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塔國。
一個億萬富翁是永遠不會挨槍子兒的,當然某些給大人物拉皮條的除外。
國內近年來雖然也有關於富豪的人命案,但好在咱們這的法律,想花錢脫罪的難度跟燈塔國不是一個數量級。
王維明下了飛機,從停車場開著車獨自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兩邊不斷閃過的燈光晃得他心煩意亂。
“我不能走,就算是花大價錢,買通關節,找人頂罪,或者其它任何方法都可以,隻要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我願意出錢。”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嘴裡嘟囔著。
“我的產業,女人都在這,我不能走。”
王維明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很可笑,像他這麼心狠手辣的人,卻念舊是很,搞個新身份證都舍不得換名字,不習慣。
汪跟王這兩個字用老家話讀起來,沒什麼差彆。
這樣,彆人都還能記得我。
剛才,劉彪那邊的消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那個姓薑的,拒絕合作意向,跟本不給自己開價的機會。
“劉彪,你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王維明不關心其它事情,他如此縝密的心思,自然聽得出來,對方的語氣閃躲,顯然是有所隱瞞。
他在隱瞞什麼?
是瞞著自己偷偷潤出國?還是舉報自己立功減刑?
王維明不敢確認。
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是當年一起在爛泥坑裡摔跤的小孩子了。
能活到五十歲的人,哪個不是已經練成了鐵石心腸。
王維明當然不指望自己的三兩句話就能讓劉彪心安,即使以他倆的關係,也不行。
老劉說的話,他根本就沒當真。
以己度人,如果自己身處劉彪的處境,自己肯定是想都不會想,立馬跑路,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能奢求劉彪此時像自己想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呢。
“老板,您要的有關薑瀚文的資料已經傳過去了。”
王維明點開秘書發來的語音,後麵是一個ord文件。
點進去剛掃了兩眼,王維明滿是橫肉的臉上已經是冷汗直流了。
他雖然沒什麼上麵關係,但這個世上花錢買不到的信息並不多,薑瀚文的信息是有些查不到。
但僅是秘書傳來的這些東西,就足夠讓他肝兒顫了。
“一個警界的大佬,偽裝成新人導演,來跟我談拍戲的事情?”
王維明握方向盤的手已經開始抖了。
除了釣魚執法這一種可能,他實在想不到其它原因。
警方當然不會直接抓人,當年的案子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幾乎是無頭懸案。
警方就算有懷疑,那也得有證據。
可是這個薑瀚文,真有傳說的這麼神奇?
王維明心裡發毛,他不敢賭警方不知情,畢竟人家都找上門了。
但如果警方懷疑,自己現在跑路,那就等於自爆,畏罪潛逃,那可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劉彪!你要好好想清楚,不要自尋死路!”
王維明點開劉作家的電話,遲疑半晌,最後還是沒點下去。
現在打電話也沒用,他不相信劉彪的話,也不敢相信。
他現在甚至懷疑,是不是劉彪已經提前自首了,然後再跟警方做戲,引自己上鉤。
原因很簡單,姓馮的不可能不知道薑瀚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