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明說道“齊大師無需自責,刺客想要隱藏,辦法多的是,隻是恰巧偽裝成了齊大師的仆人而已。”
齊守雲不知道該說什麼,無奈地又歎了一口氣。
白曉池問道“不知道那名刺客現在如何了?”
趙朗明直視著白曉池,說道“死了。”
“死了,怎麼會這樣?”
白曉池驚詫道“難不成那名刺客如同死侍,一旦任務失敗便要自儘。”
趙朗明的視線沒有移動,“或許吧。”
白曉池故作惋惜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數息,又道“太子殿下,不管那名刺客是生還是死,既然已經抓到,那為何還要高喊著說抓刺客?”說著,眉頭故作一緊,“難道太子殿下是懷疑那名刺客有同夥?”
趙朗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時,北辰那邊有大人出聲道“南楚的太子殿下將我們困在這裡,不會是懷疑那個刺客偽裝混在我們的人當中,懷疑刺殺太子殿下的刺客是來自北辰或者東央?”
趙朗明轉頭看向北辰那邊,臉上沒有表情道“本太子並無此意。”
“那太子殿下此舉是何意?”
趙朗明保持沉默,不予回答。
白曉池說道“不知太子殿下對於行刺的刺客是何人派來的可有懷疑對象?如果有,那請太子殿下詳細地說出來,我們大家可以一同幫助太子殿下抓住刺客,否則將我們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太子殿下覺得呢?”
趙朗明靜靜地注視著白曉池,沒有說話。
此時他的眼神之中忽然多了一些審視。
白曉池似乎也察覺到了趙朗明看向自己時眼神的古怪。
好一會兒後,趙朗明說道“白公子的話似乎有些多。”
白曉池微愣,然後笑道“我話多?不是太子殿下讓我說的嗎?”
趙朗明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麵向眾人說道“當時,我與老師正坐在房間裡交談,突然衝進來兩名刺客,其中一位直直奔著老師而去,直接拔出匕首直逼老師的要害。見狀,我想跑,另一名刺客攔住了我,想要對我下殺手。我本以為我死定了,那捅向老師的那名刺客卻反過來將想要殺我的那名刺客給打暈了,緊接著他將我也給打暈了。”
“這一幕……諸位聽完之後,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死的那名刺客或許是衝著我來的,但嚴太傅的死絕對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殺害老師的那名刺客定是與老師有仇,專門衝著老師來的。”
聽到這裡,白曉池微微緊了緊眉,打量著趙朗明。他忽然覺得先前是自己小看了趙朗明。趙朗明能推理到這裡,可見南楚太子並不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膽小無腦。既然能做到太子之位,可見的的確確是有一些本事的。
聽到趙朗明這麼一分析,蘇淩夷忽然轉頭看向了白曉池。他忽然想到了昨夜白曉池的古怪之處,他們在謀劃著什麼,這個猜測或許是對的。或許白曉池身邊新出現的那兩個人,其中至少有一個人與閆文鬆之間是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些,蘇淩夷覺得心中的疑惑愈發多了,也越來越看不透白曉池了。
宮林說道“聽南楚太子這麼一分析,所言不無道理。”
姚紫煙沉聲道“所以,太子是認為我們當中有人與嚴太傅有仇?”
趙朗明說道“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時候,一位魁梧的將軍悄悄走上杏壇,走到了趙朗明的身邊,與其耳語了幾句。此人便是趙朗明口中的張世將軍,是他在南楚軍隊裡的親信。隻見趙朗明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咬著牙衝著張世揮了揮手。
張世行了一禮,便退下了杏壇,趙朗明看向杏壇之上的眾人說道“我的人沒有找到那名刺客的蹤跡,如此便隻能說一個問題,那名刺客定是混在你們當中。知情者如果當眾舉報,我可以不予計較,如若不然,那可就彆怪本太子不客氣了。”
南宮淵開口道“太子現在是斷定殺害嚴太傅的凶手混在我們當中,或者說我們當中有人是知情的,但倘若是太子弄錯了呢?畢竟所有的事情以及證據都是太子一個人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難以判斷。”
北辰有大人跟著道“是啊,如果太子殿下想要汙蔑,那我們是不是也要任由你說,我們隻能啞口無言?哼,太子殿下莫要惹得眾怒。”
“一個南楚的太子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他說凶手混在我們當中就真的混在我們當中嗎?”
“是啊是啊,一個南楚太子肆意懷疑我們的人是殺人凶手,憑什麼?”
“任由他國太子隨意揣測懷疑,那我們的顏麵何在?”