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步之外,聖諾導師高聲喝問,“何人擅自開啟急救殿?”
女護林員畏懼地答道,“導師,是,是瀟氏首領急於救人”
“荒唐,她有何權利用我院資源救治,又憑什麼在我院內肆意妄為?小劉,為何你不加阻止,此事你須得擔責”
聖諾導師話未落音,李文祥語氣冰冷地插話。
“彆為難這護林員了,此事因我強行為之!”
聖諾導師眉峰高挑,雙眸泛起赤紅,疾步逼近李文祥,舉手指著他,低沉怒吼。
“立刻令她停止手術,滾出來,立刻!”
此刻救人至關重要,任何失誤都可能導致熊戰喪命。
李文祥也不想在此刻與對方決裂,萬一影響救援,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刻堆起笑容說。
“聖諾導師,救治傷患乃你們的天職,況且你與瀟氏首領交情匪淺,這次請原諒我們心急之下行事魯莽。過後我自會負荊請罪,但現在,懇請你網開一麵,讓我兄弟完成手術,我李文祥欠你一個人情!”
如此懇切,換作他人或許會選擇敷衍過去。
然而這位聖諾導師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仿佛他是公正與完美的象征。
“不行,你們未經院方許可擅自手術,且無我院醫師參與,此事我不能坐視不管。讓開,我要去製止手術!”
救人至上,李文祥壓抑著憤怒,輕聲細語地勸說
"既然閣下認為瀟晨晨不具備施展療愈術的能力,那麼當這病患來臨,您是否願意親自動手呢?"
孫主任譏諷地冷笑道“此人並未履行入院儀式,嚴格來說,他並非我等的治療對象。他的生死與我們無關。我現在隻要求你們,立刻退去!”
說著,孫主任伸手推向李文祥的肩頭。
不必提及此次熊戰是為了保護他才負傷,僅憑他們是兄弟的情誼,李文祥便無法坐視不理,任其陷入危險。
孫主任的手掌逼近,李文祥的怒火瞬間攀升。
他疾速側身避過對方的手掌,反手扣住對方手腕,借力一拉,使孫主任瞬間失衡,踉蹌幾步,險些撞牆。
孫主任還未及開口,李文祥已搶步上前,抬起手扼住他的喉嚨,將他抵在石壁上。
孫主任嘴巴大張,竭力呼吸,卻無一絲空氣能進入。他雙手胡亂揮舞,掙紮片刻,瞳孔漸轉灰白。
隨後趕來的幾人驚駭尖叫。
“放開,放開我們的負責人!”
“快,通知魔法守衛隊!”
李文祥猛然轉身,目光中殺意迸發,眾人嚇得紛紛後退,噤若寒蟬。
李文祥微鬆手勁,孫主任得以吸入新鮮空氣。
“救,救命……放過我,饒命!”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孫主任的臉色變得青紫。
李文祥徹底鬆開他的頸部,扶著他的肩膀,走向走廊儘頭的隱蔽之處。
“幫個忙,救救我的兄弟!”
李文祥一邊說,一邊抽出一疊金幣,放入孫主任的白色法袍口袋裡。
“咳咳咳,我,我不能違背法則!”孫主任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喘息如牛。
李文祥淡然一笑,又取出一疊金幣,塞入他口袋,“這樣應該夠了吧!”
“你彆玷汙我……”孫主任虛弱地說。
李文祥沒有多言,再次遞出一疊。
老孫摸著沉甸甸的口袋,歎道“讓我進去,我會儘我所能!”
李文祥又是一疊,他直視對方的眼睛,嚴肅地說“我兄弟必須活下來!”
老孫轉身奔向緊急治療室,邊跑邊呼喚護士為他消毒更換衣物。
啟明星升起在天際,這是拂曉前最深邃的暗夜。
李文祥和身穿術士長袍的高飛站在診療樓外,兩人嘴含煙草,一人吞雲吐霧,一人僅以煙驅趕蚊蟲。
“原本對付那些惡棍,我和熊戰輕而易舉,連皮膚都沒有劃破一絲。但返回的路上……”
高飛這時才詳述了事情的經過。
李文祥的眼眸已染上血紅,緊握著煙蒂狠狠一彈,煙蒂飛出,撞在樹乾上,濺起無數火星。
“知道是誰乾的嗎?”
這次顯而易見,一開始的攻擊目標是自己,但他在濼寧並無宿敵,究竟會是誰想要他的命?
難道是來自城外的仇敵追蹤至此?
李文祥心中浮現出李二豆或疤瘌三的形象,然而轉念一想,他們在逃亡與未知的命運中,恐怕無法施展這樣的複仇力量。
他反複思考,甚至聯想到從前王家村的村長,以及疤瘌三背後的神秘勢力。
高飛沉吟片刻,開口道“那人行動如疾風,竟能與熊戰激戰一番,雖然受傷仍能逃脫,這樣的人物,我猜測他的來曆可能與我們相似!來自同樣的世界。”
李文祥眉頭緊鎖,此人拋石灰、施殺手,無論其出身何處,對同胞下手如此狠毒,皆不可寬恕。
但李文祥更對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充滿好奇。
這時,瀟晨晨滿臉倦容地走出,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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