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兩個女人左右夾擊,把薑瀚文釘在牆上,麵色不善。
“瀚文哥,你沒事乾嗎得罪護士啊,我哥還得指望她們看著呢。”
王小鹿嘴裡嘟囔著,她這個從來不埋怨的這回都忍不住了。
“瀚文哥,原來你是製服控啊,喜歡護士裝,這個我也行。”
周娜娜叉著腰,鼓掌腮幫子。
“我就好奇,你怎麼把人家小姑娘弄得眼淚嘩啦的,然後又喜笑顏開的,厲害啊。”
不但是兩個女人好奇,劇組的男人也好奇。
薑瀚文:“.”
麵無表情,一言不發,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件事,這個姓張的客座專家,到底是不是那個他記憶裡的家夥。
薑瀚文對那個案子是有印象的,但嫌犯的樣貌卻沒見過。
想要確定也很簡單。
專業的事情還得找專業的人來做。
很不巧,薑瀚文確實認識熟悉人體的相關專家,
這人不但是西莞業內的頂級法醫,這老家夥的本職工作是外科醫生,因為沉迷解剖才乾的法醫,彆人不知道他啥水平,薑瀚文卻是知道,這家夥的外科水平比什麼三甲醫院專家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能力放眼整個灣區都是一流的大佬。
薑瀚文掏出手機,撥了那人的電話。
“鄭法醫,好久不見啊。”薑瀚文打了個哈哈,說實話,他跟鄭哲茂這個警局首席法醫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兩人曾經深入交流過一些專業手法。
“薑處,您現在是上官,而且,伱也是西莞警局的人,能不能彆來這套,怪惡心人的,你昨天在警局,咱們不是還見過嗎?”
老鄭這家夥平時鑽研解剖,陪屍體的時間比陪活人的時間還多,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往,跟薑瀚文也是猩猩相惜,兩禽相悅,禽投意合。
兩人對於屍體解剖都頗有心得,特彆是對於刀法的研究更是登峰造極的水平。
“好好好,不打官腔,老鄭,有事找你幫忙,西莞醫院重症監護室,立馬過來!”
“過個屁,我這才下刀,腸子都掏出來了。”
“你那又不是你一個法醫,一個毒物檢測非得你這個老祖宗出馬?小劉的水平就不錯,彆看不起女人,再說了我這八百年求你一回,彆跟我推三阻四,快點來,晚上請你喝酒!”
薑瀚文掛了電話,麵色不善,眼睛掃過劇組成員,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唯獨王小鹿還扒在門口,透過那小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王胖子。
“小鹿,彆擔心,禍害遺千年,王胖子這人死不了。”
薑瀚文擠出一絲笑容,他突然覺得很惆悵,他一向敬重醫生,生活中碰到的也大多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萬萬不想質疑一個醫生的品德。
可腦子裡那一樁樁一件件匪夷所思,令人發指的慘劇卻不停的敲打著他的神經。
“瀚文哥,剛才那個護士姐姐跟你說什麼了?”
小鹿不是笨蛋,相反她很聰明。
薑瀚文一開始到醫院,一心隻關心哥哥的病情,但自從見了那個主治醫師,然後又和護士說了話之後。
卻不再關注哥哥的事情了。
想來隻有一個可能,哥哥的病情並不危急。
但醫院的診斷報告說的清清楚楚,腸癌晚期,這還不夠嚴重嗎。
“還是等老鄭來了再說吧,具體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
薑瀚文剛說完,走廊裡就跑進來一個穿著警服,戴圓框眼鏡的老男人。
“死者是不是喝了百草枯?”
薑瀚文隔著老遠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我的天,薑處,你這升官了,本事也長了,都能未卜先知啦,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屍檢的那個是百草枯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