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授予應天星功法,正是關鍵時刻。
應天星對音律的感悟已經從表象深入了神識,日日需得奏樂維穩,雲隱從旁指點,不可中斷。
千仞正在嘗試著讓自己的那本命半截刀與千家送給他的那半截合二為一,時常一整天都悶在屋裡鍛造不出來。
飯點兒了,都是司清羽把飯給他送到屋裡去。
司清羽自知與南宮熾陽此趟去幽冥秘境,可能會遇到風險,也並未打算讓應天星和千仞兩個不擅長近戰的師兄參與其中。
他們各忙各的,這樣挺好。
可巧合的是,原本計劃中司清羽預定的一個戰力,她的三師兄池飽飽突然陷入了休眠。
池飽飽一睡不起,到了飯點也不會醒,他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仍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司清羽起初見池飽飽叫不醒了,還擔憂不已,可是花無影對此倒是習以為常。
花無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替他蓋了蓋被一腳蹬飛的被子,甚至沒有給池飽飽把脈。
花無影對司清羽說,“小五,彆擔心。
每次你三師兄進階之前都會這樣,這是他突破大境界的一個法子,且等著就好了。
再醒來的池飽飽,會是一個更強大,更能吃的池飽飽。
咱們多備下一些個好吃的吧,不然他醒了可能得吃土。”
一切似是注定了一般,池飽飽不能同行去往幽冥秘境,這讓司清羽又平添了幾分不安。
本門裡,師父和幾位師叔,她不能求助。
司清羽已然做好了和大師兄一起黑化的準備。
如若事發,牽連了仁心宗,自然是大師兄和她都不願看到的,也恐怕會引發仁心宗更大的動蕩。
所以此行,是她與大師兄二人一同前往幽冥秘境。
臨行之前,司清羽收到了殷玉凰的傳音。
殷玉凰要約她一塊出去玩,司清羽說了自己要和大師兄去幽冥秘境的計劃。
殷玉凰說,“那正好,咱們結伴一起出去玩啊。”
司清羽好心提醒“幽冥秘境可有很多潛藏的危險。”
殷玉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百煉宗的弟子就喜歡探險。不刺激,我們還不稀罕去呢!”
司清羽欣然應允,“那也好,一起去。”
幾番合作,司清羽對百煉宗眾人還是很欣賞的,有了百煉宗同道,司清羽莫名多了幾分心安。
去幽冥秘境的路上,司清羽乘騎著飛兔,一手執筆,一手托著符紙,以萬象筆運轉靈力,繪製著備用的符籙。
飛兔是妖獸,不比萬象筆穩當,以至於畫出來的符籙歪歪扭扭,但不影響效用。
多一張,就多一分勝算。
此時正值正午,烈日當空,而她的目光所及之下,卻有一片陰涼。
起初,司清羽並未察覺,直到她的手腕酸痛發抖,她才停筆。
略一偏頭,司清羽就看到了立於自己身側,禦劍而飛的南宮熾陽以他的暗係靈力,擴大了他的影子,將司清羽和飛兔整個籠罩於他的影子裡。
司清羽才恍然,得虧了南宮熾陽細心,不然可能她畫了這一路,可能都已經被太陽給晃瞎了。
大師兄向來寡言,卻似春雨深沉,潤物無聲,似樹蔭寬廣,給予庇護。
正如他那看似衝突的靈根一般,他冷漠如暗夜的外表之下是一團火熱。
司清羽笑了起來,“大師兄。”
南宮熾陽側頭,“嗯?”
司清羽收了筆,仰頭正視著他,“你可還記得四師兄上次獨自出走,差點被千家給抓回去?”
南宮熾陽不明白小師妹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答了,“當然。”
司清羽又問,“我一直沒問過大師兄,你認為,四師兄不告而彆,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