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隱天下!
白曉池見到姚紫煙如此平靜,會心一笑,他知道自己應該猜對了。
白曉池微微沉吟,嘴角微微勾起,平靜道“姚大人,莫要生氣,我隻是懷疑,自然是沒有證據,隻是有人在我遇刺之地見到了慕容二公子的身影,大家都知道我與慕容二公子前不久才結下不小的恩怨,如果說他對我有報複之心,應該不為過吧?哎,今天慕容二公子怎麼沒有來詩會?”
北辰到場的人群裡並沒有發展慕容俊的身影。
南宮淵微微轉頭這才發現慕容俊確實是沒有到場,聽著白曉池的話語,不禁微微皺眉。片刻,目光轉向一旁的南宮小小,他發現自家妹妹神色極為平靜,神態裡的情緒不像是不關心,更像是知道實情一般,不由得心生疑惑。
蘇淩夷跟著平靜附和道“慕容二公子難道是做賊心虛,不敢出來?”
姚紫煙不喜不怒,淡定道“俊兒本就對詩詞沒有什麼興趣,讓他在這裡坐著聽我們眾人作詩弄賦,實在是有些為難他了,他願不願意來,由他自己,我可管不了。”
白曉池知道慕容俊這十有八九是做賊心虛,不過並沒有揪著他不放,轉頭看向南楚那邊說道“我與太子殿下前後遇刺,我懷疑背後之人是北辰之人,不知道企圖謀害太子殿下的人是不是也是出自北辰?”
北辰那邊有大人聽不慣白曉池陰陽怪氣的發言,出聲怒道“白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沒有任何證據是我北辰所為,便是汙蔑,難不成白公子是想以一人之力挑起東央與北辰的矛盾?”
白曉池笑道“大人莫要生氣,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哼……”
那位大人隻敢故作生氣,不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畢竟現在白曉池的身份並不僅僅是擺在眾人麵前的白學子。
姚紫煙的臉色無比陰沉起來,她知道白曉池說這句話是想做什麼。如果讓南楚太子被刺的凶手與北辰聯係起來,那定會影響北辰與南楚之間的關係,而這個結果定然是她不願意看到的。然而白曉池遇刺是慕容俊所為是事實,她猜測白曉池心中已然確定,隻是奈何沒有實證。所以,她不敢說太多,一旦說的太多,說漏了嘴,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到那時處境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姚紫煙沉聲說道“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要隨意揣測。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是詩會,比試才是最重要的,這種詩會之外的事情還是拿到台下去說吧。”
齊守雲睜大了似乎馬上就要閉上的眼睛,提聲說道“不錯,既然是詩會,詩會之外的事情,你們還是拿到台下去說。接下來由老夫來宣布第四場的比試題目。我們所在之處是杏林山,而與杏林山遙遙相望的是南隱山,關於南隱山的傳說,想必各位也聽過不少,老夫就不再細說了。第四場比試的題目便是圍繞南隱山寫一首詩,最後由在座的眾人選出前三名進入最後的第五場比試。”
話中之意便是說第四場比試中的六人最後隻能留下三人,其餘三人淘汰。就目前情況而言,這種賽製對北辰而言最為不利。僅剩一名選手的北辰如果想要進入最後一場比試,第四場的比試,選手就必須要進入前三名。東央這邊還剩兩名選手,隻要一名進入前三名便可,壓力並不算大,南楚那邊則更不需要擔心。
此時,場上的眾人,唯有姚紫煙的臉色最為難看。
沒有取了白曉池的性命不說,難不成這詩會連最後一場都進不去?
她自然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
作為代表自己老師來的,褚旭榮的臉上也布滿了凝重。
如果北辰真的進不了第五場的比試,他的臉上自然多少是有些掛不住的。
孔墨生起身補充道“雖然是圍繞南隱山作一首詩,但不僅限於詩句,也可以是詞,也不限於七言還是五言,甚至於是其他,隻要作出與南隱山相關,且能得到在座的各位口口稱讚的便可。”
隨著孔墨生的花音落下,六名選手已經開始思考起來。
甚至於有選手還沒有思忖片刻,便開始在麵前桌麵上的宣紙上題寫起來。
似乎胸有成竹。
隨著時間流逝,幾位學子逐一落筆。
唯有白曉池遲遲沒有下筆,神態依舊處在思考當中。
如果讓他在這片刻時間裡作出一首佳句來,自然是沒有可能的,對他而言,現在隻有從腦海之中找出能夠與之對應的詩句來。思來想去,一時半會還真是沒有想出來,記憶就像凝固了一般,明明背誦了不少,怎麼就沒有呢?
白曉池的神情很平靜,但孔墨生等人卻是心提了起來,神情之中多了幾分凝重。經過對白曉池前幾輪比試的觀察,孔墨生可以肯定白曉池絕對是有實力的,這一輪對他來說應該不存在什麼難度才對,卻為何遲遲沒有落筆呢?
宮林一旁焦急耳語道“院長,白曉池這是在做什麼,為何遲遲不落筆?”
孔墨生沒有說話,神色平靜,但心中難免會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