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淮舒他們師兄弟三人對於月婉盈和何芷柔的謀劃並不知情。
月婉盈將他們三個約到了茶樓,隻說要商量一下明日大比的戰略計策。
喝了幾口茶的功夫,月婉盈大驚失色地告訴何淮舒,“大師兄,不好了,陸展天那個混蛋約了芷柔妹妹去報春坊。
真是沒想到,陸展天趁著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欺負了芷柔妹妹。”
何淮舒隻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之前因為龍尾蛇一事,定坤宗和百煉宗有了過結,何淮舒對百煉宗的印象很差,認為他們都是一群莽夫。
當然了,心裡還是對於百煉宗的絕對武力值有那麼一丟丟他不想承認的恐懼。
如若非必要,何淮舒實在不想私下與百煉宗的野獸派再打交道了。
可如果真如月婉盈所說那般,何淮舒就算與這個庶妹沒有過多的感情,但畢竟涉及到何家的顏麵,何淮舒不可能坐視不理。
月婉盈眼睛都要急紅了,看上去十分擔憂,“確有此事,我怎麼會騙你呢,大師兄。
芷柔妹妹會傳音於我,沒有告訴你,想來也是因為這件事關乎女兒家的聲譽。
我們都是女子,我能明白,對於女兒家來說,名節重於生死。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淒涼了,她在不停地於我求救,我們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月婉盈的話音落下,何淮舒他們幾人便立刻起身,前往報春樓。
如果說月婉盈的幾個師兄裡會有人無原則的站在她這一邊,那隻能是譚策。
所以月婉盈隻對譚策和盤托出了她的計劃。
然而,月婉盈等了許久,譚策並沒有如約給她發任何消息。
月婉盈坐不住了,她按照之前自己已經想好的說辭,慫恿了何淮舒去捉奸。
月婉盈想,她給了何芷柔那麼多個法寶,她不相信何芷柔會蠢到在那麼多法寶的加持下,還拿不下陸展天。
他們一行人匆匆的往報春坊這邊趕,何淮舒站到了天字號一號房間的門口,就聽到了裡麵傳出的期期艾艾,如泣如訴的聲音。
何淮舒臉色一沉,一腳踹開了房門。
他們幾人見到了屋裡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得到處都是。
紅紗帳之內,人影在不斷的攢動著。
月婉盈站在他們的身後,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詭譎笑意。
司清羽他們自留影石中,將她的嘴臉看得清楚。
殷玉凰氣得罵道,“果然是這個賤人!她自己不能參加大比,也不忘了要禍害我們一下。”
這時候,他們屋子裡的男修士們非常自覺地或者低頭,或者看牆,不再看留影石裡的畫麵。
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教養使然。
何淮舒運轉靈力,一刀切開了情人帳,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破了司清羽的幻陣。
他們都看清楚了纏繞在一起的兩個人是誰。
然後,何淮舒的臉綠了,月婉盈的臉黑了,楚漢和田易的臉色也是乍紅乍白。
何淮舒好不容易平了心裡的一口氣,一腳踢飛了壓在何芷柔身上的譚策,罵道,“不要臉的狗東西,譚策,你怎麼敢欺負我何家的人!”
何芷柔有些脫力,如夢初醒一般看清楚了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嗷地嚎了一嗓子,然後裹著紗帳,遮住自己,開始哭了起來。
“天啊,我沒法做人了,譚師兄,怎麼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記得清楚,也看得清楚,明明進來的是陸師兄啊!”
譚策被何淮舒踢得嘴裡見了血,意識恢複清醒的一瞬間,他顧不得其他,跪著爬到了月婉盈的身側,伸手去拽著月婉盈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