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為何要殺我們?”小武望著滿地的屍體問道。
白曉池的目光也隨即落在滿地的黑衣屍體上,沉吟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應當是衝著我來的。”嘴上說是這樣說,但他心裡清楚,對方應該是衝著他這幅軀體真正的主人來的。
同樣的肉體卻是有著不同的靈魂。
借著他的肉體,白曉池八年來早已接受並了解了自己的新身份。
對於自己是央國大將軍白恭的長子的這個身份,他是從自家妹妹白蓉蓉那裡聽來的,每隔幾個月,他的妹妹就會前去靈秀山莊看望他並閒聊一些京都裡發生的事情以及傳遞父親對他的關心和問候。
至於為何會下肢殘疾,他了解到原來是八歲時的白曉池因為騎馬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導致了下肢殘廢。而之後在靈秀山莊靜養的兩年間又因為難以忍受,便從一處山坡上滾落了下去,再醒來時,另一個世界的白曉池便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八年間,白曉池沒有因為身殘再如先前的白曉池一樣自暴自棄。靈秀山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確實是一個適合靜養之處,除此之外,令白曉池沒有想到的是,山莊之中竟然充斥著稀薄的靈氣,這一發現令他極其的興奮。
要知道,在他那個靈氣複蘇的新文明的世界裡,人們可以借助靈氣修煉,擁有超人之外的力量,然而他似乎在修煉上極其的沒有天賦,修煉許久,並沒有多大長進,仍舊處在入門階段,在修行界裡,僅僅還隻是一個菜鳥。
不過,能夠借助稀薄的靈氣修煉在這個新世界卻是幫了他極大的忙。他每日引靈氣入體,貫穿全身,衝擊著四肢經脈,尤其是下肢經脈,久而久之,他成功通過靈氣將全身的經脈修複並打通。
這一過程,曆經八年,每日如此。
身體恢複從前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高興之餘還是有許多的無奈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顯然是難以置信的,甚至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身殘就是身殘,所以想要麻痹外人就得裝,因此輪椅依舊少不了,今後的日子依舊要在輪椅上度過。
不過,起碼心情是好的。
……
……
既然有人來暗殺於他,對方便是衝著他這白大將軍長子的身份來的,隻是此舉目的是為何?難道是京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說父親出了什麼事?此時此刻,種種疑問充斥著白曉池的腦海。
正值白曉池思前想後,疑惑不解之際,一陣嬰兒哭啼聲忽然響了起來。
嬰兒的哭啼聲是馬車裡傳出來的。
白曉池目光落向馬車,淡淡一笑,“這小家夥兒應該是被方才的打鬥聲給吵醒了,小武,推我過去看看。”
小武應聲將白曉池推到馬車前,然後小武從車篷裡抱出來一個嬰兒,嬰兒被錦羅綢緞做製成的被褥給包裹著,隻剩下一張紅彤彤的臉蛋露在外麵,眼睛微張著,嘴裡不停發出響亮的哭啼聲。
“來,給我看看。”
白曉池伸手接過小家夥兒,抱在懷中輕輕搖晃著,嘴裡發生輕輕的“哦哦”聲,沒想到小家夥兒很快便沒了哭聲,眼睛閉著,似乎又睡著了,看著她的小臉,白曉池露出了欣慰且愉悅的笑容。
“公子,為什麼每次你抱她不哭,而我抱就不行?”小武問道。
白曉池語氣淡淡,略帶著幾分得意和神氣,“誰讓她是我的女兒呢?”
聞言,小武神色微動,看了一眼白曉池,嘴巴微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並沒有開口,目光落在正在熟睡的紅彤彤的小臉上。
待小家夥兒完全熟睡之後,白曉池又將小家夥兒放回了馬車裡。
這個時候,道路的前方有一輛馬車正車輪滾滾地向著白曉池二人所在的方向駛來,行駛的聲音聽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