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來的時候,看到司清羽他們五個弟子在雪地裡打起了雪仗。
幾個人都用了靈力,打算順便練習一下速度和力量的功法。
池飽飽擅長直接暴打,準頭向來差了點。
他朝著南宮熾陽扔了一個大雪塊砸他的頭的時候,一不小心,砸到了小雪人的臉上。
應天星當即嗷嗷叫了起來,“池飽飽,你把我的腦袋給砸掉了一半!我恨你!”
應天星馬上團了一個大雪球,朝著池飽飽砸了過去。
池飽飽飛腳一踢,踢到了正在伺機偷襲池飽飽的千仞。
千仞“……”
沒辦法,池飽飽體術太強,其他哥仨三打一都不是他的對手。
應天星忿忿不平的去摳代表池飽飽雪人的大饅頭。
因為饅頭和那塊手臂已經凍在了一起,一不小心,他把池飽飽的手腕掰折了。
池飽飽怒了,飛身過去,一拳打爆了應天星雪人的腦袋。
因為力氣太大,直接震碎了南宮熾陽雪人的半條手臂。
南宮熾陽“……”
司清羽拿著留影石記錄下了這雞飛狗跳又溫馨的一幕。
花無影和白無常兩人並肩立於屋前,看著孩子們嬉笑打鬨,白無常背著手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啊!”
白無常扭頭對花無影說,“可惜你我如今套上了長輩的枷鎖,不能肆意……”
白無常的話還沒說完,被花無影兜頭扣了一大個雪球,砸了個透心涼。
花無影“略略略……”
白無常從嘴裡吐出了一口融化掉的冰水,運起了靈力,全速追擊花無影,直到把他踹進了雪地裡,又強迫他的五個弟子,一起把他給埋了,堆成了一個真雪人,白無常的氣才勉強消了五分。
幾個人在冰天雪地裡玩了幾個時辰之後,趕緊鑽進廚房烤火,喝熱湯,就都緩過來了。
隻有應天星,臉色逐漸紫青,還在打哆嗦,連把碗端起來都做不到。
花無影見狀,給他塞了丹藥,又給他紮了好幾針,他吐了口瘀血,咳嗽了幾聲,才堪堪好些。
“你有舊疾?”司清羽湊過來,坐到了他身邊,遞給應天星一塊手帕。
應天星笑著接過,擦掉嘴邊的血跡,一臉沒心沒肺的給小師妹解釋,“小師妹,你來的晚,還不知道我在成為師父的弟子之前,就已經是仁心宗的常住病患啦!
我爹說,我小時候非常難養。
我在應家那時候,莫名其妙的毀了兩次容,一年中毒好幾次。
最嚴重的一次,我雙手爛了,隻剩白骨,腐爛還在擴散。
那時候,我日日隻覺渾身如萬蟻啃食,我爹他急得哭了好幾次。
是師父幫我刮骨拔毒,把我治好了。
我好了之後,就抱著他大腿,求他收我為徒,再不肯回應家了,這麼多年,我也幾乎不與師父分開。
因為……我是真的怕死啊!
我知道是那些後娘下毒,我不是沒想過拆穿,但是,想徹查的話,也不容易。
我那幾個後娘代表的就是各個禦獸的大小家族。
真的鬨起來,就會有內亂。
我爹能擠進八大世家不容易。
他是富一代,之前祖上就是普通的養殖蠍子的農戶。
在我爹這一代,突然養出來一隻金甲毒蠍,哦,就是他來時騎的那隻。
之後,他又培育出了很多金甲毒蠍,這種靈獸甲殼硬,有劇毒,可攻可守,在修真界廣受歡迎,賣得上好價錢。
我們應家也就憑著金甲毒蠍躋身於八大世家之列,但我爹畢竟是初代,根基不穩。
我爹說,我娘懷著我的時候,他們經常遭遇來自修真界的修士,還有魔修的偷襲刺殺。
我娘受了傷,生我的時候,靈力滯澀,保了我,她就死了。
我娘活著的時候,我爹就隻有我娘一位夫人,我娘死之後,我爹就徹底變了。
他一口氣娶了很多個養殖業大戶的千金小姐,聯合起了所有的養殖專業戶,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