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深入調查_南隱天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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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深入調查(1 / 1)

南隱天下!

“廖文軒被關在牢房,白公子請隨本官來。”

既然白曉池說到廖文軒的事情上來,且看著像是一位雷厲風行的主兒,趙川也不好再硬貼著臉,說一些令白曉池不悅的話,隨即收斂了嬉笑的臉色。然後伸了伸手,示意跟自己來。趙川在前,小武推著白曉池跟在後麵,向著牢房方向而去,蘇淩夷也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

牢房與這個後院中間隻隔了一個庭院,趙川很快就帶著白曉池來到了牢房。牢房裡並沒有多少犯人,可見此地的治安還是可以的。廖文軒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隔壁的牢房是空的,周圍光線昏暗,且僅有他一人,顯得格外的孤獨淒涼,此時的他就像是被世界拋棄的人一般。

廖文軒的身上幾乎沒有什麼“生氣”,坐在地上低著頭,頭發蓬鬆臟亂,儼然沒有了一個書生該有的儒生之氣,蓬勃之氣,墮落無比。牢房門被打開,廖文軒也沒有抬起頭,直到趙川開口叫他。

“廖文軒,有人來看你了。”

聽到有人來看自己,廖文軒癔症了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正盯著自己的坐著輪椅的白曉池的身上,看著白曉池,他的神色平靜且平淡,他並不認識白曉池,但當注意到一旁的蘇淩夷的時候,瞳孔瞬間睜大,神色之間充滿了激動和希望,當即對著蘇淩夷行了一禮,大聲說道“草民見過世子殿下,草民是冤枉的,請世子殿下為我做主。”

昨日邢台之上,他聽到趙川稱呼蘇淩夷為世子時,他的心情激動萬分,尤其是說到案情有蹊蹺,自己可能是被冤枉的時候,更為的激動,甚至是激動到想立刻跑到蘇淩夷的麵前大聲喊出自己是冤枉的,但當時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被押回牢房之後,他心中一點點升起了希望,覺得有人可以為自己伸冤了,但事後再也不見世子殿下的身影,他心裡的希望又漸漸暗淡了下去,覺得可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世子殿下或許就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說要為自己伸冤,而且官場裡的水太深,也許真的隻是自己太單純了。

“你抬起頭。”

蘇淩夷走近廖文軒,讓其抬起頭,後者乖乖地抬起頭,一臉充滿希望的表情。蘇淩夷看著他,伸手指著白曉池說道“今日,本世子是衝著你的案子來的,是這位公子路過之時聽說了你的事情,覺得案子有些蹊蹺,也認為你不可能殺人,這才打算重新調查此案,所以,待會兒,這位公子問什麼,你便回答什麼,知道了嗎?”

廖文軒點了點頭,將目光鎖定在白曉池的身上,認真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坐著輪椅的公子,他心裡很清楚眼前的這位輪椅公子將是自己重獲新生的希望,因此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白曉池打量了一番廖文軒,開口問道“廖文軒,如果你沒有殺人,目前就隻有我能夠還你一個清白,所以,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

廖文軒知道眼前的這個身殘的公子既然是與宣世子一起的,身份也定然不凡,應該是可以幫助自己翻案的,所以認真地點了點頭,“是,大人請問。”

趙川微躬身身子站立一旁,微微緊著眉頭看著他們,神色間夾雜著緊張和擔心,就像是生怕問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白曉池問道“你告訴我,出事的當天晚上,你為何要去劉府,是你主動去找的劉衝,還是劉衝找的你?”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趙川神色十分緊張,緊張的得臉上都有虛汗了,目光緊緊盯著廖文軒,當聽到廖文軒的回答時,趙川心中的緊張則又增添了幾分,也多了幾分涼意。

廖文軒沒有絲毫隱瞞道“是劉衝找的我。”

聽到這個回答,白曉池並不意外,與他猜想的一樣。緊接著,目光緩緩轉向了趙川,臉色微變,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寒意,說道“知府大人,為何案卷上寫的是他主動去找的劉衝?”

對於白曉池的冷聲一問,趙川的臉色刷得一下子就變了,頓時變得慌張和驚恐。無所適從,支支吾吾了許久才說道“這……可能是……衙兵記錯了。”

“記錯了?”白曉池微冷道“這都能記錯?看來知府大人這些年似乎是倦怠了呀,連一樁普通的命案的口供都能記錯,這要是傳出去,傳到了陛下的耳中,那知府大人穿的這身官服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白公子,這……我也是沒有辦法呀,我有難言之隱啊。”

趙川是一臉的驚慌失措,差點就要向白曉池跪下來了。他這也是有苦說不出呀,即便他是當地的知府,有些事情,涉及到某些人的案子,他並不是有百分百的話語權的,當然這也不絕對,這隻是他迫不得已的選擇而已。

蘇淩夷在旁看到白曉池此時此刻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白家公子果然與眾不同,非同一般,短短數語間,儘顯手段。

一時之間,白曉池並不想指責趙川的過錯,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沒有權利指責一個地方的知府大人,很快目光又落回到了廖文軒的身上,“劉衝為何找你去劉府?”

