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膽敢殺我定坤宗弟子?”一道威嚴中滿是怒意的聲音,自眾人的耳邊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沉重的化神期修士的威壓。
萬象筆不甘心地瘋狂打顫,終究還是在這實力懸殊的壓製之下,失了掙紮的力氣,頹然又儘量平緩地落到了地上。
待到司清羽和南宮熾陽穩穩站好,萬象筆才似是帶著些委屈的縮小了筆杆兒,飄回到了司清羽的手裡,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雷靈力光暈。
眾人抬眼望去,便看到了頭戴寶冠,一身暗黃錦袍,胸前刺繡盤龍紋路,腰間墜宗主令牌的定坤宗宗主鐘離殤從天而降。
他的身後,跟著定坤宗的兩個長老。
月婉盈當即聲淚俱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仁心宗南宮熾陽入魔道,殺我二師兄和定坤宗一眾內門弟子。
司清羽以卑劣手段害我三師兄經脈儘斷,四師兄重傷,又以言辭煽動其他門派與我們為敵,求師父為我們主持公道。”
殷玉凰仰頭,剛要開口為仁心宗說話,卻被鐘離殤一揮手,一道禁言符落於她的身上,讓她再發不出聲音。
殷玉凰要麼說她從小到大,真的最特麼煩符師了!還不如打一架呢!
鄺戰他們幾個見狀,圍著小師妹團團轉,卻也解不開那高階符咒的禁製。
鐘離殤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何淮舒,問道,“淮舒,盈兒說的可有此事?”
何淮舒餘光瞥了月婉盈一眼,跪在地上,對著鐘離殤一叩首,“回師父的話,確有此事。
司清羽夥同百煉宗一起蒙蔽眾人,我和小師妹戰至力竭,隻求為我定坤宗死傷弟子討個公道。
是弟子無能,還需得勞煩師父出山。”
鐘離殤飛身置於司清羽和南宮熾陽的麵前,手指掐訣,一道金色的符咒朝著司清羽的眉心飄了過去。
眾人震驚不已,鐘離殤竟然隻問了自己徒弟,不肯聽彆人的言論,就要動手了。
這是要,殺人滅口?
因為鐘離殤速度太快,眾人有心攔截,卻無力阻止。
隻有離著司清羽最近的南宮熾陽一個閃身至司清羽之前,抬手揮劍去砍那金色的符咒,他的周身氣息肆虐暴漲。
金色的咒印將南宮熾陽的本命佩劍擊得碎成了數段無柄利刃,沒入了南宮熾陽的身體。
一擊足以爆開金丹期修士血肉的咒印,被燃儘了本源之力的南宮熾陽穩穩接住。
他的靈力被榨乾,經脈震斷,卻仍舊分毫未退。
因為,他的身後,是他的小師妹。
他想,他的確不夠聰明。
可在危難之時,站在小師妹的前麵,是他的本能反應。
司清羽微微低頭,就看到了穿過南宮熾陽胸腹的銀白色劍光,鮮血滴答,沿著利刃的刀鋒,順著衣襟滑落。
她不忍再看一眼,隻覺得喉嚨酸澀不已,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個字。
她隻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已經失去了支撐力的南宮熾陽,將南宮熾陽放在飛兔之上。
然後,她運轉靈力,以萬象筆彙出了一道屏障,護在南宮熾陽的周身。
防禦符咒已經用光,她所剩靈力不多,勉強維持著南宮熾陽那幾乎微不可察的生機,沒有再戰之力。
鐘離殤的突然到來,打破了之前一邊倒的局麵,這也是原著裡沒有的一部分,讓司清羽始料未及。
司清羽忽然想起方才鐘離殤出現的時候,月婉盈腳下的陣法,大概猜到了。
想必,這是鐘離殤為了心愛的小弟子在外曆練的時候可能遇險而備下的一個傳送陣法。
陣心就是月婉盈,隻要月婉盈召喚,鐘離殤就可以通過陣法來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