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薑瀚文坐在沙發上等周娜娜下樓。
女人出門的馬上好,和男人出門的馬上好,用的時間完全是兩個概念。
明明電話裡說已經換好衣服了,馬上下樓。
結果薑瀚文等了足足一刻鐘還沒等到人。
不過想想也是,女人化妝是個技術活。
費工費力。
各種遮瑕、粉底、眼線、睫毛、美瞳,不花個十幾分鐘也實在弄不好。
不像薑瀚文自己,前世就不提了,哪個罪犯專業戶天天抹的跟小白臉似得。
恨不得臉上弄幾道刀疤才貼角色呢。
所以他這麼多年不說化妝品,就連抹香都很少抹。
最喜歡用的一款大寶sod蜜還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越做越難用,最後也放棄了。
即使是大冬天,也是冷水洗臉。
想想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大冬天洗冷水澡,一個個比一個抗凍。
現在不,薑瀚文摸了摸腹肌,感覺應該也還行。
“瀚文哥,我來啦,對不起啊,讓你等這麼久。”
電梯門打開,迎麵走來一個高挑美女。
瀑布般的長發披在修長的脖頸上,明眸善睞,朱唇輕點。
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下身是一條黑色小裙子,兩條白皙渾圓的玉腿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腳上是一雙毛茸茸的雪地靴。
這一身,換個人穿按說也未必驚豔到哪去,但周娜娜這個樣貌身材,穿著就很吸人眼球。
大廳的燈光本來就輝煌奪目,這個美女一出場,更是光彩照人。
大廳裡來來往往的客人紛紛行注目禮。
不少人暗暗嘀咕。
這怕不是哪來的女明星吧,怎麼出門保鏢都不帶一個。
“周娜娜,你這穿的啥,這個天氣光個腿,你也想跳宅舞是吧。”
薑瀚文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雖然隨便點評女生的穿搭很不禮貌。
但這妮子穿這樣,薑瀚文看著都覺得冷。
“瀚文哥,這是光腿神器,還是加絨款的,厚著呢,一點兒都不冷,不信伱摸摸~~~~”
周娜娜上來就把長腿抬起來伸到薑瀚文麵前。
“行行行,你不冷就行。”
薑瀚文可不想當大庭廣眾摸姑娘大腿的變態。
兩個人俊男靚女,明星氣質拉滿,再這麼待下去怕是要被圍觀了。
薑瀚文從兜裡掏出一副手套,套在周娜娜手上,拽著她就直奔冰雪節廣場。
十分鐘不到,兩人下了出租。
眼前是一片廣闊到極致,流光溢彩直衝天際的冰雪世界。
哈城冰雪節的巨型冰雕矗立在入口處。
說是遊人如織那是保守了,簡直是摩肩接踵。
不愧是與劄幌、魁北克、奧斯陸齊名的世界四大冰雪節。
這種人流密度,薑瀚文直接放棄找劇組成員的打算。
跟周娜娜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又看冰雕又看冰燈,還看了場冰球賽。
最後兩人一人捧了個融化的凍梨邊走邊啃。
正走著。
薑瀚文眼睛突然一抬。
他發現前方有一個穿大襖子的黃毛小青年鬼鬼祟祟的跟在兩個背包的女生後麵。
黃毛雙手插兜,亦步亦趨的跟在女生後麵。
時不時的伸頭看向女生半敞開的背包。
走了大概十多米,黃毛似乎是確定了目標。
漸漸逼近兩個女生身後,右手從衣兜裡拿出。
沒帶手套。
指縫裡彈出一個黑色的小鑷子。
趁著人流交彙的瞬間。
黃毛的手從兩個女生的背包上掃過。
一個亮閃閃的皮夾子,兩部水果手機就落進了黃毛的大衣口袋。
這天氣,人人都穿著羽絨服,衣服裡三層外三層本來就厚,背包還放在後麵。
加上周圍人又多,輕微的推搡擁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兩個女生根本沒感覺到自己身上背的包被偷了。
薑瀚文啃著手裡黑乎乎的凍梨。
心裡感歎,扒手,這個人類曆史上最古老的犯罪職業。
不管到了哪朝哪代,都還是很有傳承的。
你看前麵那黃毛,零下二十多度,偷兩個包,前後隻用了不到三秒。
作案工具隻是一個一指長的小鑷子。
手速之快,下手之精準堪比毒蛇發動攻擊。
電光火石之間就得手了。
“年紀輕輕的就有宗師風範,人才啊,有這手速參加p為國爭光不好嗎?”
薑瀚文搖搖頭,不禁感歎。
我堂堂大陸十四億人,人才何其之多,要是都能物儘其用,人儘其才。
何至於國足踢不贏菲律bing,男籃打不進奧運會,世界賽折戟沉沙。
就這小子的手速,怎麼弄也不會搶不到龍啊。
感歎歸感歎。
這事看到了總不能裝死。
薑瀚文一口乾掉凍梨,擠開人群,來到黃毛身後。
一隻手搭在黃毛肩膀上。
“站住,東西交出來!”
薑瀚文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