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機場雨下的愈發大了。
候機大廳裡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似乎窗外的雨並不存在。
“薑先生,我還是建議,長島可以不去。”
小林忠道今天代表的是警視廳來為薑瀚文送行。
本部長已經被山崎的案子弄的焦頭爛額,如果這僅僅是一件單純的黴菌士兵犯下的惡性案件。
那倒是好處理了,把所有的鍋全甩給黴菌基地。
國民和內閣大臣們也都很有默契,沒有人會去追究太上皇的責任。
可現在好了,凶犯是一個日裔黴菌,而該死的黴菌又光速開除了山崎的軍職,並發表聲明該名士兵的行為純屬個人行為。
與黴菌無關,軍方希望案件進行公平公正的審判,基地不會包庇山崎一郎的罪行。
既然如此,東京市民的愛國熱情和國會老爺們已經陽痿的聲帶居然爆發出炸裂的力量。
聲討企圖刺殺天蝗的罪人,應該判處極刑!
當然,處死並不是現實,但也要把凶犯繩之以法,牢底坐穿。
失去主人的惡犬,一定要被大卸八塊,才能勉強平息人們的怒火。
“哈哈哈~~~山崎,你這家夥也算是豁出命了,我敢打賭,你現在把口罩摘掉,彆戴帽子,往大廳中間一站,絕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明德秋水難得幽默,他指了指上方。
候機大廳的巨型屏幕上此時正在滾動播放山崎一郎的新聞。
畫麵中鈴木本部長正在被媒體的長槍短炮包圍,饒是他那樣身經百戰的老狐狸,都有些手足無措。
隻能一個勁的彎腰鞠躬,一口一個紅豆泥私密馬賽。
“你們真不抓我?”
山崎一郎下意識拉低了帽簷,立本民眾對於他這樣的身份,那可不會有絲毫同情的。
“我這趟是飛紐約的,提前給薑先生打點行程,如果兩位真的放我走~~~”
山崎一郎歪了歪腦袋。
他是相當震驚麵前兩個男人的實力的。
沒錯,薑瀚文和將軍的交易成立,基地方麵不會追究他的問題,明麵上放狠話,但私下裡也不主張警視廳抓捕他。
但眼下整個東京群情激奮。
日裔黴菌,禦苑拋屍案真凶,刺殺天蝗未遂的狂徒。
他身上的毒buff太多了,就連向來對政治議題無感的年輕人,都在tiktok大肆轉發他的視頻,瘋狂吃瓜。
山崎一郎已經成了令和狂徒的代言人。
他很清楚警視廳麵對的是怎樣巨大的壓力,國會大廈的老爺們也都希望借自己的人頭一用,去換自己選區的選票。
執政黨的支持率已經跌到了曆史穀底,彙率爆貶,物價飛漲,他們太需要有一個熱點來轉移民眾的視線了。
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現在安然無恙的坐在機場的候機大廳,即將登上飛往紐約的飛機。
小林忠道,明德秋水,這兩位少壯派,究竟代表了什麼力量?
“薑先生,這個您也很好奇吧?”
山崎一郎衝著薑瀚文嘿嘿一笑,他看著三個人,深知自己麵對的什麼存在,他們都是洪荒巨獸
小林和秋水固然強悍,但這位薑先生更是站在另一個維度上。
不提他在華國的影響力。
就看懷特上校和波頓將軍對他的態度,就足以讓山崎震驚。
要知道,作為太平洋戰區司令,參謀長聯席會議海軍作戰部長,就算是麵對立本國首相,都是以宗主國居高臨下的態度談話的。
山崎突然低下頭,沉默不語。
軍方的大佬,光明會的高層,想要誰的性命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要請華國的萬裡迢迢去長島殺人?
他們要殺誰???
自己這種小蝦米,跳進這個坑裡,給薑瀚文當向導,人家大概率會伸手指把自己碾死。
一時間,山崎一郎的腦子裡已經推演了好幾個結局。
但似乎都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