“他告誡我不要與輕水姑娘走的太近,我與輕水姑娘兩情相悅,我自然不可能答應,然後他便動手打了我,我雖然性格懦弱膽小,但也知道反抗,便伸手推了他,沒有想到他沒有反應過來,腳下不穩,一不小心便摔倒了,而頭碰巧磕到了旁邊的一尊玉器上,倒地不醒,我見狀便趁亂離開了劉府,沒想到第二天便聽說了他死訊。”

劉衝與廖文軒之間的恩怨便是因為這個名叫輕水的姑娘。輕水姑娘是紅袖坊的頭牌,長得清容秀貌,惹得一縱男子的追捧和喜愛,劉衝自然是其中之一。紅袖坊並非青樓,紅袖坊的女子皆是能歌善舞,撫琴吹笛的才女,隻賣藝不賣身。雖然僅是如此,紅袖坊生意卻是火爆至極,每日客人來往不絕。

白曉池聽完廖文軒所述,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怎麼確定劉衝的死不是你那一推造成的?”

廖文軒急切解釋道“起初,我的確以為劉衝的死是我造成的,但後來聽說劉衝是……被閹割了下體,流血不止而死,我便確定劉衝的死並不是我造成的,我推他的時候,他應該隻是昏過去了。”

白曉池想了想,又道“你說不是你殺的,那你覺得劉衝是誰殺的,或者說你對劉衝的死有何看法?”

聽到此問,廖文軒先是有些懵,隨後便是驚慌。他以為白曉池此問是跟自己開玩笑的,但隨後他發現白曉池的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真的是在問自己的想法,但他哪裡懂得查案,隻是衝著白曉池認真地搖了搖頭。

白曉池沒有再問廖文軒問題,隻是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那麼他一定會還他清白,廖文軒恭敬且真誠地道了一聲謝謝。

……

“大人,廖文軒的說辭與案卷裡的記錄有很大的出入,對此,大人不想說些什麼嗎?”

離開牢房,走在小道上,白曉池沒有去看趙川,有意無意地問道。

聞言,趙川神色陡變,瞳孔微縮,充斥著驚慌,臉色很難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心中清楚想要再遮掩下去已經是沒有可能了,所以一咬牙便全盤脫出了,說得是一把心酸一把淚,“白公子,世子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在這樁案子裡,我很是為難。劉員外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富商,雖說是為了圖名,但也確確實實做了很多善事,重要的劉家與當朝的兵部尚書曹大人關係匪淺,您二位說我要是得罪了劉員外,不就是得罪了兵部尚書,如果是這樣,那我的官途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

此事上,趙川雖說做的可恨,但其為難之處,白曉池並非不能理解。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劉員外竟然與曹家有關係。

蘇淩夷忽然說道“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這劉員外好像是兵部尚書曹大人家的娘家人,曹雲的母親是劉員外的親姐姐,換句話說,這死了的劉衝是曹雲的親表弟。”

白曉池有些詫異,輕輕點頭,心想原來如此,同時也能想通既然劉衝與曹雲是親表弟,曹雲在京都囂張跋扈,劉衝在這洛河城的所作所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如此,倘若說劉衝是被人尋仇而死,恐怕也會有人信。

白曉池沉思了幾許,聲音微冷道“大人,雖說你的處境,我能理解,但這並不是大人如此作為的理由,所以還請大人好自為之,好好為百姓謀事,否則今後你的官服官帽依舊不保。”

這些話從白曉池的嘴裡說出來,看似很平淡,但趙川心中清楚話裡的深意,當即連連稱是,迎著笑臉說道“白公子所言極是,本官一定好好銘記。”

白曉池瞥了一眼蘇淩夷,似笑非笑道“如今有世子殿下在背後撐腰,大人不必再顧及劉員外與曹尚書的關係,接下來應該好好查清案子其中真偽,找出真凶才是。”

蘇淩夷有些意外,他完全沒有想到白曉池會將自己給搬出來。不過他理解白曉池所言,既然決定要將命案查清楚,便要努力在這兩日內將真凶給揪出來。對此命案,趙川無疑是最了解的人,隻有他無所顧忌地參與命案的調查中來,才能儘可能地在兩日內查清真相,找出凶手。想到這些,他略有深意地瞥了幾眼白曉池。

聞言,趙川使勁點頭,對此,白曉池沒有說什麼,隻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對趙川說道“大人,屍檢記錄應該沒有弄虛作假吧?”

提及屍檢記錄,趙川想到記錄是按照事情記錄的,沒有作假,當即心中便有了底氣,連連搖頭說道“屍檢記錄……白公子,這一點放心,屍檢記錄絕對沒有作假,白公子如若想看,我這就帶白公子前去。”

白曉池點點頭,淡淡說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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