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立大典、祭告太廟,再加上剛剛結束了祭拜祖陵,朱允熥這個皇太孫的位置越發穩固了。
理論上來說有著一個冊立大典就足夠了,隻是有些事情就是做的越多越好。
當今皇帝認可了,也告知了天地,現在老朱家的祖先們也都承認了朱允熥這個皇太孫,這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無懈可擊。
朱允熥一點都不認為這樣的做法是多餘的,老朱或許也是這樣的想法。
剛剛回到應天府,這也算是掐著時間點的,這也就是冬至了,這可是重要的節氣,非常重要的日子。
朱允熥早早的換上了冕服,天不亮就朝著奉天殿走去。
看了看身後,一眾還沒有就藩的叔叔們也都穿著冕服來了,文武百官也都是按照自己的品級站好。
淨鞭響起後,朱允熥率領文武百官入殿。
禮樂響起,朱允熥等人自然是四拜行禮。
“臣皇太孫朱允熥,茲遇冬至,律應黃種,日當長至。恭惟皇帝陛下,膺乾納祜,奉天永昌。”
百官四拜後,老朱抬手說道,“平身。太孫,傳製。”
老朱為了朱允熥,也是不顧一切了。因為傳製等,本來不需要朱允熥來做。
朱允熥沒有任何抱怨,側身對著文武百官,“履長之慶,與卿等同之。”
說完這些,朱允熥取出玉圭,“山呼。”
百官立刻拱手加額,“萬歲!”
朱允熥再次朗聲喊道,“山呼!”
百官響亮回應,“萬歲!”
朱允熥再次高喊,“山呼!”
百官更是恭敬,“萬萬歲!”
老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諸卿退朝,各自歸衙理事。皇太孫,攜宗室、勳貴至華蓋殿。”
退朝後,朱允熥帶領著宗室和勳貴朝著華蓋殿走去。
皇十四子肅王朱楧問道,“允熥,我這過完年就要就藩?”
朱楧的話讓遼王朱植、慶王朱栴和寧王朱權也都在意起來了,這四位皇子基本上都是要明年就藩。封地的事情,基本上也都是根據王號能夠判斷出來。
朱允熥就看著朱楧,笑著說道,“十四叔,這些事情不都是此前就定好的嗎?”
朱楧不太樂意的說道,“本來我是漢王,現在給改成了肅王。不到最後一刻,誰能說的準呢?”
皇十八子朱楩更是有怨言了,“本來我就是岷王,去年還和十四哥他們一道去臨清練兵。現在他們四個要去就藩了,偏偏就是留下我。允熥,要不你去和父皇說一聲,讓我也去就藩?”
看著朱楩,朱允熥實在是心裡沒辦法淡定。
這位十八叔在曆史上也沒做多少好事,他這個岷王沒有去甘肅岷州,而是去了雲南,這也算是‘貨不對板’。為了安撫剛剛征服的雲南,需要一個有些分量的宗室親王去坐鎮。
雖然不管是在建文朝還是在永樂朝,這位岷王都有被廢黜為庶人的經曆。可是他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後代子孫厲害。
朱允熥就笑著說道,“叔叔們,這些事情我哪敢多嘴。”
朱權就不信,立刻說道,“允熥,咱們雖說是叔侄,可是自小一起讀書、一起長大,現如今是什麼樣,咱們幾個還不清楚?”
朱允熥確實是和這些皇叔們一起長大,主要就是歲數相仿。
真要說起來,以前的朱允熥和朱楩的關係更好一些,是屬於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糊弄不過去了,朱允熥也直白說道,“這些事情朝廷確實早就有了定奪,不好輕易改動。十八叔該是要去雲南,明年肯定是要給你修建王府準備就藩,也就是兩三年的事情。”
朱楩臉色難看起來,雖然甘肅不如西安、太原,可是好歹也是靠近西北疆域,可以去圍獵韃子。現在讓他去雲南,簡直就是跟發配一樣了。
雖然心裡有千般不高興,不過朱楩也不會說出來。
“十四叔,你們要去當塞王了。”朱允熥就笑著開口,說道,“收好邊塞尤為緊要,估計到時候三叔要帶著伱們出去圍獵。”
朱柍就立刻說道,“允熥,咱幾個也不是說對三哥不滿。隻是咱幾個的封地、牧場,都是讓三哥來劃分安置,這怕是有些不太妥吧?”
朱植立刻連連點頭,一副再也不能更認可的樣子了。
朱允熥就直接說道,“三叔到底是久在外頭,西北邊塞之事他熟悉。叔叔們剛去肯定有些生疏,還是讓三叔先打理好才行。”
朱柍他們幾個的意思其實也都是非常的明顯,知道比不上晉王。可是這些藩王們,也都是有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