熥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工作量增加了,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來做。
張福生就說道,“殿下,這邊的奏章是陛下吩咐了,三天內要送過去。”
“知道了。”朱允熥坐下,拿起一份奏章,“召潁國公、魏國公和開國公。”
李景隆還在遼東沒回來,藍玉現在也是在外頭練兵沒回來,馮勝同樣也是練兵沒回來,現在京城裡隻有三大國公。
在五軍都督府的常升得到了召見立刻就朝著文華殿趕去,遇到了傅友德那也熱情起來了。
以前是不太喜歡傅友德,和藍玉一樣都是覺得傅友德這個天下第二勇猛‘名不副實’。但是現在不一樣,前兩天聽說了早年間壽春公主對朱允熥有恩。
對於勳貴群體當中最‘小人’的常升,傅友德也隻能敬而遠之。本來輩分就不一樣,隻要不交惡也就行了。
“魏國公,見了麵也不打個招呼?”不覺得自討沒趣的常升看到徐輝祖就主動打招呼,“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嗎?”
徐輝祖就趕緊說道,“開國公,殿下召見,我們去就是了,我哪能揣測上意。”
傅友德也提醒一聲說道,“開國公,謹慎些。”
結果到了文華殿,朱允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讓武定侯世子赴浙江沿海之地查私自出海之事,多有探聽一些商賈私自出海。”
朱允熥嚴肅起來,說道,“若是和倭寇有往來,那些人定斬不赦。再者就是一些豪紳地主可能也多有牽涉,五軍都督府這邊準備著。”
這不是平亂,而是隻要有著一些風吹草動,那就是直接去鎮壓了。
現在可不是什麼真正的世家大族,不存在有著家丁、私兵數千,哪怕是一些地方上的望族,就近調遣千戶所都足夠了。
徐輝祖等人立刻嚴肅起來,如果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也是五軍都督府的職責。
如果隻是一些普通的商戶也就罷了,就怕的就是一些大商賈串聯,或者是和地方官員沆瀣一氣。真要是那些情況,朝廷還是要調兵遣將。
朱允熥繼續說道,“宋國公赴福廣查探沿海諸事,你們也準備一二。這些年倭寇等雖有收斂,隻是出海之風倒是壓不住了。”
這自然是正經事,徐輝祖等人當然需要好好對待,也根本不敢在這些事情上馬虎。
常升就說道,“殿下,要不臣.”
徐輝祖拽了拽常升的衣袖,對於這個‘世兄’也是無語,和涼國公一樣都是說話不過腦子的。
傅友德也忍不住咳嗽一聲,連連朝著常升使眼色。這個世侄的心思誰都清楚,隻要是太孫安排的事情,開國公恨不得就是立馬成為馬前卒。
反應過來的常升也低著頭尷尬笑了起來,他不喜歡馮勝,覺得大事不能靠馮勝去辦。
不過還是算了,現在反應過來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能離開京城。
看到常升沒有主動繼續說下去,朱允熥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