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小隊從大廈離開後,向堡壘上層彙報了情況。
會議室內,一群人展開了激烈討論。
『什麼,盧卡並沒有被人操控心智,他做這些有什麼意義,瘋了嗎?』
『e級囚犯科索說感知不到盧卡的心智,這什麼情況?』
『心靈控製能力並不完全可靠,也許是科索在說謊,也沒準是盧卡那家夥使用了心靈屏蔽器。』
『那家夥把大廈完全武裝了起來,他想乾什麼,在堡壘搞內戰嗎?』
『肅靜!』
清剿部指揮人敲了敲桌子。
『不管那家夥搞什麼幺蛾子,當務之急是把大廈封鎖起來,切斷他跟外界的通訊聯係。』
科研部的人搖了搖頭。
『你彆忘了,盧卡是全息手環公司的老板,他在通訊渠道上留了後門,除非把堡壘內所有人的全息手環鎖死,不然他有的是辦法聯係外界。』
『那怎麼辦,讓他在內城胡來嗎?要我說就強行拘捕了盧卡,料那些安保人員也不敢跟堡壘作對!』
生活部指揮人壓力極大,要是再放縱盧卡在全息手環上胡說,外城公民對堡壘就會產生信任危機,輿論有時候比槍炮的力量還大。
『萬一打起來呢,外麵有獸潮攻城,內城不能再承受戰爭了。』
城防部指揮官搖了搖頭,外城已經人心浮動,如果盧卡趁機煽動外城人的話,不僅城牆要失守,內城也會變得岌岌可危。
『先溝通,看看他想要什麼,等獸潮危機過去,有辦法治他!』
上層人員商議的最終結果是談判,搞明白盧卡發瘋的原因。
在這些人頭疼的時候,許白已經通過一隻畸變者複製體拿到了全能型進化藥劑。
充滿科技感的銀色盒子打開,十支針筒躺在裡麵。
這可是價值一億貢獻點的藥劑,多少覺醒者一輩子也掙不來一支。
許白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注射藥劑,讓自己再次覺醒。
他分出一縷意識注意著盧卡那邊的動態,同時提著藥劑箱,回了家。
回到熟悉的房子,此刻已經物是人非了。
想起母親的死亡,許白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雖然血仇已報,許白的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他放下藥箱,打算收拾一下母親的遺物。
雖然藥劑沒有副作用,但心情激蕩的時候,可不是覺醒的好時機。
在櫃子最深處,許白翻出一隻盒子,裡麵裝著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和他小時候畫的塗鴉,上麵是一家三口。
看來在母親眼裡,這些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了。
照片上的男人長著堅毅的臉龐,母親年輕時也很清秀,兩人依偎在一起,幸福的笑著。
對於父親的長相,許白早已沒了記憶,照片上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父親了。
眼淚滴答滴答掉在照片上,許白壓抑著聲音,渾身顫抖。
他找了個打火機,將這些畫燒掉,希望它們能去陪伴父母。
至於那張照片,被許白貼身放好,這是他唯一的念想。
“這是什麼?”
盒子的最下層,許白翻出一張紙。
『堡壘兒童領養登記表』
看著上麵母親和自己的名字,許白陷入深深的迷茫。
他隻有從小在堡壘長大的記憶,更久遠的,還有一些模糊的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許白不知道那些記憶到底靠不靠譜,跟現實的災變世界比起來,那個世界的記憶更像一個夢。
“難道我不是母親和父親親生的孩子嗎?”
登記表上顯示,許白是在五歲的時候被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